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殺他們,你就得死。”
剛殺過人,雲別塵微喘的聲音裏,仍透著濃重的殺意。
江嵐釉沉默了,經曆了一場刺殺,她也終於意識到,這裏不再是她之前那個法治時代了。
在這個時代,人就是螻蟻。
有人能買凶殺雲別塵,雲別塵反擊,也沒錯。
“該啟程了。”軟劍消失在雲別塵的腰間。
這種隻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場麵,讓江嵐釉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下來,直到停穩。
“你還有臉回來!”
江嵐釉還沒下馬車呢,就聽見一道尖銳的聲音傳過來。
“看看你幹的好事!”
江嵐釉更好奇了,掀開簾子一看,這可了不得了。
一個穿金戴銀,長相刻薄的女人正將一個大著肚子的女子往雲別塵懷裏推。
“這雲大將軍忠肝義膽,怎麼這嫡子竟然這麼不成器!”
“可不是嘛,大將軍為國征戰,多年不再京城,這嫡子仗著大將軍的威名欺壓欺壓咱們小老百姓也就算了,怎麼如今竟然連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
“這豈不是敗壞了大將軍的門風啊!這怎麼連珠胎暗結這樣的醜事都做出來了!”
衛姨娘在一邊聽著京中百姓對雲別塵的嘲諷,臉上滿是得意,她倒要看看,等到雲別塵名聲掃地之時,雲翳還怎麼護著他!
到那時,這將軍府,還不就要落到她兒子手裏了。
江嵐釉聽得一愣一愣的,掀開簾子就從馬車上跳下來。
“我說,我說,大家聽我一言!”
百姓們見到馬車上跳下來的嬌滴滴的姑娘,也都漸漸安靜下來,等著聽江嵐釉說話。
江嵐釉先將那已經顯現孕相的女子從雲別塵懷裏生拉硬拽出來,“行了,又不是你男人,你抱那麼緊幹嘛?清譽不要了?壞了名聲,你男人還能要你?”
那女子起先死命掙紮,聽了江嵐釉的話,這才心中生疑,下意識放開了抱著雲別塵的手,被江嵐釉拉了出來。
“大家瞧瞧,雲別塵這張臉,看著就是清心寡欲的模樣,他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嗎?就算能,您各位瞧瞧這姑娘的臉,再瞧瞧雲別塵的臉,他能瞧上這樣不出挑的姑娘嗎?”
眾人順著江嵐釉的話,將兩人的臉打量了一番,已經有了幾分信服。
就在此時,一個臉上長著癩子的男人“嘿嘿”笑了兩聲,“小姑娘,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人他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他就好這口呢。”
這話一出,又有一個男人也跟著“嘿嘿”兩聲,附和道“他說的沒錯,我說小妹妹,你可別被這男人給騙了,有些人啊,表麵上看著正經,其實背地裏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雲別塵果然冷了臉。
江嵐釉深吸一口氣,這癩子男猥瑣至極,竟然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沒看她未來的金主爸爸都生氣了嗎?
她還指著這人能幫著她,投資她做生意呢,這會兒正是她表忠心的最好時機了!
“胡說!”江嵐釉板著臉,“我家公子已經五年不在京中了,這女子看胎相,也就四五個月的模樣,她肚子裏的怎麼可能是我家公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