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吃晚飯的時候,阮薔突然從醫院回來家裏。
看到手腕還纏著雪白紗布的阮薔,霍老夫人直接將筷子“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
“阮小姐,傷口沒有愈合之前,你還是留在醫院裏的好,要是再出什麼意外,可沒有人能為你的行為買單!”
阮薔咬唇,看了看霍老夫人以後說:“我沒有事兒了,也不會再出意外了,所以沒有必要花冤枉錢住醫院。”
霍老夫人說:“還是住醫院的好,省得你沒有時間自己叫救護車,倒是有時間給靳深發消息。”
阮薔垂眸,表現的很是自責,可眼裏盡是對霍老夫人的憎惡。
“薔薔?”
玄關那裏傳來霍靳深的聲音。
一臉焦灼的霍靳深趕回家,看到這會兒回家的阮薔,他快步走上前,自上而下打量她。
“你腕上的傷還沒有拆線,怎麼就回來了?”
霍靳深下班以後,第一時間過去醫院看阮薔。
可等他到醫院以後,被告知阮薔半個小時之前出院了。
阮薔有些委屈的咬唇,然後話音帶著淚腔說:“......我、我一個人在醫院待得太無聊了,而且我不想再給大家惹麻煩,所以我覺得我還是出院好一些。”
將手撫上自己隆起的小腹,她吧嗒吧嗒的掉眼淚。
“我懷著寶寶本就辛苦,我不想聞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
霍靳深蹙眉,將手搭在阮薔的肩上,略顯無奈的安撫道:“你沒有給我們添麻煩。你的傷還沒有好,還是在醫院裏穩妥一些。”
“......”
“不過既然回來了,留在家裏靜養也是一樣的,你不用自責,也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知道了嗎?”
霍靳深情深的模樣落在阮慈的眼睛裏,她竟覺得自己此刻的存在有些多餘。
雖然陰差陽錯,但霍靳深應該真的很愛阮薔吧?
不然又怎麼會如此溫柔深情對她?又怎麼會討厭自己呢?
“靳深!”
霍老夫人嚴厲的聲音揚起,“阮小姐懷著孕,如果孩子真的出現什麼意外,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霍靳深蹙眉,但還是很堅定的說:“大嫂懷的是大哥唯一留下的血脈,我們誰也不希望孩子出事兒。但是大嫂因為住院,心情鬱結,影響了孩子的成長,這樣的事情,也是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霍老夫人眸色冷厲,近乎不近人情。
“那就讓她搬去城南的別墅那邊住,再雇一個護工照顧她。相比而言,那邊安靜,更適合靜養。”
“奶奶!”霍靳深喚了霍老夫人一聲,“大哥不在了,照顧大嫂和他的孩子,是我的責任。”
霍老夫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可霍靳深似乎不以為意,隻是攬著阮薔的肩對她說:“大嫂,你的傷還沒有好,還是回房間休息吧!”
阮薔點了點頭。
說著,霍靳深攬著阮薔的肩,往樓上走。
霍老夫人氣的無處可發,再坐回到座椅裏,又氣又恨。
這還真就是一個專門會戳男人脊梁骨的妖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