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別攔著。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她不可,不能讓她害了我們解家!”袁瑾夏情緒激動道。
“夏兒,你誤會了。是我讓她把質子的被褥搬回屋裏,今晚便讓他們同房,她不會再去找二皇子了!”老太太道。
袁瑾夏愣了一下,隨後一手扶著後腰,對著解千瀾怒目圓睜,“解千瀾,你最好別玩花樣,今晚我會盯著你們!”
看來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少夫人,你手怎麼了?”翠煙驚呼一聲,趕忙去扶袁瑾夏。隻見她手腕連著胳膊底部都蹭破了皮,隱隱有血滲了出來。
“不打緊,就是摔了一跤。要不是賴二溜得快,我準能把銀子討回來!”說這話時又狠狠瞪了解千瀾一眼。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這還懷著身子呢!怎麼不知道當心些,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川兒交代?”老太太趕過來扶住她,前後查看,“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祖母,沒事兒。我打小跟著我爹練拳腳,皮實著呢!”袁瑾夏說著還要舞弄一番證明自己真的沒事,被老太太及時按住了。
袁瑾夏是解飛虎副將的女兒,生性豪爽,嫉惡如仇。當初她女扮男裝去軍營,這才和原主的哥哥解羿川結了緣分。夫妻倆感情好,要不是因為懷了身孕,她說什麼也要跟著去北境的。可是為了丈夫的骨血,還有解家的一眾老小,她隻能留了下來。
“好了好了,別再亂動了!快回屋歇著吧!翠煙,快去找金瘡藥給少夫人塗上。”老太太心有餘悸道。
等袁瑾夏回屋,老太太一臉嚴肅對解千瀾道:“不要忘了你跟祖母說的話。去,把質子的被褥撿起來拿回屋裏去!”
解千瀾點點頭,搬著被褥先回去了。
把被褥安放好,她散掉發髻,找了一根筷子把頭發盤起來,利利索索的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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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二是個走街串巷的賣貨郎,就住在後山腳下。按著原主的記憶,解千瀾很快便找到了賴二的家。
“哎哎哎,你們快看呐,那不是解家的冤大頭麼?看她氣衝衝的樣子,她不會是來要銀子的吧?”
賴二從草窩裏坐起身來,吐掉嘴裏的狗尾巴草,眯了眯眼睛,還真是解千瀾。不過他可不怕,她那練過拳腳的嫂子都沒能得手,她就更扯淡了!
等解千瀾走近,幾個人就嬉鬧著把解千瀾圍了起來。
“喲,這咋還弄個道姑頭呢?咋,不當皇妃改當道姑了?”眾人說著哄堂大笑。
其中一人不老實伸手就往解千瀾的臉蛋上摸。這可是從京都回來的千金小姐呀,瞧著白白嫩嫩的麵皮,比醉仙樓的姑娘還嫩哩!
隻是手還沒搭上肩膀就感覺一陣大力,整個人翻了個筋鬥,直接就拍在了地上,五臟六腑都要錯亂了。
“哎喲喲,活不成了,活不成了......”那人躺在地上幹嚎。
幾人嚇了一跳,都是往後退了一步。
賴二抖著嗓子道:“解千瀾,我警告你別犯渾啊,別以為你會兩下子我們就怕你,我們人可多,真要是動起手來還是你吃虧!”
見沒唬住解千瀾,賴二一咬牙招呼幾個兄弟,“大家一起上,還怕了她一個小娘兒們不成!”
一窩人叫喊著蜂擁而來,解千瀾一腳一個,沒一會兒功夫就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