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喜歡的男人!”她眸中光彩漸亮,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站得近的壯漢聽見她嘀咕,卻沒聽真切,黑著臉發問。
“你說什麼?”
“管她說什麼,你們要是不來,我就先了。”臉上有道疤的軍爺很是不耐煩,大步過來一把將荷田田扛上肩頭,根本不給荷田田繼續說話的機會。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到了這兒,你就是我們的玩物。”
刀疤男扛著她就朝帳篷走,荷田田被顛得腹中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哇的一下吐了刀疤男一腦袋,徹底把胃裏的藥湯吐了個幹淨。
刀疤男一滯,低罵一聲後猛地將荷田田往地上摔去。
荷田田顧不得身上摔疼,連滾帶爬竄到輪椅後麵,一把小刀直接抵在麵具男的脖子上。
“我是蕭小侯爺蕭瑾的心上人!”事實上蕭瑾是原主的心上人,可眼下情況緊急,荷田田隻好顛倒真相了。
反正那蕭瑾三個月前遇刺失蹤,生死不知。
而原主癡戀蕭瑾是整個臨安城都知道的事,往日還有不少人拿這件事當茶後談資,好在原主雖然迷戀蕭瑾,卻從沒癡狂糾纏,以至於安國侯府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如今情況危及,荷田田隻希望能借助這段“曖昧不清”的往事幫她脫身。
“你們敢碰我試試,蕭瑾不會放過你們的。”
“嗤,”刀疤男嗤笑,“就算你跟蕭小侯爺有關係,如今成了奴隸,那小侯爺還看得上你?”
“他......他怎麼看不上我了?我跟他兩情相悅海誓山盟,而且我們已經睡過了。”荷田田硬著頭皮胡扯,“你們要是不信,盡管派人去查。”
她說得信誓旦旦,一時間周圍的官爺也低聲議論起來。
張副將從人群後走出,他冷靜地跟輪椅上的麵具男對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蕭小侯爺失蹤,你怎麼知道他是死是活?”
“總歸我生是蕭瑾的人,死是蕭瑾的鬼,你們非要逼我,大不了我拉著你們的人一起下地獄,到時候還煩請這位麵具大哥替我跟蕭瑾解釋,我荷田田沒有對不起他。”
荷田田眼角泛紅,握著小刀的手微微發顫,腰杆卻堅挺著與眾人對峙。
“你要殺他便殺,不過是一個殘廢,留在軍營還浪費糧食呢,正好借你的手把他解決了。”張副將涼薄說道。
荷田田一怔,“你們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嗎?”
“那又如何?戰場上死的人多了去,早死晚死都是死,你要動手就趕緊,後麵等著你的兄弟還很多。”
荷田田絕望了,她低頭看了眼輪椅上的男人,他的脖頸上的皮膚不知什麼時候被她劃破了,鮮血溢出,染紅了他的衣領。
“對不起。”荷田田輕聲說著,緊握的小刀卻往自己的胸口紮去。
如果殺了人質也沒用,又何必奪走一條跟她無冤無仇的性命?
就在她閉上眼等待疼痛和死亡時,手腕被人緊緊握住。
睜眼便對上了不知何時轉過來的麵具男那雙深邃的眸子。
“張副將,這個女人賞給我吧。”他聲音沙啞,卻不難聽,反而有幾分親切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