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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疑兩相疑
神奇兜兜呀

第一章

作為一朝公主,生來就在羅馬,還沒有什麼是我沒見過的。

直到國子監的同窗自稱自己是太後的孫女。

我驚了。

怎麼還有人連奶奶都偷?

01

烈日高照,蟬鳴聒噪,所有學子都躲在廊下休息吹風,家裏富裕的還有侍女書童切好西瓜倒好茶。

隻有我一個人站在大太陽下,曬得我腦子發暈。

害得我不得不罰站的罪魁禍首正坐在簷廊下,一手西瓜,一手果茶,一邊享受公子貴女們的奉承,一邊指我有鼻子有眼的挑刺。

我長這麼大,就連當皇帝的親爹都對我溫言細語,生怕說話語氣重了惹我哭。

敢對我指手畫腳的,曲明敏是頭一個。

要是按我以前的脾氣,早讓人把她拖下去亂棍打死了。

隻可惜我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就被東太後抓住把柄送去和親了。

本朝有兩宮太後。

我親祖母西太後雖說是我爹生母,但先帝在時她隻是皇貴妃,東太後是皇後,先帝在時被心性霸道的東太後壓了一頭。

她親兒子謀反被囚禁,病死了,從此她更有心結

我爹登基後雖說奉祖母為西太後,但祖母不喜歡宮裏的規矩,加上東太後母家參與奪嫡敗落了,她怕留在宮裏東太後身份尷尬,索性帶上我這個最活潑的小孫女出宮躲是非。

這次東太後傳出急病逼我們祖孫二人回宮,就是心疼自己的嫡親孫女安和郡主,擔心把她被選上和親,這才拉上我,千方百計想把我送去那見不得人的地方。

好在我祖母神機妙算,想到一出李代桃僵的妙計,選出一位自願和親的宗室女,到時候和我一同出席宴會,到時候就把那宗室女送出去和親。

在迎接敵國朝拜大會之前,我都必須保證身份不暴露。

否則,還輪得到一個出身語焉不詳的曲明敏到我麵前吆五喝六?

我性子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把他頭擰下來當球踢,原本我也不想和曲明敏有爭執,和不相幹的人生氣,我犯不著,偏偏曲明敏到處找我麻煩。

見我第一麵,她就處處挑我的詞,一會兒說我身上的衣裳是不時興的緞子,一會兒又挑刺我身上的翡翠水頭不好。

這可是皇宮庫房中的存貨,再不好也輪不到曲明敏來挑刺。

再說,要不是為了低調,我恨不得把我的公主朝服穿來,我敢穿,她曲明敏敢挑刺嗎?

我沒理她,她更來勁兒了。

直接指著我的臉說我塗脂抹粉,完全不是來國子監讀書,是來勾引男人的。

那一瞬間我算是動了曲明敏為什麼針對我。

我一清嗓子:“嫉妒我長得比你美可以直說,不用拐彎抹角,怪累人的。”

曲明敏的臉色當場就和鍋底有的一拚。

“誰嫉妒你了!就你這個窮酸貨色,誰還把你當個玩意兒了?”

她急了她急了。

這可不就是讓我說中了。

我一攤手:“我有這樣的美貌,你嫉妒我也是理所當然。”

曲明敏那張不斷往領子脫落香粉的臉堪稱猙獰。

“你放屁,本姑娘身份高貴,還需要嫉妒你這個賤人,你們說,本姑娘和這個賤人比,誰更美?”

周圍的公子小姐都奉承她,自然都說她美。

這也難怪,曲明敏自稱是京城世家女,出手大方,不乏出自慈寧宮的禦賜之物,甚至程諾國子監畢業後請眾位學子參加皇室舉辦的桃李宴。

大家都把她當皇親國戚,昧著良心說假話這事做的心安理得。

曲明敏滿意的一點頭:“看見沒,本姑娘可比你美!”

話雖是這麼說。

曲明敏的身體可比嘴要誠實的多,她那副爪子張牙舞爪就撲了過來,直往我臉上薅。

還好我閃得快,不然就破相了。

暗中保護我的大宮女當下飛出幾枚暗器,打的曲明敏嗷嗷亂叫,我笑的肚子疼。

然後就被曲明敏告黑狀告到先生哪兒。

我從沒想過,國子監的先生竟然這麼勢利眼,就因為曲明敏送了他一塊魯磨,睜著眼睛說瞎話,非說是我主動找曲明敏的麻煩。

不由分說就把我罰去太陽下站著請罪。

我猜要不是我爹去年發的一旨律令,明令禁止在國子監讓學子行大禮,這位人間極品先生高低要讓我跪在太陽底下。

正午的日頭曬得我臉色發白,身體晃晃悠悠。

一塊石頭驟然砸到我腿窩。

“賤骨頭就是賤骨頭,一副狐媚樣,站都沒個樣子!”曲明敏拍拍手,還不忘啐我一口。

我差點沒忍住直接自曝身份,再讓我的暗衛把她吊在屋簷下暴曬個幾天幾夜曬成人幹出氣。

可惜我不能。

我可不想被抓到錯處,被逼著嫁到敵國。

我忍。

02

陽光越來越烈,我幾乎要站不穩,牙關都打顫。

一頂傘蓋在我頭頂。

“叫你傻站著你就傻站著,在行宮怎麼沒見過你這麼乖?”

桀驁的聲音傳進耳側,我差點感動的哭出來。

“景元,你今天救我,我以後一定不在王妃姨母麵前說你壞話了。”

他欠欠的一揉我腦袋,“小爺還怕你告狀?”

“開玩笑,我超勇的。”

我靠在他肩上,站都站不穩,“別說廢話了,快救我。”

他噗嗤一聲,揉我腦袋的力度更大。

“行了,跟小爺一起吃午飯去吧,小爺包你沒事。”

景元把我背在身後,正打算走。

先生屁顛屁顛擋在他身前:“你是誰,誰準你把這個不敬之徒帶走的?”

景元仿佛看傻子,低聲問我:“他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不敬之徒?他確定不是在說自己?”

我一抹臉,“我祖母沒同你說?”

景元搖搖頭,我隻好壓低聲音湊到他耳邊。

我解釋的行為在有心人眼裏,妥妥的是咬耳朵。

曲明敏也不知道抽什麼風,小腰一扭一拐的湊上前,聲音軟的能掐出水,哪裏還聽得出來方才罵我的疾言厲色?

“景公子,您怎麼來了?”

她一瞪先生。

先生立馬熄了火,低聲問:“景公子?”

“景公子您都不知道,那可是雲騎軍的繼承人,輔佐聖上登基的頭號功臣,未來......還要做皇家駙馬的。”

我沒來由的臉上一紅。

誰......誰要嫁給景元這個嘴欠的家夥啊。

我的駙馬一定要好拿捏,才不要這個從小欺負我到大的混蛋呢!

“你臉紅什麼?”

紅著臉的曲明敏看我一臉嬌羞,一副恨不得要把我活吃了的表情。

“人家景公子未來是要做駙馬的,你一個窮酸土包子有什麼資格跟景公子卿卿我我。”

我正要開口。

“誰說我未來要當駙馬的?”景元突然出聲打斷。

我心裏一怔。

景元,不想娶我嗎?

我想去看他,可看不到他的臉。

他瞥了曲明敏一眼,嫌惡的躲開身:“長得醜就要有自知之明,別來倒小爺的胃口。”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沉悶的心情一掃而空。

曲明敏臉色發白,氣的直跺腳。

看她氣急敗壞可比我自己受獎賞還開心。

景元笑我小孩子心性,幼稚的可以。

我追著他鬧了好一會,晚些時候才回的房。

一推開門,一盆水對著我的臉潑了過來。

03

我來不及躲閃,整個人被潑的像落湯雞。

曲明敏大叫一聲,同其餘幾位貴女笑作一團。

“你們說,這麼一潑,狐騷味兒是不是少了不少?”

我捏緊拳頭,“你什麼意思?”

曲明敏叉著腰,用力踮起腳用鼻孔看我。

“字麵意思啊,我們房裏來了條騷狐狸,可不得好好用水洗一洗,免得狐狸騷味兒禍害大家。”

“誰知道這騷氣有多厲害,會不會勾的書院的男人丟了魂兒?”

她一邊說,一邊讓人用水潑向我的臥榻,被褥濕透,若是這麼睡一晚,妥妥的要感冒。

人的忍耐是有極限的。

何況本宮的脾氣一向就不好。

我低頭走進寢室。

曲明敏一群人對我指指點點。

“你們說她像什麼?”

“她好像一條狗哦!”

“是啊,像喪家之犬!”

曲明敏撿起地上的鞋子丟到我身上。

“跪下給本姑娘舔鞋子,說不定本姑娘心情好,賞你一床新褥子。”

“看你連丫鬟都買不起的窮酸模樣,想來也買不起褥子吧。”

我抬起頭,突然朝她們一笑。

“你笑什麼?”

“笑你們,自不量力啊。”

我一個健步衝到書桌旁,看到什麼抓起什麼,直挺挺朝曲明敏砸去,研磨一半的墨汁被我砸的滿天飛,曲明敏一身衣裳被染成雜色。

“賤人,你敢砸我!”

“對啊,我就是敢砸,有能耐你就把我從國子監趕出去啊,我借你倆膽子!”

手裏的銅盆放滿水,潑的剩下的三張床都睡不了人。

“楚昭陽,你瘋了吧!”曲明敏瘋了一般衝上前,抓著我的領子就要給我兩耳光。

我一腳揣在她肚子上,踹的她人仰馬翻,誒呦一聲滾到一旁。

開玩笑,真當我和禁宮統領們學的防身術是假的?

收拾不了刺客,收拾幾個嬌生慣養的爛葉菜還是輕而易舉!

曲明敏被我打懵了,害怕的連連後退幾步,滾出房門之前還不忘放狠話:“你給我等著,你敢惹我,我讓你在這個國子監混不下去,別我忘了我的身份!”

我翻了個白眼,“我好怕哦。”

這次來國子監‘微服私訪’,我可是特意向國子監祭酒打過招呼,那可是我祖母的母家人。

我倒要看看這曲明敏是何方神聖,連太後的麵子都能蓋過去!

04

國子監的教書先生通知我被開除的時候,我腦子裏有點懵。

難道曲明敏還真是什麼隱世高人,連太後的麵子都能蓋過去?

我咽了口口水,忍不住問先生:“先生,開除我的理由呢?”

先生右手在桌上狠狠一拍,也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就激怒他了,整個人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

“你自己行為不端,怎麼好意思來問我!”

看他這麼虛張聲勢,我立刻意識到他在心虛。

說不定,他為了袒護諂媚曲明敏,根本就沒有把開除我的事上報國子監祭酒。

有了這個想法後,我心中更為安定。

他都不按規矩辦事了,我沒必要怕。

“先生,凡事都要講個規矩,說出來也不委屈,既然您說我被開除了,按照國子監的規矩,國子監開除的學生都有解聘書,我的解聘書呢?”

我一伸手:“按照規矩,解聘書上要有祭酒大人的官印、私印,還得有禮部的禮函。”

“先生不會連解聘書都不給我吧。”

先生的臉色白了青,青了紫。

眼看圍觀的學生越來越多,先生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氣急大喊起來:“說了開除就是開除你還想死賴著不成?”

我冷笑,提高聲音。

中氣十足到幾乎半個國子監都能聽到。

“國子監是個有章程的最高學府,先生要辭退我也要按照規章製度來,斷沒有隨意打發的道理,什麼時候國子監的大事小情不是祭酒大人主理,反落到先生身上了?”

“你......你這是要造反!”先生想不到反駁的詞,隻能破口大罵,企圖在氣勢上壓過我。

事情越鬧越大,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曲明敏一看到我就忙不迭的落井下石。

“楚昭陽,你欺負我就算了,現在連先生你也欺負起來了?”

她的狗腿子一聽她的話,也跟著一同衝了上來,指著我便罵:“你這樣不守規矩的狐狸精,連傳道受業解惑的先生都不尊重,你有什麼資格留在國子監,還不自覺點麻溜的滾出去?”

“國子監不是誰的吼聲大就聽誰的地方。”

景元陰沉著臉走過來。

曲明敏一見到他,掐著嗓子就上前撒嬌:“景公子你看楚昭陽就是這麼一個無禮之人,她連先生都敢罵,景公子您可不要被她騙了啊。”

景元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個,抽開袖子走到一旁。

他身後緩緩走出國子監祭酒,

祭酒大人是個嚴肅的中年人,一看到我,頓時彎腰準備行禮,我趕忙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邊,示意他不要曝光我的身份。

頓時,窸窸窣窣的討論聲響了起來。

“曲明敏好厲害,祭酒大人都向她行禮呢。”

“可不,這人跟人就是不一樣啊。”

曲明敏聽了這話越發傲然,“祭酒大人,就公事公辦吧。”

祭酒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一清嗓子:“進士劉如誌,亂職擅權,念在多年教學有功,小懲大誡,保留你教書先生的身份,但扣你半年俸祿,你可服氣?”

曲明敏率先叫了出來:“祭酒大人,你說什麼?”

“這兒有你多嘴的地方嗎,去把校規抄三十遍,送到我桌上,少一遍就再抄一百遍!”祭酒冷冷瞪了她一眼,她立馬慫著腦袋縮了回去。

曲明敏苦著臉哭啼啼的跑遠了。

一場鬧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我一點事都沒有,反而是曲明敏吃了大掛落成了個笑話。

05

自從我我鬧了一場大的,同窗都不太敢同我親近。

整整一個月我都形單影隻。

我倒是不怕孤身一人,就怕太不合群被人看出點什麼。

按照景元給我出的主意,找貼身大宮女把父皇補償的,曆年來該給我的香粉都找了過來。

這些可都是貢品,有價無市,買都買不到。

為了防止被看出來是貢品,我還特意讓大宮女幫我換了不顯眼的木匣。

我這個人大度的很,隻要不是從內心深處真正的厭惡一個人,一般不會特別針對誰,有矛盾也是氣過了,也就氣消了。

連帶著曲明敏的香粉我也給了。

誰知道她直接把我的一番好意丟到地上,還狠狠踩了幾腳。

“就這窮酸香粉,也不知道是哪個小作坊做出來的劣質玩意兒,你們真的敢上臉啊?”

聽她這麼一說,班上不少貴女都下意識的往地上一扔,稍微有家室有涵養的,也隻是幹笑,丟給侍女,吩咐她們暗中處理。

曲明敏得意的瞟我一眼,吩咐自己的侍女拿出一箱子香粉。

“這些,可是宮中人用的香粉,別的地方可求都求不來,送給大家了。”

“宮裏!曲姑娘,您認識宮裏人?”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極大滿足了曲明敏的虛榮心,她一抬下巴,“那還有假,自然是宮裏的東西,給你們了。”

“我可不像某些人,拿窮酸玩意兒糊弄人。”

她走到我身前,一盒香粉砸在我桌上,磕了一桌子。

我抬頭看她。

她做作的一捂嘴:“誒呀,不好意思,手滑了,不過像你這樣的人,也不配用宮裏的東西。”

說完她洋洋得意扭著腰走遠。

我看著她丟在我桌上的香粉陷入沉思。

倒不是這香粉多珍貴。

宮女都嫌棄,隻有冷宮或是那些一直幹最低級灑掃火的宮女才會用的香粉,她是怎麼吹成‘宮中貢品’的?

當然,我是大度的人,我不和她們一般見識。

但我的大宮女當場就發了怒。

“你們什麼意思,我們......姑娘好心好意送你們香粉,你們不領情,還糟蹋了?”

“喲,楚昭陽,為了衝麵子,把你家裏人都叫來了?”

曲明敏上下打量了我的大宮女,輕蔑一笑:“租這麼一身行頭,要花你們家多少年月的家用?我勸你們別打腫臉充胖子,低賤之人就該老老實實在泥巴地裏待著。”

“簡直欺人太甚!”

我的大宮女是從禦林軍裏退下來的女都統,脾氣要是上來,也就我爹的聖旨攔得住。

我趁她沒動手前一把捏住她的手腕:“算了,不同傻子一般見識。”

曲明敏臉色一變:“傻子罵誰呢!”

“罵你啊。”

突然殺入的不著調聲音,引的眾人都忍不住望去。

曲明敏原本還殺氣騰騰的大喊,是哪個不長眼的賤人敢罵她。

轉頭看到景元似笑非笑的臉,當場變了笑臉貼上前去,“景公子,你真壞,怎麼當眾叫人家小傻瓜。”

景元嘴一撇。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毒舌病又來了。

“曲姑娘,你說話真有意思,跟你說話我都不由自主的用笑臉了。”

曲明敏臉上一紅,無限嬌羞,“討厭啦景公子。”

嘴上說的是討厭,手直往景元的衣服裏鑽,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景元捕捉痕跡把她的手扒拉開,一字一頓,“那當然啦。”

“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本少爺最是憐老惜貧,對像你這樣腦有頑疾的嬌小姐,我怎麼會疾言厲色呢。”

“腦......腦有頑疾?”

“對呀。”景元的表情愈發溫柔,“要是腦子有病,就去吃藥,別在書院發瘋。”

說完,景元高調捏著我的手。

“笨蛋,不能暴露身份還和人硬碰硬,不知道來找我?”

我心跳的飛快。

“誰......誰要你管了?”我連忙掙脫他的手。

可他捏的死緊,絲毫不送開。

我臉紅的難受,幹脆任他捏著,臉上燙的能煎蛋。

曲明敏臉上的顏色變幻莫測,一會青一會白,掐著嗓子好幾次想插足。

景元最煩有人在他做事時打攪,直接讓侍衛像拎狗似的拎起曲明敏甩了出去。

我笑的差點打滾。

景元真夠損的。

06

曲明敏自覺被景元丟出去失了麵子,大手一揮,趁書院休沐請我們吃禦膳。

書院頓時炸了鍋。

“禦膳,是皇上的禦膳嗎?”

“就是隻給宮中的娘娘們、皇子公主們供應的禦膳嗎?”

曲明敏眼神躲閃:“就......就......反正是禦膳房的飯菜。”

我懷疑的看她一眼。

她如同被火燎到皮毛,大喊大叫起來。

“楚昭陽你還沒進過宮,怕進宮不懂禮儀,鬧個大笑話吧。”

她仿佛在開什麼玩笑。

皇宮那是我的大本營,我還會怕在宮裏鬧笑話?

滑天下之大稽。

我翻了個白眼,“你要請我去?”

她捂嘴一笑,“本小姐大度的很,哪怕你這種土包子得罪了我,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去皇宮,也好讓你這個井底之蛙開開眼。”

我懶得理她。

但皇宮,我確實得回一趟。

我來書院是皇祖母背著所有人在暗中的安排,父皇都不知道,這麼久沒回去,父皇會有所察覺。

我這人不喜奢華,尤其是回宮,更沒必要盛裝打扮。

結果曲明敏看我家常的打扮,差點在皇宮門口尖叫起來:“楚昭陽,你腦子進水了吧,這兒是皇宮,不是什麼燈市口,你看你那身行頭,是進宮該有的打扮嗎?”

我瞥她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我回家,難道還要學她似的,珠光寶氣,什麼東西都往身上戴,把自己打扮成移動的戲台子?

“哼,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她一扭臉,“就你這身打扮,連去皇宮刷恭桶都不配!”

嗬嗬。

“我看這身打扮好,在宮裏就該謹言慎行,花團錦簇的不是我們,是後宮的娘娘。”一邊說,景元一邊幫我整理歪斜的簪花。

“累嗎?”他問我。

我當然知道他指的是曲明敏為了秀豪門貴女做派,請來的——雙騎馬車。

這年頭隻要權貴,誰在京城沒有雙騎馬車了?

何況這馬車一看就是新做的,該有的內裝都沒有,一路又擠又磕,坐的我屁股疼。

“我要累死了。”我沒骨頭似的往景元身上一靠。

景元順勢接住我。

就這一個動作,氣的曲明敏忍不住大罵:“不要臉,不懂規矩!”

“是小爺我懂皇宮的規矩還是你懂?”

被景元懟上臉,曲明敏麵色難看的偃旗息鼓。

我們一行人走進皇宮,奇怪的是,走的不是賓客道,而是......

宮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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