出門後,手裏已經藏了一把電棍。
她終於意識到這個地方的恐怖,連女子都那麼彪悍,她還是小心為妙。
早前買過泡泡糖的人見了她,紛紛圍攏上來。
“呦,言瑾家小娘子,又有什麼新鮮玩意賣嗎?”
荷田田撓撓頭,“是有些,不過我還不知道該換點什麼。”
糧食目前夠了,她出來隻是為了有理由把被子拿回去,又不是真的要買被子。
一婦人湊過來神秘兮兮道:“當然是換田啊,田地是農戶的命根子,如今言瑾當不了兵了,你手裏有再多好玩意也遲早會賣光的,不如湊錢買幾畝地,家裏有田有地,怎麼也不會餓死。”
可她沒打算種地啊,她有千萬快遞物資,為什麼要種地啊。
不過她好奇問,“為什麼要買田?言家沒有田地嗎?”
她記得她之前打聽到的消息是先皇給每一個被安置到這裏的難民都分配了田地,言家怎麼可能沒有田?
“嘖,言瑾沒告訴你?”婦人拉著荷田田坐下,其他幾個村民也紛紛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荷田田這才知道言瑾家原本是有十五畝地的,但言瑾爹娘死後,嚴謹還在戰場上沒回來,言大山就趁機搶走了言瑾家的田契。
如今言瑾成了這幅樣子,想把田地要回來絕無可能,言大山不會還給他的。
“太過分了!”荷田田氣得把大腿拍的啪啪響,這田就是放荒,也不能給言大山那種爛人!
婦人給荷田田順氣,“你氣也沒用,言大山跟山上的土匪熟,村裏誰也不敢惹他,我聽說他早上在你們屋裏吃虧後,立刻就往山上去了。”
“那山匪指不準什麼時候就下來找你們算賬,你們可要小心啊。”
荷田田傻了,“這麼大的事你們怎麼現在才說啊?”
婦人無辜:“啊?這事你們也不知道?”
“哎呀,”荷田田坐不住了,起身往家裏趕。
匆匆回到家,“言瑾,你明知道言大山跟山匪有勾結,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啊?要是他們晚上來報仇就麻煩了。”
言瑾皺眉,事實上他並不知道,沉思片刻,將一個腰牌丟給荷田田。
“你害怕可以帶朝朝晚晚去軍營躲。”
“你該不會想自己留下來對付他們吧?”
言瑾淡然道:“山匪不可能空著手回去。”
如果他們找不到言瑾,指不準會對村民下手,言瑾不想牽連其他人。
荷田田明白他的想法,想都沒想就把腰牌還給他。
“你們留下,我護不住。”
他有傷在身,自保尚可,一拖三還要對付不知數目的山匪,肯定不易。
“反正我不想回去。”那可是她的噩夢之地,打死不回去,而且要是言瑾不敵被殺,她就不能繼續留在村子裏當“管家”了。
言瑾沉臉,對她的執拗很不滿。
荷田田跑進屋裏,又抱著兩個兩個大箱子跑了出來。
“你放心,我有這個,我才不怕呢。”
她快速拆開紙箱,裏麵豁然是兩個野豬夾子,現代野豬肆虐,部分地區被國家允許人民群眾獵殺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