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了暴發戶的小三,
為了上位,逼的原配淨身出戶,
原配想要報複我,
卻不料,一切都是我設的一場局......
1.
“我知道崔大山有老婆,他有老婆又怎麼了,又不影響我跟他好。”
“再說了,我又沒動過上位的心思,就是想從他身上撈點錢罷了。”
“那個瘋女人就是看我年輕貌美,成心來找晦氣!”
小雙坐在我對麵,一邊挑著美甲的樣式,一邊發泄心中的怨憤,臉上帶著巨大的墨鏡,眼角隱約可見猙獰的青紫。
據說,她以前也在我們這兒上班,隻是最近傍上了個暴發戶,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然而還沒風光多久,就被暴發戶的老婆知道了。
暴發戶的老婆帶著人上門打砸,把她整的夠嗆。
估計是有了陰影,在家裏躲了好幾天不敢露麵,這才剛出來,自然是滿肚子怨氣。
“這波要是不在崔大山身上狠敲一筆,難解我心頭之恨!”
我聽著,笑了笑,給指甲封了最後一層膠,放進紫外線烤燈裏。
然後就去卸另外一隻的美甲。
或許是我的反應太無趣了,她也覺得挺沒勁的,停下了傾訴的欲望。
視線落在我臉上,就這麼無聊的看著。
半晌,幽幽道出一句:“陳雅,你長得這麼漂亮,窩在這小店裏真的屈才了。”
“要是能像我一樣動動歪心思,保準能撈到不少錢。”
我手頓了一下,緊接著歎了口氣,“我跟你不一樣,都二十八了。”
在這個小縣城,奔三的女人是沒有什麼行情的。
更何況,我還身份成謎,商業街的人都不願和我打交道。
小雙聽著,翻了個白眼,“二十八怎麼了,崔大山還四十多了呢,誰嫌棄誰啊。”
說曹操,曹操到,這邊話音剛落下,崔大山就推開店麵的玻璃門走了進來。
他腦袋大脖子粗,一身暴發戶的氣質,表情卻莫名憨厚。
在店裏麵掃了一圈,把視線落到小雙身上,要接她回去。
小雙半推半就,提起他那個母夜叉老婆,哭哭唧唧的。
幾句話功夫,就哄著崔大山給她買了個包。
我把手提袋遞過去,露出服務行業標準的笑容。
崔大山這才注意到我。
他一看到我,眼睛都直了,接手提袋的時候,那叫一個心猿意馬。
還趁機揩油,在我手上狠狠摸了一把。
我但笑不語,目送著他一步三回頭的上了車。
2.
他們走後不久,店裏小妹發現我耳環掉了一個,找了大半天也沒找到。
我說不找了,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現了。
然後就趁著店休,去附近的麵館吃飯。
麵館老板是個身材高挑的男人,長著張國泰民安的臉,是挺正統的那種帥哥,據說是轉業回來開了這家麵館,東西幹淨衛生,味道也不錯,很多人買賬。
他見我來了,眼睛一亮。
明明是中午最忙的時候,還是從後廚探出半個身子來,走到我跟前。
“還是一碗牛肉麵?”
我點點頭,他笑意更深,悄悄留下句:“先給你做。”
轉身就去了後廚,沒等多久就給我端過來一碗麵。
把服務員的活兒都給搶了。
服務員揶揄著:“嫂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靳川笑著去打他,服務員做了個鬼臉,拎著帕子溜進後廚。
“小王就是愛鬧,你別放在心上。”
靳川看著我用筷子挑起麵條,卻並不著急離開,而是坐在我的對麵,看著我,欲言又止。
“不過說真的,我們認識也很久了,我的、我的心意你也是知道的。”
“而且昨天我們已經那啥了,我說什麼也得對你負責......”
“你要不要考慮下,和我交往?以結婚為前提的那種。”
或許是考慮到有其他顧客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一個大男人竟然露出些許扭捏的神態。
我握著筷子的手止住動作,頓了大半天,最終還是拒絕了他。
沒有任何理由,
就是不可以。
靳川受傷的表情我沒敢看,飯也吃不下去了,我放下錢,匆匆就離開了麵館。
畢竟,
人是我先撩撥的,等他上鉤了先翻臉的也是我。
3.
過了兩天,晚上的時候我準備關店回家,店裏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崔大山攥著我不見的耳環放到櫃台上,眼神依舊色眯眯。
“陳雅是吧,你的耳環掉到小雙包裏了,我給你送回來。”
我道了聲謝,就要把耳環收回來,他卻出其不意攥住了我的手,肥厚的手指頭在我手背上摩挲。
他開口,聲音裏帶著蠱惑:“我聽小雙說,你沒男朋友?”
“要不跟我吧,我在陽山開煤礦,跟著我保準你吃香的喝辣的。”
他說著話,有種胸有成竹的傲慢,臉上的橫肉擠作一團,那種老實憨厚的感覺不見了,隻剩令人作嘔。
我麵無表情把手抽了回來,把耳環丟進抽屜裏,轉身去收拾櫃台。
他瞟了一眼,繼續蠱惑我:“聽說你盤這個店麵花了不少錢,每個月都要還貸款,嘖嘖,女孩子家家的那麼辛苦做什麼。”
“跟了我,我直接把貸款給你還清,再送你一套店麵,咋樣?”
4.
我還是跟崔大山在一起了。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我再拒絕,多少有些不識抬舉。
雖然陽山是個小縣城,一套店麵少說也得幾十萬,我點個頭的功夫就能到手,這誰能受得了這個誘惑。
反正我不能。
所以,他有老婆就有吧,關我什麼事。
我倆在一起之後,崔大山那叫一個春風得意,每天上班下班都來接送,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又有了個小蜜。
不僅別人看出來了,小雙也看出來了。
她再來我這兒的時候,已經滿腹牢騷,坐在椅子上質問我。
“陳雅,虧我對你印象不錯,還把你當成好姐姐,你轉頭就來撬的我牆角!”
“崔大山有了你,連我那都不去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見不到麵崔大山的麵,就搞不到錢,她當然氣了。
表麵上是我搶了她的男人,實際上是我斷了她的財路。
男人沒了還能再找,斷人財路就有如殺人父母。
我很懂,趕緊把新買的包遞了過去,送給她算是賠罪。
小雙拿著包,好半天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盯著那個大logo,都忘了生氣。
“你認真的嗎,這可是LV的最新款,好幾萬一個呢!”
我點頭,她喜笑顏開,眼都眯成了一條縫。
“你比崔大山大方,這個包我求了他好久都沒給我買呢!”
“你就這麼雲淡風輕的給我了,一點都不心疼的感覺。”
說著說著,把自己給說迷惑了。
開口問我:“我怎麼覺得,你跟崔大山在一起的理由,不是為了錢呢?”
我擺了擺手,開玩笑道:“那可不,我和他是真愛。”
小雙差點沒被嚇死。
就崔大山那個油頭粉麵的德性,怎麼可能!
好在她沒有深究,隻覺得我是想撈波大的罷了,現在的這些東西都入不了我的眼。
最後還投桃報李,給我傳授心得。
“你想上位的話,其實也挺簡單的。”
“給他生個兒子就行了。”
5.
崔大山一家都重男輕女。
可偏偏,崔大山老婆連著生了三個女孩。
就這,都沒能讓他們停下來,兩口子加起來快一百了,還在拚兒子。
我嘴上嫌棄,心裏盤算著崔大山老婆的位置坐的也不是多穩。
小雙走後,我也店休了,中午出門的時候居然遇到了靳川。
靳川出門倒垃圾,看到我,表情一僵,臉也黑了一半。
這些日子我和崔大山同進同出那麼親密,商業街沒人不知道我倆的關係,靳川肯定也知道了。
或許是聯想到我前腳吊著他,後腳就跟崔大山在一起了,對我的好印象崩塌。
他沒等我打招呼,扭頭就走。
我表麵上雲淡風輕,日子還是一樣的過,但小雙的那些話已經進了我的腦子裏。
崔大山的老婆都四十多了,還在拚命生兒子。
聽說這次還打算試管,是鐵了心要給崔家生出個太子來。
到時候她母憑子貴,氣焰囂張,就更不把我們這些小三小四小五放在眼裏了。
我幹脆先下手為強,去醫院搞了個懷孕證明,發給崔大山。
崔大山看到後,那叫一個高興啊。
他連朋友聚會都不去了,開著大奔就直奔我這兒。
到了之後,臉上遮蓋不住的喜色,對著我的肚子左瞧瞧,又看看,最後說我肚子尖,肯定是個兒子。
我白眼一陣陣的。
這才一個多月,肚子平的跟機場差不多,他就能看出是個兒子了?
我說他那都是迷信,不準的。
不過我另有準備,托人去香港驗了血,確實是個男嬰。
崔大山高興瘋了,盯著那張檢驗單都快看出洞來,表情跟範進中舉差不多。
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後根,嘴裏麵還嚷著他老崔家終於有後了,要獎勵我這個大功臣。
獎勵可不是嘴上說說,他當天下午就給我買了套房,說是養胎用的。
我順理成章搬了進去,開始和他同居。
崔大山春風得意。
就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有兒子似的,幾乎每天都跟我膩在一起,越來越不遮掩了。
他如此高調,大有孩子生下來就要扶我上位的架勢。
這可慌了他老婆。
聽小雙說,她天天在麻將桌上問候我祖宗十八代。
笑死,這才哪跟哪兒呀。
日子這麼長,還有她倒黴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