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淩霜掐著嗓子喊道:“太子殿下——”
月淩雪嘴角浮現一抹嘲弄的笑容,月淩霜被月淩雪目光看的一寒,目光在盛熾宴和月淩雪身上轉了轉,看盛熾宴並無特殊反應,來了底氣,囂張道:“你這個廢物,看什麼看!”
可現在的月淩雪可不是好欺負的主,她反問道“廢物說誰?”
“廢物說......”
月淩霜臉色一寒,話卡在嗓子裏,眼神詫異之後還是惱怒,“你居然敢戲弄我!”
見她反應過來,月淩雪‘戚’了一聲。
見主子動怒,月淩霜身邊的侍女綠衣寒著臉說道:“小姐別跟這廢人生氣,我給她推走,免得礙您的眼。”
月淩霜勾起一個陰笑,“好啊,你就把她‘推’走吧。”
穆先生走過來眉頭一皺,這主仆二人一看就不懷好心,聖女可能有危險!
剛走了兩步,月淩雪便回過頭來,輕輕搖了搖頭,神情之間不慌不忙。
“那就勞煩姐姐的婢女了。”月淩雪表情變得特別快,生怕她不來推似的。
綠衣走到月淩雪身後,手摁在輪椅的握把上,然後低聲附在月淩雪耳邊說道:“廢物,去死吧!”
話音一落,綠衣兩手一發力,將月淩雪連人帶輪椅推下樓梯。
“哎呀,小姐,我不小心失手,把這廢物......”
綠衣話說一半,便如同被攥住喉嚨的雞一般,話生生卡在嗓子裏。
隻見原本應該摔下樓梯頭破血流的月淩雪,此刻居然舍棄輪椅飛到半空,她的袖口一條白綾如同飛鳥投林一般朝著綠衣飛了過去。
“啊!”
一聲石破天驚的尖叫,刺的月淩霜耳膜發痛,等她回過神來,隻看見綠衣被白綾卷著和月淩雪裹在一起,朝著地麵砸了下去。
一聲沉悶的落地聲之後,方才狗仗人勢的綠衣口眼歪斜的躺在地上。
月淩雪像沒事人一樣,從肉墊身上支棱起來,美目含笑的看著月淩霜。
“我說霜姐姐,勞駕把我的輪椅搬過來如何,不然我手裏的白綾失手了,把你也拽下來可如何是好?”
“你敢!”月淩霜心驚肉跳,壯著膽子喊了一聲:“殿下,太子殿下,您看您的太子妃,您就不管了嗎?”
盛熾宴眼裏帶著看戲的神采,仿佛這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月淩雪也不知道為什麼盛熾宴不管,但是隻要他不說話,就等於是默許她教訓月府的人,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冷冷問道:“這裏可不是相府,你猜我敢不敢?”
深吸了兩口氣,月淩霜咬牙切齒的忍了下來,她自持尊貴,不願陪這廢人發瘋,不情不願從側邊的花壇裏將栽倒的輪椅扶了起來。
月淩雪看了一眼上麵的泥,“擦幹淨!”
“你別太囂張了!”
絲質的白綾如同一尾靈蛇,牢牢地纏在她的脖頸,窒息感瞬間湧了上來。
“小妹妹,你不會還以為我會任人拿捏吧?你這種豬腦子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嗯?”
耳邊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她艱難的說道:“我擦,我擦。”
從頭到尾,盛熾宴負手而立並未阻攔,墨染的眼睛靜靜看著一切。
月淩雪自己又坐了上去,跟行動不便似的自己走了,這副樣子甚至讓人懷疑剛才教訓月淩雪和婢女的那宛若天人的女子是不是她。
盛熾宴麵上的神采變了變,他對這個月淩雪越來越感興趣了。
月府將這樣的人送來給他,要是傳出去,月府還不得氣的七竅生煙?
不管不做事就算了,還將好不容易安插在太子府的眼線給挖了,當庭廣眾的還教訓了嫡女!
盛熾宴看向一臉委屈的月淩霜:“月小姐,你來我府中胡鬧,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月淩霜都懵了:這怎麼成我在胡鬧了?剛才誰欺負誰太子殿下難道看不出來嗎?
當然這話她肯定是不敢說的,現在明擺著盛熾宴故意護短月淩雪,她隻能跪下,服軟:“臣女不是有心的,聽憑太子殿下處置。”
盛熾宴冷哼一聲,直接離開了。
月淩雪急忙跟上去:“殿下!殿下!臣女奉家父的命令來到太子府,有重要的話要說!”
......
養心殿內。
盛熾宴徑直坐在大殿之上,寬大的蟒紋刨不帶一絲褶皺,銳利的眸子配上線條分明的臉,隱隱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月淩霜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裏不禁氣惱,如此美男便宜了那個廢物真是可惜了!
“有什麼話說罷,孤沒有這麼多時間。”盛熾宴的語氣有些不難煩。
雖然盛熾宴現在虎落平陽,但畢竟還是太子,他們玩了這出李代桃僵,等著月淩雪被賜死,結果一天過去,竟什麼也沒發生!
盛熾宴這是真的任人欺淩了,還是另有打算?
月淩霜轉了轉眼睛,露出一個自以為很美的微笑,緩緩說道:“太子殿下,昨日大婚,相府錯送了新娘,如今木已成舟,爹爹托我來給太子殿下賠個不是。”
盛熾宴目若平湖,波瀾不驚,但說出的話卻讓人直接涼了半截:
“月府如此戲弄孤,按律當斬,回去讓你爹爹洗好脖子,等著皇上的聖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