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在被漠北淵碰到下一秒,一股灼燒的痛意出現在臉頰上。
疼痛讓白安安一時間沒了以往的淡定,她的手在臉頰上胡亂的摸著,嘴裏還在不住的說道:“痛,好痛!”
漠北淵見狀,眉頭一皺,有些擔心的上前抓住了白安安的雙手,阻止她繼續傷害自己的臉。
“我去叫大夫,你別再碰了。”
可白安安現在根本沒有心情去聽漠北淵的話,嘴裏還在不停的說著。
被禁錮的雙手根本掙脫不開,白安安用力的甩著自己的頭,希望疼痛能夠減輕一些。
因為白安安的動作幅度過大的緣故,臉上的白紗竟是被晃了下來。
隻見白紗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在蠟燭昏黃的光芒照耀下,她的容貌被全部暴露了出來。
漠北淵見狀,定睛看去,本是想要看看她臉上的皮膚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在看到她的臉時,他的眼睛不禁睜大了幾分。
外麵都在傳白安安的臉上有一塊很醜陋的胎記,所以才會被人嫌棄。
但此刻,白安安臉上的肌膚光滑一片,吹彈可破的皮膚比任何女子都要好上幾分,哪裏有那胎記的影子。
“你,你的臉......”漠北淵有些驚訝道。
白安安聽到這話,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麵紗掉下,她對上漠北淵的眸子,透過他的瞳孔看到了自己的麵容。
在看到自己光滑的皮膚時,心裏一緊,她用力的掙脫了他的雙手,從袖子裏掏出係統內帶有的迷藥,毫不猶豫的灑在他的臉上。
漠北淵一時放鬆了警惕,吸入了迷藥,整個人身形一晃,下一秒便暈了過去。
白安安見人沒了意識,輕推了對方兩下,確定不會醒來後,這才趁著黑夜吃力的把人又送回到了他的房間。
次日一早,豔陽高照。
漠北淵迷迷糊糊的醒來,不知是不是那迷藥的藥性還過於強烈,讓他的頭還有些發昏。
他見在自己的房間內醒來,眉頭微皺。
他可是記得,昨晚他特意去了白安安那裏。
一想到白安安,他就記起她那迷人的容顏。
漠北淵的心臟快跳了兩下,他把手輕放在了心臟的位置,不禁思考。
難不成她是一直在掩飾自己?
為了證實自己不是做夢,便當即起身快步來到白安安的麵前。
此時的白安安已經重新把麵紗戴在了臉上,她正在院內悠哉悠哉的曬著太陽,在聽到腳步聲時,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王爺來了啊。”
漠北淵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而是快步走到了她的麵前,一把把她的麵紗給摘了下來。
白安安故作驚恐的用手捂著臉,“王爺你這是做什麼?!”
雖然白安安很快捂住了臉,但是漠北淵還是眼尖的看到了她臉上的胎記。
心中的期待落了空。
“無事,還你。”漠北淵冷冷的把麵紗又塞回到了對方的手中。
白安安看到他眼中的失落,唇角微勾。
為了不暴露自己,她趁著漠北淵沒來之前,特意按照原位置畫上了胎記,自是不會輕易被發現。
“奇怪。”白安安故意嘟囔了一句,隨後把麵紗重新戴上。
漠北淵並未急著離開,而是盯著白安安看,似是想要從中看出什麼來。
白安安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便正大光明的對上對方的眸子,“王爺,我這麵紗都已經重新戴上,你還這樣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是被我別樣的美貌給迷到了?”
漠北淵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一變。
他上下打量了下白安安,“誰給你的自信說出這樣的話?”
“我自己!”白安安理直氣壯的說著。
這話倒是把漠北淵給堵的一時間說不出來話。
既然已經證實了她臉上的胎記還在,他也不打算再繼續多待下去,這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便轉身就要離開。
白安安見人走遠,這才輕笑一聲,繼續享受著日光浴。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漸漸到了晚上。
這一天下來,倒是著實有些閑。
她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正打算回屋休息時,就見一身影從大門那邊走了進來。
待對方走近些後,白安安才看清了來人。
從衣著來看,可以認出是下人的身份,不過......這明顯不把她放在眼裏的態度,可不像是一個丫鬟該有的姿態。
福雲對白安安敷衍的作揖,隨後道:“王妃,奴婢是王府的管事,名為福雲,奴婢奉王爺之命來給您更衣沐浴。”
白安安見狀,眉頭一挑。
“那你去打水吧,本王妃就在這等著。”
福雲一聽,身形一頓。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情願的神色,“王妃,奴婢怎麼說也是管事的,不好親自動手打水,不如讓奴婢去叫其他下人來......”
“管事怎麼了?難不成你的身份還要比我高嗎?”白安安出聲回懟著。
福雲一時語塞。
她微微抿了抿唇,藏在袖子裏的手緩緩收緊。
她是在漠北淵打獵時救回來的人,在王府生活當中,她處處都做到最好,再加上漠北淵的縱容,王府內沒人敢與她抗衡。
在混到管事的位置時,福雲更是得意,越發的不把府內的人放在眼裏,也逐漸形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
白安安嫁進王府後,她一直心驚膽戰,生怕會影響到自己的地位,但聽到她進了梧桐苑後,那不安的心才漸漸放了下來。
“王妃,奴婢是王爺身邊的人,若是做了這等下賤的活,該不好管理這府內的下人了。”福雲心思微收,語氣也變得硬氣了幾分。
“哦?那依你的意思是,我和王爺之間,還不敵你們的關係?”
“奴婢......”
福雲本是還想解釋些什麼,卻見白安安沉著臉朝她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把手高高揚起,隨後重重的扇在了對方的臉上。
巴掌的聲音響徹院內,福雲睜大了眼睛捂著臉,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你,你竟然敢打我?!”福雲有些激動,一時忘記了尊稱。
白安安見她本性暴露,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