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餌趴在床上,將眼前這一切看在眼中。
瞬間心頭一酸,縱然之前心中又再多委屈,此刻也值了。
淚水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頓時的哭的梨花帶雨。
“愛妃,別哭了!”
“本王說了,從此以後,絕不負你。”
嚴子騫連忙轉過身將江玉餌抱在懷中安慰道。
“王爺,可是他們幾位身份都不簡單,身後都有人,您這樣做豈不是會......”
聽到此話,嚴子騫更是心頭一暖。
這個時候,對方竟然還是一心一意為自己著想,這樣的貼心的絕色老婆,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啊!
“王妃,本王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不過本王就是要這麼做,要讓他們知道若是觸及到了本王的底線的結果!”
看見嚴子騫眼神中的殺意,江玉餌愣了一下,瞬間聯想到了昨夜王爺中毒昏迷的事兒。
“王爺,難不成您昨夜中毒並非意外?”
江玉餌何等聰明,一下子就猜中了要害。
“不錯!”嚴子騫點點頭,壓低聲音冷冷道:“昨夜正是太子打算毒害我!”
嚴子騫沒有打算對江玉餌隱瞞。
一來是因為根據記憶,她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真心真意對自己好的人。
二來是自己雖然恢複了記憶,但是很多事情一時間還有些混亂,這個時候他需要一個信的過的人幫他分析。
果然,他話音落下。
江玉餌隻是愣了一下,便很快反應了過來。
似乎並不是特別意外。
“王妃,你似乎對此並不意外?”
嚴子騫試探著問道。
“啟稟王爺,太子想要殺您,這的確不奇怪,不過我卻是沒想到太子竟如此心急。”
“什麼意思?你且說來,太子為何要殺我!”
嚴子騫忍不住開口問道,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雖然自己身為親王,但卻無權無勢,是京城出了名的廢物。
與太子爭權之人乃是當朝宰相,可是為何要毒殺自己?
江玉餌確認四周無人之後,這才壓低聲音道:“王爺可知太子想要繼承皇位最大的阻礙是誰?”
“自然是宰相李要。”
“不錯。”江玉餌點點頭,繼續道:“可是不管宰相李要權利再大,身上流的終究不是皇室血脈,他若是繼承皇位,實屬天下之大不違!”
“所以他想要做的並不是繼承帝位,而是......”
“而是需要一個傀儡對吧?”
嚴子騫雙眼一亮,繼續說了下去。
“所以我這個京城第一廢物親王就成了他心中的不二人選!”
“而太子想要扳倒李要的最好辦法,也就是把我這個傀儡殺了。”
說到這裏,嚴子騫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殺意。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淪為了皇位之爭之前的一枚棋子。
可以說根本沒有人在乎自己想的是什麼,他們隻想利用自己的身份而已。
自己竟然沒有早些想到這一切!
“王爺息怒!”
身後的江玉餌感受到了嚴子騫身上傳出來的恐怖威壓,連忙跪在地上。
嚴子騫這才出了一口氣,轉過身將她扶了起來。
“愛妃快起,此事不關你的事,若非今日/你點撥,本王還要被人當做棋子!”
“王爺說笑了,正所謂當局者迷,即便我今日不說,以王爺的聰慧也絕對能想通。”
聽到此話,嚴子騫不僅眼前一亮。
不愧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才女,不但是賢內助,而且說話還好聽。
不過轉念一想,既然太子想要自己死,那李要自然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保護我。
出了昨夜之事,恐怕太子那邊不會在輕易出手了。
既然如此,自己就可以利用兩人相鬥的時間來積攢實力。
他雖然不貪慕權利,但是眼下自己必須想辦法自保,否則說不清楚那天起床就被人抹了脖子。
當晚,嚴子騫就留在了王妃房間內過夜。
原本他看著王妃沉魚落雁的容貌,心頭還有些躁動,可是一想起王妃身上的傷勢便壓住那股邪火。
疲憊了一夜,嚴子騫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與此同時。
張雪迎趴在床上,叫苦連天,美眸中滿是怨恨。
她不知道江玉餌那個狐狸精給那個廢物親王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真的打了自己二十大板。
不知為何,她感覺那個廢物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了。
之前太子的密令,自己必須的盡快想辦法動手了。
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翌日。
“王爺,王爺,該去上朝了。”
嚴子騫正在睡夢中,耳邊卻傳來了一陣溫柔的喚聲。
嚴子騫這才緩緩睜開雙眸,隻見江玉餌絕美的容顏湊到自己麵前。
“上朝?”
嚴子騫愣了一下,這才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其實江玉餌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京城之中誰不知道身為親王的嚴子騫從不上朝。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裝著膽子叫醒了嚴子騫,不知道為何,她隻覺得昨日的嚴子騫和以往有所不同。
作為王妃,她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嚴子騫荒廢朝政。
嚴子騫看出了江玉餌的擔憂,揉了揉眼睛,愛溺的摸了摸江玉餌的頭。
“放心吧,從今日起,本王一定不會讓愛妃失望的!”
“更衣,本王這就去上朝!”
“是!”
江玉餌瞬間心頭一喜,連忙幫嚴子騫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