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一回頭,徐茜什麼也沒等來。
她隻好將請柬遞給安保。
就在安保轉身的須臾,徐茜發現安保們腰間都是鼓突突的。
西服下隱隱約約,竟是一把手槍的形狀。
看來今天這場酒會的確規格很高。
檢查完畢,徐茜被放行。
一進酒會大廳,滿眼金碧輝煌,炫目得厲害。
下一刻,她正好看見了黎風。
黎風手掐雪茄,一雙銳利的眼睛四處逡巡,很是警惕。
徐茜走到了他身前,冷聲道:“黎風,我來了!”
黎風打量著她,瞬間就被那身精致的晚禮服,以及包裹其下的婀娜身姿所吸引。
“哼,今天穿得很騷啊!可惜老子沒時間!等今天過去了,非要讓你體臣服於我!”
他說著繼續巡視大廳各處。
“你在找什麼?” 徐茜追了上來,又逼問道。
黎風吐出一口煙,噴在徐茜臉上。
他冷聲道:“嗯?怎麼?這麼想要我陪你?”
他說著,露出獰笑。
然而下一刻他立即變了臉色,厲聲嗬斥道:“滾開!別他媽耽誤老子的正事兒!”
徐茜卻不肯讓寸步。
“你是我的未婚夫,你不陪著我卻在找誰?”
她說著掃視黎風額角似乎沁出冷汗,又道:“你很怕他?”
黎風嘴角牽動,然而瞬間又變作一臉不屑,反問:“賤人,你該不會以為我是怕那個臭保安來鬧事兒吧?你想錯了,今天這場麵那個廢物根本進不來!”
聞言,徐茜將身子向前一縱,又道:“黎風,是你說過的,我以你的未婚妻身份出席,怎麼?現在你就想把我一腳踢開?”
“臭b子,你再挑戰我!”
黎風陡然憤怒,一手飛速扼住徐茜的咽喉。
這一下,黎風幾乎使出了全身力量,直掐得徐茜無法呼吸,臉上青筋暴露出來。
“你個賤人,昨夜沒有把你睡成,現在卻跑過來纏著我,怎麼?你這麼想被我馴服嗎?”
黎風邊罵邊把徐茜抵在牆上,另隻手則死死掐住徐茜的凝脂雪肌。
他稍一發力,立即叫徐茜疼得嘶嘶抽著冷氣。
徐海與陳娜見勢,立即跑過來攔在二人中間。
“黎少,這個場合不合適!徐茜不懂事,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她生氣!”
徐海一番話吸引了黎風的注意力。
他擰著眉毛反問:“徐海,你怎麼來了?”
“不是您給我發的請柬嗎?”徐海咋舌奇怪。
黎風輕聲啐了一口,“哼,你也配?不過既然來了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特別是看好了這個賤人!若是她敢給我惹了大麻煩,必定要你們徐家付出血的代價!”
黎風一把推開徐茜,往大廳走去。
徐茜心裏愈發古怪了。
唐婉貴為唐將軍的嫡傳孫女,的確是位高權重。加強安保力度倒也沒有錯。
隻是,黎風卻像是心中早有設定好的目標。
與其說他的眼神是在戒備地巡邏,倒不如說是在搜尋某個人。
顯然,他專門在防備著某人。
至於是誰,徐茜就不知道了。
此時,陳娜一擺她肩頭,氣急敗壞地威脅道:“徐茜,你個死丫頭給我聽好了,你今天乖乖陪在黎少身邊,千萬不要再搞花樣!更不要害了我們徐家!”
陳娜話音未畢,徐海也擺出一副凶狠毒辣的神情。
他道:“徐茜,要是你真把黎少得罪了,你爹的小命就不保了!”
“你敢!別忘了,他也是你的親大哥!”
徐茜厲聲斥道。
跟著,她一把扇開了陳娜的手,獨自去長席上取了杯香檳。
“別忘了,黎風是我未婚夫,我去找他天經地義!”
啜飲著香檳,她的目光始終圍繞在黎風身邊。
她有些擔心,那個瘋子會不會真要來。
如果他來了,黎風會不會真的殺了他。
雜念衝擊頭腦,徐茜趕緊喝了一口酒鎮靜下來。
她又在心中暗自嘲諷自己。
“哼,徐茜啊徐茜,你怎麼這麼蠢!還會相信那個男人?”
腦海裏,那條黑內被女人拎在手中的畫麵揮之不去。
一個男人和一個少婦,發生什麼樣的故事還用想嗎?
“惡心!”徐茜暗自罵了一句。
可剛罵過,眼神竟然不受控製般,還是緊隨著黎風。
借著放酒杯之際,她幹脆尾隨上去。
......
與此同時,江城跨城告訴。
一輛黑色邁巴赫轎車,飛速疾馳。
司機薛蘭單手握著方向盤,神色卻有些不安。
她下意識抬起手表。
腕間的卡地亞顯示,此時距離八點隻剩半個小時。
薛蘭抬眼看向倒後鏡裏的秦塵,她幾次囁嚅著雙唇,終於還是忍不住道:“秦先生,我們現在的方向好像反了——如果你想趕上今晚的酒會,或許有些困難了!”
秦塵坐在後排,一身名貴西裝,卻掐著那最喜歡的紅梅。
“沒關係,蘭姐,你隻管開車就是!”
秦塵成竹在胸,卻讓薛蘭愈發摸不清城府。
汽車拐下大路,半山別墅就在眼前。
“秦先生,到了!”
薛蘭踩住刹車,汽車正好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徐家!
“蘭姐,你在這裏等等我!我處理一些事情!”
秦塵徑自走到了別墅下,一個縱身,靈猴般躍上二樓陽台。
轉瞬,他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時,徐家幾乎沒有人了。
秦塵摸索著,找到了一間房前。
他隔著門,側耳聽了裏麵的動靜。
微弱的呼吸,電子儀器的滴滴蜂鳴。
是這裏了!
秦塵在門把手鼓弄一番,就把鎖死的門打開了。
側身而入,屋內一張病床,一位癱瘓的老者。
老者身子幹癟,肌肉因為癱瘓而導致萎縮。
秦塵上前摸了摸對方脈搏。
下一瞬,他忽然放大了眸子。
“不對!這絕不是車禍造成的癱瘓!”
“徐家——豪門,竟會對自己人下如此的狠手!”
他暗暗思忖著,手中從西服裏摸出銀針包裹。
一根銀針在手,閃過寒光,迅速刺入了徐山的後心。
下一刻,銀針刺破的地方,汩汩湧出黑血。
“果然如此!”秦塵心中暗暗慨歎,“這事兒另有隱情!”
他跟著再祭出另幾根銀針,一瞬間就把徐山給紮成了刺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