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自己那麼多錢全輸了進去,心裏自然是有些不甘心的。
他垂在兩側的手握緊了幾分,在走還是留之間糾結選擇。
白安安見他還是不死心,眼睛一眯,“你要是不怕死的話,大可以再試一試。”
正是這樣的話才徹底打消了他的念頭。
男子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隻不過這種反應在他的臉上看起來格外滑稽。
“王妃這是說的什麼話,這哪個人是不惜命的呢?今天實屬我的手氣有些差,我走,我走就是。”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快步離開。
等到他徹底走遠後,賭坊內的人才又開始繼續吆喝起來。
“抱歉抱歉,剛才發生了個小插曲,為表歉意,這次的賭注輸了不會收下你們的錢,反而會還給你們,倒是贏了的,自然可以大大方方的拿走!”
這句話一出,自然是讓賭徒們忍不住歡呼起來。
原本安靜的賭坊,一瞬間又開始熱鬧起來。
而且,剛剛還忙得不行不願出麵的戚三,在這時,也搖個扇子一扇一扇的朝著白安安走了過來。
“多謝王妃。”戚三道。
戚三雖沒多說,但白安安也知道他是在謝自己剛才出手的事情。
看起來,他剛才是一直在某個暗處觀察著。
白安安看向戚三,一直盯著他看,倒是把戚三盯得有些發毛。
他用扇子遮擋住了白安安的視線,隨即道:“王妃這麼看著我,是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
白安安一聽,微微搖了搖頭,“我剛才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就不表示表示?”
戚三聽到這話,心中竟是莫名的有些發慌。
上一次他聽到白安安說這話時,那可是讓他賠的分文未掙,那這次......
戚三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他露出一個比哭還有些難看的笑容來,問道:“那王妃你想讓我怎麼表示?”
白安安見他上套,眸子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神色,但下一秒,她又故意裝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
“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你就給我物色一個不錯的藥鋪吧。”
戚三一愣。
藥鋪?
她要這個做什麼?
“王妃,是王爺在府裏對你不夠好嗎?”戚三忍不住問道。
“我在王府內吃的好睡的好,王爺也待我很好,隻不過,我想開家藥鋪賺賺零花錢。”
白安安含糊其辭的說著。
她要那藥鋪,也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增加一個保險罷了。
雖然她在王府內的生活確實是不錯,但總歸也是別人的家,萬一哪天漠北淵真的喜歡上了某個女子,到時候再找個由子給她踹了出去,到時候手上再沒個銀兩,那她不就成了讓別人看笑話的落魄王妃?
這可不成!
戚三聽著她這個理由,表情有些複雜。
他真是有些後悔當時沒有及時出現,而是打算看戲,如果他剛才是自己解決了問題的話,那也不用再自己掏錢給白安安買個藥鋪了。
戚三一想到自己賺的那些白花花的銀兩為了漠北淵娶的女人花掉,他有種肉痛的感覺。
而且剛才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白安安可是用著漠北淵的名號把人嚇跑的。
這不就是利用了某些人又從自己身上賺了個好處嗎?
戚三憋了半天,才吐出了兩個字。
“行吧。”
白安安見她應下,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離開時,又想起了什麼,腳下的步子一頓,回頭看向他,“對了,這件事請對王爺保密,我不希望他會知道這件事。”
保密?
這下戚三可來了興趣,他的嘴角又重新揚起一抹笑容,繼續扇著扇子道:“為何?難不成王妃是想給王爺一個驚喜不成?”
“什麼驚喜?這藥鋪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和他有幾兩銀子的關係?讓你不要說就不要說,哪來那麼多的問題,若是讓我知道你偷偷告訴給了王爺,那......”白安安邊說著邊拉長的音調。
她故意這樣,就是為了引起戚三的緊張感。
果然,戚三頓時不安了起來。
白安安唇角一勾,又拿出那一遝銀票,“既然我能從你的手中贏得這些錢,我也是看穿了你賭坊的小把戲,若是我想玩,定是會把你這賭坊的錢全部都贏回去,到時,我看你還拿什麼來開。”
戚三聽後,隻覺背後陣陣發涼。
這漠北淵到底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
他怎麼覺得這麼危險?
白安安見威脅的也差不多了,便心滿意足的走人。
待回到梧桐苑時,白安安回到屋內,剛坐下來喝了口茶水,隨意看了兩眼屋內的裝飾後,喝茶的動作忽然一頓。
她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白安安把茶杯緩緩放了下來,又在屋內四處走動了兩下,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屋中最貴的翡翠花瓶不見了。
花瓶是不可能長腿跑的,除非......是有人拿走了!
這梧桐苑內除了她,隻有來伺候的下人。
白安安眼睛一眯,看起來,這些下人當中,手腳有些不老實啊。
“小竹,把院內的下人們都給我聚集到一起。”白安安低聲吩咐著。
小竹自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她身為一個下人,主子既然發了話,那就沒有不聽的道理。
“是,王妃。”
小竹的動作很快,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把人聚集到了一起。
下人們湊在一起互相嘀嘀咕咕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白安安的用意。
此時白安安邁著步子走了出來,她的麵色微沉,一一掃視過眾人後,那些下人們才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多言語。
白安安見安靜了下來,便沉聲道:“今天我回來,發現屋內的翡翠花瓶不見了,本王妃猜測,是你們誰偷偷拿走了,我給你們一次坦白的機會。”
她在下人們麵前來回轉著,身上的威壓讓他們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了起來。
白安安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主動走出來,當即冷笑一聲。
“看起來,有些人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白安安話音一頓,隨後又道:“正因為那翡翠花瓶格外珍貴,所以我在那上麵動了些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