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也是個急性子,做起事來風風火火。
今日說什麼都要給嚴錦繡討個封號。
一行人來到禦書房前,小春子怎麼敢攔鳳架,趕忙進去稟報了。
“皇奶奶,孫兒有失遠迎了。”皇帝的龍體抱恙,不然肯定要親自出門迎接的。
先皇子嗣單薄,隻有三個兒子,老/二年幼時夭折了,如今的皇帝正是嫡出長子。
繼承皇位也早,肩膀上的擔子也重。
“皇帝不必多禮,哀家今日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想給繡丫頭討要個封號。”太皇太後的話裏有幾分埋怨的意思。
“是孫兒政務繁忙疏忽了,錦繡如今也二十有三,該有封號了。”皇帝倒不是故意刁難嚴錦繡的,確實早就把這件事給忘到腦後。
宮裏的奴才都以欺辱嚴錦繡當/樂子,誰也不會嘴賤去告狀。
“昭華二字皇奶奶認為如何?”皇帝在桌台上拿出筆來在宣紙上寫下了‘昭華’。
這二字在大乾非常尊貴。
皇帝還主動賜了一座長公主府,就在睿王府的對麵。
這樣兄妹倆也好有個照應。
等皇後知道這件事候,嚴錦繡已經帶著茹香搬出了皇宮。
......
嚴子騫吩咐手下的人將豐收村幾個證人就接到了京城,扳倒裴文遠不能急於一時,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因為常飛虎被貶,隻能在軍營管理軍馬,他曾帶出來的白/虎軍也被分散開了。
隻剩下六個人還在陪著他一起在馬廄喂馬。
當然,他們還是以白/虎軍自稱的。
原主紈絝成性,在東郊那邊置辦了一個馴獸場,現成的拿來用,也給嚴子騫省了不少事。
大理寺的死囚不在少數,掰開手指都數不過來,常飛虎也沒太貪心,隻是挑選了五十人。
“王爺,您吩咐的事情,屬下都辦好了。”
馴獸場的占地麵積不小,原主之前在西域商人那買下了兩隻凶猛的野獸。
因為野性難以馴服,已經咬死了王府好幾個奴才。
當然,把死囚納為己用這種事本就見不得光,嚴子騫就在馴獸場挖了個密室。
“走,帶本王去瞧瞧。”嚴子騫身著黑色蟒袍,貴氣逼人。
這些死囚都知道是被睿親王挑選來的,那他也沒必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常飛虎選人的眼光到底是好,五十個死囚身材都很稍魁梧,很適合近戰。
“王爺,屬下都已經調查清楚這些人的底細了。”
大理寺的死囚多的數不清,之所以挑中這五十個,常飛虎都有自己的盤算。
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但這種半路出家的,根本不可能給出十分的信任。
要的就是他們無牽無掛的亡命徒,而不是有什麼家人孩子,成為牽絆。
一旦其中有誰被抓住了軟肋,那對王爺來說就是致命的。
“知道本王把你們調到這裏是為什麼嗎?”嚴子騫並不吝嗇,隻要對他忠心耿耿,那好處是少不了的。
死囚們都不敢吭聲,大理寺都給他們通氣了,來這裏就是拿命來給這個紈絝取樂的。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跟著常將軍訓練,每隔五日本王會來驗收,達到標準的,就是白/虎軍的一員。”
“至於達不到的,那就隻能成為野獸口中的食物了。”
嚴子騫不是什麼聖母心的人,本來就是死囚,給他們一個活下來的機會,已經是很好的出路。
不珍惜的話,那也怪不得他。
這密室的目的,就是怕何強誘餌,訓練還是要見光的,至於說辭嚴子騫早就想好了。
不練一練逃跑的速度,進場就被吃了,玩起來怎麼有意思。
“當然,你們之中要是有誰不願意的話,本王會讓常將軍送他‘回去’。”
這話,也就是用來走個過場的。
聽到了秘密,又怎麼會安然無恙的走出馴獸場。
“我不願意,我要回死牢!”真有那個不長眼的,吵嚷著要回去服刑。
在死牢好歹還能過兩年有吃有喝的日子,要留在這裏,萬一達不到王爺的標準,就真成野獸的口糧了。
“好啊,本王就如你所願。”嚴子騫冰冷的眼神中沒有一絲雜質。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常飛虎會意,直接掏出佩劍,在那死囚的身前穿膛而過。
鮮血流了一地,死囚的眼珠子瞪得老大,看得出他很不甘心,有什麼話也隻能去跟閻王說了。
“還有誰想回去嗎?”嚴子騫再次開口詢問,殺雞儆猴到底是管用。
大家都原地不動,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個被開刀的是自己。
這睿親王哪裏是紈絝,分明就是魔鬼。
“常將軍,給本王特意準備的補藥,給他們吃下。”嚴子騫早就做好的萬全的準備。
所謂補藥,是他讓陳伯仲熬製了一些毒藥。
每隔半月就要服用解藥,否則就會七竅流血而死。
不是從小養在身邊的心腹,是不能給出信任的。
常飛虎是個例外,他是中立的性格,隻要不作出有損大乾的事情,他就會對嚴子騫一直忠心。
而手下的白/虎軍,都是聽令於他這個大將軍的。
死囚們都不傻,知道吃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根本沒有其他選擇。
能不能活命,都得靠自己爭取。
一切都在嚴子騫的預料內,馴獸場附近到底有太子的眼線,他隨時都在監視著這位皇叔的一舉一動。
常飛虎特意在第二天將野獸放了出來。
把那個殺了的死囚,抬到了後山埋了,又讓常飛虎在後山找了一俱黑熊的屍體,包裹在布袋子裏,扔給野獸去啃食。
饒是監視的暗衛,也被嚴子騫的殘忍驚到了,認為那布袋子裏裝著的是死囚。
當然,太子得知以後非常高興,差遣裴文遠在早朝上,利用這件事去參嚴子騫一本。
此時的他還不清楚,真正的獵人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啟稟皇上,微臣要參睿親王一本。”
早朝上,裴文遠按照太子的吩咐,直接義正言辭的站了出來。
嚴子騫一愣,他本來還想著等是時機成熟在出手,沒想到對方自己送上門來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