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非要在北京市區內的婚房上寫她的名字,不然第二天的婚禮就不參加了。
秦風求著我和他爸,愣是在婚禮前重新擬了房屋協議,再加了一個人進去。
我當時是氣得夠嗆,都是些不省心的!
兒女都是債!
看著現在站在我眼前的兩人,突然覺得圖個晚年清淨都難!
林盈這時候突然走過來挽著我的手:“媽,都是一家人,秦風他不會說話,是我們考慮不周,您多擔待些,要是實在不喜歡養老院就算了。”
她邊說還邊委屈上了,開始梨花帶雨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提養老院的事,你們別吵了。”
合著好人她都當了!
我坐在沙發上,接過王嫂遞過來的養生茶,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林盈,你最好是把你的那些算計收起來,秦風是個蠢貨,我可不是!”
林盈一聽臉色一白,瞬間就捂著肚子喊痛。
秦風見狀立馬過去把人扶著,責備地看著我。
“媽,這麼多年了你就算不喜歡盈盈,你能不能不為難她?她可是懷著孕的!”
秦風果然是討債鬼!要不是他長得確實像他那短命的爹,我都懷疑我抱錯了!
我揉了揉脹痛不已的頭,無力地揮了揮手:“都走,你們都走!”
秦風還想說什麼,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自覺無趣,帶著林盈灰溜溜地走了。
等人都走了,那一陣又一陣的頭疼才緩解。
我看著秦風留下來的那盒海參,搖頭苦笑。
要說那海參還是我找人從國外帶回來的,前段時讓他們自己提回去的,結果搖身一變,成了這兩人提來看我的禮物,還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要說我對林盈不好?我腦子又沒燒壞!
人都是秦家的媳婦了,再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了,我怎麼可能對她有壞心?
從得知她懷孕後,我雖然沒有和她們住在一起,但是補品營養品還有孕婦要穿的那些衣服,我是一樣不落地給她買了最好的送去。
半個月前她說她工作那幼兒園的夥食吃不習慣,老孕吐,我是直接高價給她請了個營養師每天負責她的三餐,精細地養著。
更是怕她通勤不方便,把秦風他爸之前買來還沒開的進口陸虎車,都拿去給她代步了。
我自問已經對她是算不錯了!
可人呐,這欲望填起來就像個無底洞。
我看著窗外蕭瑟的落葉,一陣秋風吹過,滿樹的枯葉都被卷了下來。
又是一年的晚秋了。
那天以後,我心裏說不難過是假的。
剛好同樣退休的幾個老姐妹要去南方的海邊散散心,我也就跟著去了。
中間秦風倒是給我打了一次電話,說是有同事要借住一下別墅的客房,問我行不行。
我當時也沒多想,畢竟那房子還是挺大的,一樓的客房有三間,想來也夠了。
可是當我從海南回去一看,這哪是幾個同事借住!
是林盈那極品的一家子堂而皇之地住進來了!
房子被那群窮親戚弄得烏煙瘴氣!
滿地的煙頭,臟亂的廚房和衛生間,就連我的臥室都被翻了個底朝天。
我當時冷著臉,想到的就是報警。
林盈她媽也真夠不要臉的,看著我說:“喲這是親家來了?來來,坐!”
那樣子看起來就像這是她家!
真是夠惡心人的!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請你們離開,這是我家!再不走我報警了!”
我這話剛一出口,那幾個躺在沙發上的混混就站起來把我團團圍住。
林誌剛,也就是林盈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走過來一把將我手裏的手機奪過去,我哪裏能想到這些人這麼不講道理。
“老太婆,你再說一遍?這房子可是我姐肚子裏那個孩子的,那就是我姐的,我姐的就是我的,你才應該給我滾!”
林誌剛指著我的鼻子,叫我滾。
還真是荒唐!
“親家母,這房子要轉到盈盈名下了,我們來住女兒的房子難道還犯法?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林盈她媽死死抓著我的手,一口一個親家母,一身的酸臭味靠在我身上熏得我想吐。
“我沒有說過這房子要給任何人!林盈和秦風有市區那套房子還不夠?你們休想動這房子!”
我沒有耐心再和他們周旋,隻想將人立馬都趕出去。
結果,我還沒奪回手機,就被那幾個小混混推倒在地。
他們為了這房子居然動起手了,真是瘋了!
我拿起室內座機就給物業打了電話,“保安,多帶幾個人來H3-6棟,這裏有人入室搶劫。”
等物業部的安保隊到了,林誌剛幾人瞬間沒了剛剛的神氣。
人是被趕走了,這口氣我是真咽不下了!
“秦風,你給我滾回來!”
秦風和林盈一起來的。
“媽,你這是做什麼!都是一家人,你為什麼要把盈盈的爸媽趕出去!這房子我難道還沒權利使用?”
我還沒開口質問他,他反而責怪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