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奔波一個月,一朝回家發現我喜歡五年的男友被富家千金搶了?
“屠凝,我警告你,別想再繼續勾引我的男友!”富家千金氣勢洶洶的警告我。
既然千金小姐缺少了十幾年的母愛,我為什麼不可以帶著舍己為人的精神成為她的後媽,好好的愛護她呢?
1、
今天是霍風行的生日。
我要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提前完成任務的回來了。
手上精致的盒子裏裝著他最想要的禮物,也是我提前三個月用心準備的,因為這個禮物著實把我的錢包啃出一個洞。
我和霍風行從大學就在一起了,這些年我們感情很穩定,畢業以後成立了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小公司。
但為了工作,我們從未說過我們的關係,誰也不知道我們是戀人。
他為了我們的生活和往後的婚事奔波勞累,從來沒有和我吐過一次苦水,盡心盡力的兼顧我和事業這兩個重要點。
他在我眼裏、心裏,都是無可挑剔的存在。
一想到他待會看見我突然出現時的驚訝表情,我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為了不讓他猜到,我特意跟他發了一條信息。
“我這個星期還不能回來,有事耽擱了。”
他也是秒回我:好,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
他還是那麼好糊弄,連我都站在他辦公室門口了他還不知道。
不過也是,中午休息的這個時間段,連助理都不在他身邊。
當我的手按在門把上時,想起我和霍風行一個月沒有見麵了,不知道待會跟他說生日快樂的時候會是什麼場景?
恰逢此時,我竟聽到辦公室裏傳來女人的說話聲。
雖然沒聽清,但肯定是女人的聲音!
這個時間段誰在裏麵?
我擔心是霍風行在談工作上的要事,便沒有推開門,而是把耳朵湊過去聽。
“你今天過生日,就真的沒有什麼想要的嗎?”
這個問題和工作有什麼關係?
“有你陪我就已經足夠了。”
這是…
霍風行的聲音?!
他的這句話讓我愣了許久,心中錯愕。
隻聞那女人嬌俏的笑了幾聲,然後說道:“瞧你說的,我有那麼小氣嗎?你喜歡的那塊表我給你買下來了,你的項目我也說服我爸爸同意投資了。”
我心裏一怔,無措的低下頭看著懷裏精致的盒子。
霍風行輕笑著:“還是你最懂我。”
“少貧嘴!”
兩個人調情了幾句,辦公室裏就隱隱約約傳出女人嬌嗔的嗲怪,旖旎的讓人不敢想象。
我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大腦一片混亂,難以置信的盯著辦公室的門。
霍風行正在和別的女人…
一陣生理的惡心讓我連忙捂住嘴挪到一旁的盆景處靠著牆努力忍住了幹嘔的不適,我下意識的欺騙自己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可我卻連開門的勇氣都沒有。
殘忍的事實讓我出現耳鳴,這刺激的我腦袋鈍痛不止,我不爭氣的哭了出來,為了壓迫自己委屈的聲音,我用手臂狠狠地壓住了嘴唇,隻想快點離開。
結果剛轉身,我就看見自己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陌生男人,他一襲黑色西服,氣質不凡,隻身一人出現在這。
被一個陌生人看見自己的難堪,我狼狽的低著頭落荒而逃。
2、
站在玻璃前望著底下的車水馬龍,我看見玻璃裏的自己眼神渙散。
當初霍風行他說不想公開我們的戀人關係,以免工作上出現不必要的麻煩和輿論八卦,我同意了;後來他又說我們下班的時間要錯開別引人懷疑,我也同意了;包括他要求我在公司不可以叫他親昵的稱呼,除了工作絕不可以進入他的辦公室,我都同意了。
到頭來這些條件都從不是為了所謂的工作,而是為了一己私欲。
我抬手抹去眼淚,忽得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循聲看去,發現是剛才那個一麵之緣的陌生男人。
他長身如玉,比霍風行的身高更為優越,走到我麵前後無聲的遞給我一方幹幹淨淨的絲帕。
看著絲帕的我猶豫了一會兒,在確定對方沒有什麼歹意時,我才放棄矯情的接過來:“謝謝。”
“你是屠凝。”他篤定道。
他認識我嗎?
我愣了一下,在記憶裏翻遍了一圈也沒有記起這張臉,他這幅皮囊可不是那麼容易讓人忽視的,所以我思考片刻才對素不相識的他點了點頭。
“那麼,霍風行和你是什麼關係?”他幽深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為什麼要問這個?
我疑雲不斷,一個生人為什麼要詢問霍風行和我什麼關係?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樣問我?”我有些防備的攥著他給我的絲帕,好奇的盯著他,即便他不像是什麼居心叵測的人。
對方審視了我一會兒,然後苦惱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斟酌了好一會兒才抬眸重新看著我。
“我是淮赫辛,我的女兒淮玲嬌新交往一個月的男友正是霍風行,所以我今天才會特意來這。”
淮玲嬌、淮赫辛…
淮赫辛?!
原來他就是霍風行在電話裏提過很多次的大巨頭,財力雄厚的資本源泉,淮赫辛。
我對他本人不甚了解,但從霍風行的隻言片語裏,我十分明確他不是我們一個小公司可以得罪的人。
沒想到,和霍風行劈腿的人居然是他的女兒?!
我不得不強壓下自己複雜的心情,保持冷靜的說道:“原來就是你的女兒搶了我相戀五年的男友?”
“相戀?發生了剛剛的事情,你還確定是相戀嗎?”聽到這個答複,他漫不經心的笑了起來。
我一口氣堵在胸口,想發泄又不敢。
“別生氣,我代我的女兒向你抱歉。”接著,他對我微微低了一下頭,談話舉止儒雅又貴氣。
我人微言輕,我知道淮赫辛願意對我道歉並不是擔心我這個小小的螻蟻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去報複他女兒,隻不過是他素質讓他這麼做罷了。
但,我的情緒哪裏是道歉就可以抹去的?
“道什麼歉?”我語氣是自嘲,也是譏諷,“我不過是一個渺小的人物,令千金今天開心搶我一個男友,明天高興收購我一個小公司去玩,這不是很正常嗎?”
淮赫辛凝視了我一會兒,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裏繚繞著渾濁之意,然後他忽然靠近了我幾步,嚇得我以為他要打我而不得不後退。
“你做什麼?”我忌憚不已。
眼下後路被玻璃擋住了,近在咫尺的淮赫辛雙臂把我圈在原地:“屠小姐別這麼激動,我們可以好好認識一下。”
“誰想和你認識?你女兒橫刀奪愛的事情你視而不見?”我好不容易才沉澱下去的絞心之疼再度重襲心頭。
或許是怕自己失態得罪他,也或許是不願再麵對被綠的破事,說完這句我就想推開他一走了之。
“淮先生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
不等我說完,他一下子拽住我的胳膊把我籠到他的懷裏。
“我有說過沒事麼?”淮赫辛俯視著我,眸子瀲灩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薄唇抿成一個好看的弧度。
3、
會議室內。
淮赫辛坐姿優雅,他正讓別人為他翻閱著我們的策劃方案供他閱覽,電腦裏一麵展示著項目做出的成品建模,旁邊的項目組長一麵為他解說。
我心情不悅,原來他所說的事是工作上的正事,害得我以為他故意調戲我。
不過也對,他是來談生意的,和我又非親非故,的確沒必要顧及我的遭遇。
他來曆不簡單,我隻能暫且把難過和憤怒都放下。
人不能因為感情失敗就要連著生活、事業都過得那麼失敗。
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家夥總是有意無意的看我?
我忍不住選擇背對著他,這時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
“抱歉,我來遲…”火急火燎趕來的霍風行本是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進來,但當他餘光瞥見我的時候,整個人僵硬的轉過頭來,驚訝不已,“屠凝?”
現在再看這人,我說不出來的反胃!
我沒有理睬他,挪開了視線。
他自然以為我還是一概不知,無非是按照往常一樣和他繼續扮演單純的上下級關係。
霍風行這才收回留在我身上的視線,重新看向淮赫辛,然後伸出自己的手:“淮先生,您好。”
淮赫辛眸底寒意不斷,麵無表情,他並未回應霍風行伸出的手。
遲遲沒有回應,霍風行嘴角的笑都僵住了,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尷尬的訕笑一聲就收回了手。
淮赫辛身子微微往後仰靠,修長的手指在策劃案上翻閱了幾下,慵懶的說道:“我看過了。”
“那淮先生有什麼意見嗎?”霍風行迅速彎下腰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湊到淮赫辛麵前。
我不禁皺眉,他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狗腿的?
這樣的他,讓我覺得他整個人都醜了幾分。
“毫無可取之處。”
淮赫辛低沉的嗓音道出一句讓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的話。
我們這些負責該項目的都愣住了,霍風行更是有些受挫,他皺著眉頭打量了我們幾個一圈。
“你們忙活了一個月的策劃就是這樣?”霍風行質問我們,指著我們的鼻子訓斥道,“時間充足,資料全麵,就連建模師都是雇最好的,而你們拿出的成品居然這麼失敗!”
他大發雷霆的教訓我們,無非是想甩鍋罷了。
我把手上的資料往桌子上一放,打斷了霍風行的怒意,冷漠的睨向他:“與其把時間留給你來質問我們…”
頓了頓,我再度把視線挪到淮赫辛那張惹眼的臉上:“不如讓我問一問,淮先生是怎麼認為它毫無可取之處的?”
在聽到我的話以後,淮赫辛長睫輕顫了一下,而後緩緩看向我。
他一言不發,我也有些緊張。
就在空氣凝固到接近寂靜的時候,大家聽到他輕笑了一聲。
“如果屠小姐本人親自講解一番,我一定洗耳恭聽。”他唇角帶著一絲笑意,睫毛投下扇形的陰影遮住了他的眼神。
當時,我感覺到一束光照在了我的身上,是大家的目光。
霍風行不停的和我使眼色,其實即便他不這樣,我也會為了我和組員的辛苦成果去爭一爭的。
“好。”
我直視著淮赫辛,迎接了他挑釁的眼神。
4、
“阿凝,你立大功啊!”
會議室的人都走光了以後,霍風行衝到我麵前抱住我,好像多麼感激涕零似的。
我皺著眉推開他,壓抑不住心裏的厭惡。
被我推開的霍風行臉上笑容僵了一下,轉瞬恢複如常,他再次牽起我的手,刻意擺出一副含情脈脈。
“阿凝,為了我們的將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我剛才也是急過了頭,才在外人麵前不小心訓斥了你。阿凝,淮赫辛那個家夥把連名片都給你了,顯然是喜歡你…哦不,是對你十分欣賞,你要是再加把勁,這個項目鐵定能成!”
說著,他親吻了一下我的手背,做出無比憐愛的表情。
“你別生氣了。”
我抽回我的手,打心眼裏瞧不起他。
“霍風行。”我蔑視著他,“我們分手吧。”
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霍風行的表情一怔,眼裏閃過許多我不能理解的意思。
當然,我也不想理解。
他愣了半晌,然後才笑了起來:“阿凝,別開玩笑了,我剛才是不是語氣太重了,是我的錯,或者是不是我今天沒有發現你回來了,你…”
“霍風行!”我沒有耐心的打斷了他,“我說了,分手。”
如果上一句他沒聽清以為我在生氣,那麼這一次呢?
在一起五年,我從不會把分手當玩笑,更不會把分手當做生氣以後不理智的重話說給他聽。
分手兩個字如果從我的嘴裏說出來,他比誰都更加明白是什麼概念。
“為…為什麼?”
那一刻,我居然在他的眼裏看見了淚光?
他會為了失去我而哭嗎?
這隻不過是他眾多計量裏的一個罷了,我盯著他的雙眼,沒有把他眼裏的難過和不解放在眼裏:“我在外麵辛苦到晚上三四點睡,你在你的辦公室裏抱著美人時有沒有想過我?”
登時,霍風行眼裏的哀意戛然而止,淚水收付自如的消失了。
他虛起眼睛,眼神暗下:“你都知道了?”
“何止知道。”我冷笑一聲轉過身去,鄙夷的嘲諷,“我還發現你曾經口口聲聲的男兒傲骨血氣都是謊言,賣身求財才是你的真本事。”
“屠凝!”
霍風行惱怒的對我吼了一句,不再掩飾了。
“你又能好到哪裏去?為了你的項目,剛才不是和淮赫辛不斷拋媚眼嗎?他看你的眼神和反應,你倆沒一腿誰信啊?”
他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和淮赫辛才第一天認識!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怒視著他。
“我怎麼不知道?”忽得,霍風行那張欠扁的臉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你要分手當然可以,你現在就可以背著包走,隻不過,公司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
我不可置信的瞪著他:“憑什麼?”
“公司創立時,你親口說過不分彼此,我們什麼法律都沒有走,公司的一切都在我個人名下,不是嗎?你隻是一個員工。”
當初我喜歡他,所以我不計較那些,但如今他分手就獨吞,簡直不是人!
“阿凝。”
他突然一改剛才的狠戾,溫柔的輕撫我的臉頰。
“我不想和你鬧成這樣,也不想分手,你去找淮赫辛把項目好好談下來,到時候你該得的我不會少給。”
5、
我不能被一個小人脅迫,這是法治社會。
但是,霍風行不給我打錢我身無分文,壓根沒錢找律師。
無奈之下,我想去借錢,結果沒想到,昔日的炫富好友們在今天都變成了窮鬼,我也算拎清了。
既然霍風行讓我不好過,我為什麼要放過他呢?我現在就要把他的罪行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淮玲嬌!
好不容易查到了淮玲嬌的電話以後,我馬上發給了她我和霍風行五年的感情,我不膈應死她也要折磨霍風行!
做完這一切,我心滿意足的去找淮赫辛了。
按照名片的聯係方式,我摸著藤蔓來到了淮家。
此處,意料之中的奢華無度。
“屠小姐,請您在這稍等片刻。”管家言談禮貌的讓我在客廳等候。
我應了一聲,局促的坐在沙發上,據說淮赫辛很喜歡海南黃花梨,所以我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磕到碰到了他們家的家具。
就在我仔細打量著客廳複古大氣的裝飾時,我包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我打開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但又有點眼熟,沒多想就接了。
“屠凝是吧?”
對方是個嬌柔的女聲,年歲聽起來不大,感覺在哪裏聽到過。
“我是…”
“是就最好!你給我聽著,從現在開始,你收起你那愚蠢的心思!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已經有男友還在公司勾引你的上級,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
對麵連珠帶炮,給我聽得一頭霧水。
直到她消停了一會兒,我才猜忌的問道:“你是淮玲嬌?”
“是!你剛跟我發虛假消息想挑撥離間我和風行的感情,你現在在這裝什麼無知?要不是我聰明,把你的消息給風行看了,我還真得相信了你這些居心叵測的鬼話!明明是你自己糾纏了他五年!”
她罵我時,我是生氣的,可現在我氣不起來。
我從未見過如此愚蠢的女人。
也罷,她熱戀期自然是隻相信霍風行,看樣子,霍風行壓根沒有和她說實話,她也並沒有從霍風行的嘴裏知道我的存在。
在她喋喋不休不饒人時,我餘光瞥見淮赫辛從二樓走下來了。
他頭發半濕,碎發垂在額前,顯得他多了幾分朝氣,他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腰腹部恰到好處的腹肌清晰可見,寬肩窄腰,下身單單隻圍了一圈白色的浴巾,露出兩條肌肉線條流暢的長腿!
這樣秀色可餐的畫麵,讓我目瞪口呆。
而我電話那頭的淮玲嬌還在生氣的大吼:“你說話啊!難不成你還打算繼續勾引我男朋友嗎?”
聽到女兒的聲音,淮赫辛眉梢一揚,對我了然的一笑。
隻見他從我手中把手機輕輕拿了過去,對著電話裏咆哮的女兒問道:“那你的風行有沒有告訴你屠凝的男友是誰呢?”
淮玲嬌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失,她呆了半晌,才詫異道:“…爸爸?”
淮赫辛沒有回答,直接給她掛了電話。
等他把手機遞給我的時候,我還是認為這一幕發生的讓我無從反應。
而且,他這是見客人的穿著嗎?
見我呆愣著遲遲沒有接過手機,淮赫辛好看的臉上露出一個戲謔的笑意,微微附身。
“屠小姐,你到底在看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