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卻不以為然,解釋就是掩飾,當然否認就是肯定!
白安安環視一圈,視線在和漠北淵接觸過的那些男人身上掃過。
是視線一直沒離開過漠北淵身影的忠犬侍衛?
還是,剛才和漠北淵“眉目傳情,交頭接耳”的心機賭場老板戚三?
都像,又都不像!
嗯,也有可能是躲在哪兒吃醋生悶氣去了?誰願意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成親呢,那不是找虐嘛!
白安安挑眉衝漠北淵勾了勾嘴角,一副我懂的模樣。
漠北淵被白安安看得莫名其妙,蜷起手掌,輕咳一聲。
這時初一突然湊過來,附在漠北淵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漠北淵便對白安安說道:“走吧,還要拜堂,莫誤了及時!”
白安安輕輕撞了撞漠北淵,“唱戲唱全套嘛!我明白的!”
白安安重新蓋上蓋頭,被漠北淵用大紅喜綢牽著,一步步朝王府大門走去。
白安安才跨進門,就聽見有人高聲喊了一句。
緊接著就有人喊道:“新娘子跨火盆,大人養小人。福來都是五,喜到必成雙。”
哈哈,有意思!
突然,有人喊:“王爺小心!”
然後她就被漠北淵圈進懷裏。
蓋頭下,她隻看到漠北淵的手背上起了一大片燎泡,一看就知道被炭火燙的。
哐啷,裝著炭火的火盆落地,滾燙火紅的炭火散落一地。
白安安把蓋頭一扯,銀光一閃,一把長劍朝他們直直刺來。
白安安往後仰,卻撞在漠北淵胸口上。
漠北淵一把將她頭按下,圈著她旋身躲開,“別亂動!”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頭頂,她側耳聽著他那略微變快的心跳聲,看著他幾下將攻擊他的人擊倒。
竟然有人行刺!又是火攻,又是圍攻砍殺!
白安安毫發無損,所有攻擊被漠北淵全數擋下了。
他的手,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
白安安緊緊盯著漠北淵燙傷的手,不敢亂動,怕再給他添麻煩!
“快,拿下!”初一高呼,手上兵器飛快地出手。
一群不知從哪兒冒出的持刀侍衛,很快就將那幾個刺客製服了。
那被初一製住的刺客,情緒激動,口中不斷罵著:“漠北淵,你不得好死!我母親給你當牛做馬幾十年,你為了這賤人,一聲不吭就殺了她!”
漠北淵知道,今天這婚事,有人希望能成,自然有人不希望成,為防傷及無辜,又不想打草驚蛇,才特意叫戚三設計清場。
初一問那刺客:“誰是你母親?”
“哼,前腳殺了她,後腳就不記得了,果然忘恩負義!”
初一趁他張嘴,快速從刺客牙口裏取出一個自盡滅口的毒包,順道給了那人一腳:“李嬤嬤都沒成親,哪兒來你這麼大的兒子!”
刺客不甘地說:“她是我幹娘!”
漠北淵顯然不信,吩咐道:“帶下去!好生伺候!”
李嬤嬤是俞妃,也就是當今太後,新皇的生母,為了拉攏他,肯定希望這婚事能順利結成。
如果這些人真是李嬤嬤一黨,又怎麼可能有二心,刻意來破壞婚禮呢。
初一吩咐人將刺客全部帶走,才走到漠北淵身邊,一臉自責地問道:“王爺你的手?”
漠北淵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被那小女人緊緊抓住。
他不自在地想要抽出手臂,卻沒有抽開,以為她是害怕,隨口安慰了一句,“沒事兒了!”
“別動!”白安安正在檢查傷口,語氣頗重,倒讓漠北淵吃了一驚。
嗬~女人就是沒什麼用!這小場麵就嚇得失了分寸。
漠北淵本想由她抓一會兒,卻聽白安安指著初一和其他幾個侍衛吩咐道:“你,去打盆清水來,要涼的。你,取些冰塊來,還有你,去拿些鹽來。”
初一這知道,王妃是想替王爺治傷,也不等漠北淵首肯,領著幾個人飛快地去了。
漠北淵看著白安安滿眼焦急,心裏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還沒有那個女人敢吼他,吼了他之後,還敢支使他的手下。
看來是嚇蒙了,也罷,就當安撫她了吧。
“這點兒小傷,無妨!”從沒那個女人敢這樣抓著自己,漠北淵實在有些不自在。
“小傷?”白安安抬起頭,看了漠北淵一眼,眼神有些凶。
“都起這麼大泡,還是小傷?你知不知道,燒傷,破皮,感染,可大可小!”
她最討厭那些不把小傷當回事兒的人,暴脾氣顯露無遺,跟剛才那撒嬌的小女人完全兩樣。
得寸進尺!
漠北淵正要發作,初一他們取了東西回來了。
白安安沉默地把鹽加到冷水裏,調到合適的濃度,抓著漠北淵的手按了進去。
“嘶!”突然的刺激,漠北淵倒吸了一口,“你這是做什麼?為何要加鹽?”
“把你醃入味兒,好烤來吃了!”白安安瞪了回去。
“你......”
白安安正小心翼翼地清洗傷口,漠北淵看得出,她是在給自己療傷,冷哼一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白安安聽著這賭氣話,忽然覺得心情好了起來。
這漠北淵哪有外麵傳的那麼恐怖,不僅救了自己,就算是惹他生氣了,他竟然還控製著情緒憋著火。
她又恢複了那嬌滴滴的模樣,笑晏晏地抬起頭,柔聲道:“你隻要把王府分我一半,我倒是不用你養!”
白安安本來就是開玩笑,以為漠北淵肯定一口拒絕,卻聽他說道:
“好啊!”
“真的?你真的願意把王府分我一半?一切任我處置?”白安安從水盆裏抬起臉來,一臉興奮。
“隻要你敢在梧桐苑連住兩晚,今後王府就分你一半!”漠北淵料定她不敢答應。
梧桐苑住兩晚就給半個宅院,這和白送有什麼區別?
半個王府可也是足夠大了,若她有這麼個相對私人的宅院,以後做啥事兒,可都方便多了!而且說出去多有麵兒啊!
“行啊不就是住兩晚嗎?”白安安不以為意。
“你當真敢住梧桐苑?”漠北淵很意外,他本是隨口一說,想嚇一嚇這囂張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敢答應。
那可是坊間傳說的王府的鬧鬼的宅院,可是實實在在地嚇瘋過幾個女人的!
白安安仔仔細細清洗完漠北淵的傷口,又把他的手按進冰水裏泡著,“這有什麼不敢的,那是龍潭還是虎穴啊?”
“你當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