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你真的以為本王眼瞎心盲了,什麼都不知道?”嚴子騫雖然對數字不敏/感,但他也不是傻子。
原主一年的俸祿就一萬兩。
府裏的吃穿用度就算再好,每個月撐死三百兩。
老曹把庫房的鑰匙捂著,仗的就是原主信任,不知道貪了多少墨。
“王爺饒命啊,老奴再也不敢了,都是桂嬤嬤逼著老奴做的啊!”老曹感覺到王爺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嚇得尿了褲子。
如果再不交代,怕是真的要被淩遲處死了。
“曹福,你這個殺千刀的,我什麼時候指使你做假賬了!”
桂嬤嬤見這老頭子把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也不顧上裝瘋賣傻了。
“王爺,老奴不敢有半句假話,賬本就在桂嬤嬤手裏。”
這還不算完,老曹繼續指控者桂嬤嬤的罪行:“王爺,您還記得當初王妃小產,就是這個老婆子在王妃的膳食裏下了紅花,其心可誅啊!”
江玉餌嫁進王府之後,並不受寵。
原主很少留宿在她的房中,兩年前卻意外讓其有了身孕。
隻是孩子在四個月的時候,突然流掉了。
因為這事兒,原主還把江玉餌好一頓責罰,說她廢物連個孩子都護不住。
“追風,把這個狗奴才給我拉下去淩遲處死!”嚴子騫向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他願意留這老婆子一條命,無非是看在原主吃她的奶長大的份上。
當然,嚴子騫也不是傻子。
桂嬤嬤膽子再大,也不至於去謀害皇嗣,這背後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就在西苑行刑。”
“是,王爺。”追風應聲,快步上前把桂嬤嬤綁了起來,拎著她衣襟把人丟到了西苑。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除了張雪迎,沒有第二個人了。
嚴子騫把行刑地點選在西苑,就是要給她一個警告。
“娘娘,王爺來看你了!”
西苑的丫鬟還搞不清楚狀況,以為嚴子騫是來看側妃的,急匆匆的去通報了。
“毛毛躁躁的幹什麼,來了就來了唄。”張雪迎趴在床上,臉上十分陰鬱,她的傷口到現在還沒愈合。
夜裏疼的睡不著覺。
那個廢物東西,現在知道後悔來看她了。
半刻中的功夫過去了,還不見嚴子騫人影,張雪迎沉不住氣了。
“佩兒,你不是說王爺來了,王爺人呢?”
“王爺是進了西苑啊,奴婢親眼所見的。”佩兒也搞不懂怎麼回事。
平常王爺來西苑,都要直奔主子,恨不得白天在這裏留宿。
這對主仆怕是忘了,嚴子騫下令打板子的時候,就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隻知道聽張雪迎話的廢物了。
“走,出去看看。”
張雪迎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她嫁進王府的目的,就是要殺了嚴子騫。
她倒要看看這紈絝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主仆二人,剛打開房門,刺鼻的血腥味就撲麵而來。
“啊!”
張雪迎嚇得直接癱坐在地,身上的傷口也跟著撕扯,額頭泛起了冷汗。
也不怪她反應這麼大,一旁的佩兒直接嚇暈過去了。
“側妃既然出來了,那就好好欣賞這場大戲吧。”嚴子騫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要不是親眼所見這殘忍的畫麵,怕真的以為在欣賞一場好看的戲碼。
“王、王爺,你這是作甚。”張雪迎雖說幹得出下毒這種事,但到底是個女子,哪裏能接受淩遲這麼血腥的酷刑。
此時桂嬤嬤臉上的皮肉都被削掉了大半,嘴裏被塞著一塊破布,疼的她連吭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桂嬤嬤對王妃不敬,謀害本王未出世的孩子,淩遲都算便宜她了,側妃說是也不是?”嚴子騫故意提起那個小產的孩子。
比起當麵質問,讓張雪迎提心吊膽的活著,才是最好的結果。
孩子?
竟然為了一個賤種,對自己的ru娘執行這樣的酷刑。
張雪迎想起是她指使的,忍不住打起了冷顫,這個廢物真的變了,變得很可怕。
“側妃可是冷了?喝一杯熱茶暖暖身子吧。”嚴子騫眼帶笑意的遞給張雪迎一杯‘茶’。
這‘茶’裏麵裝著的,是從桂嬤嬤身上接的血。
“啊!”
這鮮紅的血,還冒著熱氣,換做是誰又不害怕,張雪迎直接將杯子給打翻了,血濺了一身。
“既然側妃不方便,那本王不介意喂給你喝。”嚴子騫來西苑的目的,就是要張雪迎永遠記住今天。
既然打翻了,那就強行灌下去,來祭奠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不、不要過來!”張雪迎顧不上清理身上的臟汙,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是認真的。
“這可是本王的一片心意,側妃可不要糟踐了。”
嚴子騫一手端著溫熱的血,另一隻手掐住了張雪迎的下顎。
平時手段在狠毒,這會也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被鉗製住了,隻能拚命推著拍打著。
即便這樣,也還是被灌進肚子一大半。
“嘔......”張雪迎摳著嗓子,想要將血吐出來。
“側妃吐出來一滴,就再喝一杯,吐出來兩滴,就再喝兩杯。”
嚴子騫此刻,就像地獄爬出的魔鬼一般,十分恐怖。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雪迎隻能強忍著不適,不敢再去摳吐。
桂嬤嬤堅持了半個時辰,沒等到點心就咽氣了。
本以為噩夢結束了,可到底是低估了嚴子騫的手段,他吩咐追雲把這老婆子的頭顱砍下來,掛在西苑。
什麼時候腐爛幹淨,什麼時候才算完。
好在西苑離東廂遠,聞不到腐爛的味道。
“愛妃,這是府裏的賬本,還有庫房的鑰匙,你且收好。”嚴子騫發誓要加倍補償玉兒。
賬本?
鑰匙?
這不是在桂嬤嬤跟曹管家手裏的嘛。
“王爺,您真的要交給我嗎?”江玉餌有點不敢相信,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嚴子騫輕撫著妻子額頭,笑了笑道:“傻瓜,你是這王府的女主人,不交給你交給誰。”
對於西苑發生的事情,江玉餌並不知情,聽說的時候已經幾天後了。
府裏的下人也門清兒,知道王妃受寵,誰也不敢觸那個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