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情哭的在我懷中暈闕。
我花錢把她轉到VIP的單獨病房。
她醒來時,我正在她床頭給她削蘋果。
紅豔豔的蘋果被我削成小兔子的模樣。
這是我哄女兒吃藥的小把戲。
甄情醒了後,我把小兔子地給她。
她捏著兔子蘋果,泣不成聲。
“姐,你是爸爸走之後對我最好的人了。”
我像是母親一樣,用溫柔的耐心安撫她。
她哭累了,靠在我懷裏說著她和韓鑫福結識的始末。
“那個時候,我哥犯事了。”
“我當時就想,要是他死了,我就解脫了。”
“可我後媽不願意啊,她扣了我的身份證,逼我去陪韓老板。”
“我要是不去,她就把我賣去東南亞。”
“我害怕啊,我根本沒得選,就做了韓總的地下情人。”
“韓總對我很大方,可我媽和我哥根本不會讓我好過,我在他們眼裏就是賺錢的工具。”
“姐,我想讀書啊姐,我真的好想讀書。”
“可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甄情哭的像個孩子,
我心情複雜。
當年,我也是這樣一個渴望讀書的女孩。
可一場早有預謀的意外懷孕,絕了我未來的求學之路。
她和我像又不像。
如果我遭遇她身上發生的一切,我可能會選擇一死了之。
社會性死亡、身敗名裂、流產、終身不育。
甄情也受到了插足他人婚姻的教訓。
我斟酌再三,終於,還是一咬牙告訴了她。
“情情啊,這公道,你還是要討回來的。”
“你可別說什麼你是小三,道義上不占理。”
“你說的那個韓總,我家那口子認識,有業務來往。”
“我陪他去參加韓總的生日宴時見過韓夫人,誒唷,根本不是那個打你的女人。”
“我們這個圈子裏的姐妹都知道,那個女人也是小三。”
我拿出手機,隨便調出幾張韓鑫福和他移民國外的表姐的合照。
甄情拿著我的手機,渾身顫抖,又怒又氣。
“姓尤的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我告她去!”
我趕忙按住她:“你告她也沒用,鬧大了,頂多她和韓總一刀兩斷,之前撈到的錢她手中也一分不少,她幾乎沒有任何損失,換個城市還能裝個網絡白富美。”
聽到我的話,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甄情癱在床上歎氣:“姐,那你說怎麼辦?”
我朝她一笑:“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甄情的領悟能力很快。
或者說,一心想複仇的女人,學習能力和領悟能力常人都難以企及。
很快,她就養好了身體,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和韓鑫福恢複了來往。
隻是會有意無意的提起尤霧有多囂張跋扈。
當然,她口中,尤霧是‘韓鑫福的正牌夫人’。
韓鑫福開始還將錯就錯的打壓她看,讓她不要和尤霧爭,可很快,尤霧就在我和她的有意縱容下,越來越過界。
我也趁機拿出韓鑫福的手機,把尤霧約來了公司。
不管韓鑫福在背後玩女人玩的有多狠,他對外都是個好男人好先生,公司形象和他的個人形象深度掛鉤。
而我,作為他的合法妻子,業務上往來的夥伴都認識。
如果他爆出出軌......
我想到公司股價的震蕩,笑著讓甄情吹枕頭風,委屈巴巴的拿出短信石錘。
韓鑫福看到短信上,尤霧叫囂要在公司公開甩她耳光的言論,嚇得領帶都來不及打,匆匆開車來了公司。
而我,剛好提著一罐藕湯坐在二樓的貴賓室,看樓下角落裏,韓鑫福和尤霧是如何的狗咬狗。
韓鑫福一巴掌打在尤霧臉上,力道不小,尤霧的臉被打的高高腫起。
“我給你臉了?什麼時候準你來公司鬧了?”
尤霧委屈巴巴的拿出手機:“是你發短信讓我來的啊。”
她的手機上是不會有證據的。
我拿的可是從黑客那兒,高價買來的,國外用於比特幣交易的一次性手機。
發後既焚,根本不會在網絡上留下任何痕跡。
所以尤霧拿出手機時,根本就沒有我那條約她來公司的短信。
韓鑫福氣的摔了她的手機。
“短信在哪,你倒是拿出來給我看啊!”
尤霧頭上冒冷汗,蹲下身撿起手機,渾身顫抖的翻短信,嘴裏喃喃:“怎麼會......怎麼會呢,明明有的......”
怎麼會有呢?
我在樓上冷笑。
韓鑫福一腳踹在她頭上:
“夠了!胡攪蠻纏,你簡直讓我惡心!”
“要不是看你還懷著孕,現在你就該從我給你買的房子滾出去!”
尤霧見韓鑫福要跟她一刀兩斷,終於慌了。
嘴裏賠著小心,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我故意拍下她被韓鑫福掌摑的照片,等著以後給甄情錘她。
而現在......
我整理好衣裙,提著藕湯敲響了韓鑫福的辦公室大門。
看到我,他臉上的慌亂都來不及掩藏。
我故意問他:“剛剛那個女孩是誰呀,你怎麼對人家那麼凶,女孩子也是要麵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