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子是個好的,嚴子騫不介意推他上位,做他的庇護傘。
畢竟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即便太子是淑貴妃所生,也一樣是自己的親侄子。
可惜啊。
太子的性子,注定容不下這個皇叔,要想方設法的除掉。
嚴子騫並沒有想過推翻太子,隻是削弱他的勢力,再把矛頭指向李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他對那個位置沒有野心,做皇帝有什麼好的,要為國為民承,對得起百姓。
“小春子,求求你通報一聲吧。”
第二日下朝,嚴子騫正準備去禦書房看看老皇帝,就聽見一個宮女在苦苦哀求著。
“茹香,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皇上剛下朝,驚擾了聖駕,到時候咱們這條命都保不住。”小春子是在禦書房伺候的小公公。
他跟茹香在宮中關係很好,卻不能冒著被殺頭的風險去幫忙。
“茹香,怎麼回事?”嚴子騫看著這宮女很麵熟,這才想起原主還有個親妹妹。
一個沒有封號的長公主,二十幾歲都還沒出嫁,可見在宮中過著什麼樣艱難的日子。
“王爺!”茹香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嚴子騫麵前。
“求求王爺去看看主子吧,主子真的要被逼死了!”
嚴子騫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剛走到長樂軒門口,就聽見院子裏打碎東西的聲音。
一眼望去,隻見嚴錦繡被幾個宮女束縛著,頭發也很淩亂,顯然是被欺辱了。
“住手,不要再翻了......”
“二公主有令,雜家也隻是奉命行事,還請長公主不要反抗,也省的受皮肉之苦。”太監潘海嘴上這麼說著,可臉上半分歉意都沒有,反而很是得意。
很明顯,他就沒把嚴錦繡這個長公主當回事。
在宮裏誰不知道這個長公主就是個擺設。
“潘海,你欺人太甚了!”嚴錦繡很羞惱,卻又無能為力。
宮女們翻箱倒櫃,把她的貼身衣物扔的滿地。
嚴子騫從來沒想過原主的親妹妹,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狗東西,誰讓你欺負到長公主頭上的!”他一聲怒吼,大步上前把潘海踹翻在地。
嚴錦繡本來也沒指望能有人救她,可當看見哥哥的時候,委屈的眼淚噴湧而出。
“皇兄......”
“錦繡,是皇兄來晚了。”嚴子騫除了憤怒,就隻剩下心疼。
誰也沒想到突然有了這麼個插曲,宮女們都被嚴子騫身上散發的戾氣給嚇住了。
倒是潘海摔個狗吃屎。
扶著老腰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瞧見是嚴子騫踹了自己,不但不害怕,還很惱怒。
“睿親王,你一個男子沒有皇上的允許,怎可隨便出入後宮。”
到底是在宮裏伺候幾十年了,八百個心眼子,竟然倒打一耙。
“本王做事,還輪不到你一個閹人來指手畫腳。”殺人誅心,宮裏的太監最不願意聽的就是閹人二字。
嚴子騫是故意的。
“睿親王,雜家是閹人沒錯,可雜也是替二公主辦事的,你這樣橫插一腳,到時候別說雜家了,就連你也沒法給二公主一個交代。”
潘海搬出嚴雅,意思很明顯。
我是二公主麵前的紅人,得罪了我,你沒好果子吃。
“嗬。”嚴子騫冷笑一聲,如鬼魅一般來到潘海身前,寒光一閃,這老太監的一隻耳朵就掉在了地上。
霎時間血流不止。
“啊!”
殺豬般的叫聲響徹整個長樂軒。
嚴錦繡久居深宮,但也有心人故意散播原主的消息給她。
知道皇兄已經成了一個紈絝,隻知道美人在懷飲酒作樂。
可如今一見,竟是與傳言這般不同。
“皇兄,潘海是二公主身邊的紅人,傷了他......”
“不礙事,一個閹人罷了,就算殺了有如何。”嚴子騫知道妹妹在擔憂什麼。
無非是嚴雅,聖德皇後所生,老皇帝最寵愛的女兒。
“嚴子騫,你好大的擔子,竟然敢傷本公主的人!”
方才有宮女偷偷跑去鳳華宮通風報信,嚴雅跟聖德皇後坐著轎攆火速趕來了。
她本來就是以欺辱嚴錦繡作為樂子的,如今突然被橫插一腳,自然很不爽。
“二公主,你怎可直呼皇兄的名諱!”嚴錦繡平常被欺辱,她可以忍,可這不代表嚴雅能這樣沒規矩。
皇兄是先皇親封的睿親王。
一個公主,就算在受寵,有什麼資格去直呼王爺的名諱。
“你算什麼東西,本宮的女兒還輪不到你說教。”皇後李欣榮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開口吩咐道:“劉嬤嬤,給本宮掌嘴!”
“是。”劉嬤嬤應聲,露胳膊挽袖子就朝著嚴錦繡逼近。
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在後宮發生過多少次了。
嚴錦繡但凡敢頂撞一句,就會被掌嘴。
之後她也學聰明了,嚴雅愛怎麼折騰就這麼折騰,她不吭聲,還能少受一點皮肉之苦。
今時不同往日,嚴子騫可不會讓自己的親妹妹被欺負了。
別說是奴才了,就算是皇後也不行。
劉嬤嬤連嚴錦繡的衣角都沒沾到,就被嚴子騫給一刀抹了脖子。
沒人看見他是怎麼過去的,就像一陣風劃過。
“你、你竟然敢在宮中行凶!”李欣榮也被嚇得不輕,眼中滿是驚恐,說話都不利索了。
因為李家的關係,這皇後之位也來的容易,城府不及淑貴妃的十分之一。
不然也不過入宮十五年,就生了嚴雅這麼一個女兒。
嚴子騫的蟒袍上被沾上了血跡,他嫌惡了看了兩眼,也沒跟皇後廢話,而是朝著嚴雅逼近。
“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嚴雅從小被驕縱著長大,在宮裏橫行。
是皇帝的老來女,就算要天上的月亮,都恨不得給摘下來。
這會她囂張的氣焰沒有平息半分。
“啪——”
一個巴掌狠狠地抽/打在她臉上。
嚴子騫的手勁不輕,嚴雅的臉頓時腫的老高,像發麵饅頭似的。
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又是幾/巴掌,嚴雅人都被打傻了。
“額啊......皇%¥#......”
巴掌停下,嚴雅已經成了豬頭,再也看不住原本的樣子,她顫抖著手指著嚴子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