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逃離丈母娘一家

我是從農村出來的，我老婆是城裏人，丈母娘一家一直瞧不上我，當初還差點要求我入贅。

在我老婆坐月子期間，我的丈母娘過來對我百般羞辱，還想著騙我將房子抵押，並將我趕出家門......

1.

“老太婆，你能做啥事？要不是舒海的麵子上，我早把你打發走了。”

這天我下班回來，在家門口就聽到顏瑩瑩的咆哮聲。

顏瑩瑩是我的妻子，而她口中的“老太婆”就是我媽，顏瑩瑩剛生完孩子在做月子，我要上班抽不出太多時間，我便讓我媽大老遠從老家趕過來照顧她。

我媽這段時間的辛苦我是看在眼裏的，本來這麼大的人就該在家裏享清福，被我央求幾句二話不說直接從老家過來，忙前忙後，肉眼可見地瘦了不少。

但顏瑩瑩一直跟我抱怨說我媽做的不好，每次我回家之後就向我訴苦水。

沒想到我媽辛辛苦苦照顧她，在她口中卻成了“老太婆”，當著我媽的麵直接開罵。

我從門外衝了進來，看到我媽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畏縮著身子靠在牆邊，雙手交叉在身前，不停地撮著手，低著頭，聽著顏瑩瑩的謾罵。

我把我媽護在身後，責問道：“我媽做什麼了，你這麼說她？”

顏瑩瑩夾著臟話說了一堆，大致是我媽在端菜送飯到臥室的時候因為地滑不小心打翻，碗盆摔了一地，剛好離孩子比較近，乒乓的響聲把孩子嚇到嚎啕大哭，顏瑩瑩餓了半天，結果飯菜都被打翻，一口也沒有吃上，還要安慰哭泣的孩子，嘴裏就開始罵罵咧咧起來。

“沒出啥事的話就算了吧。”我明白了來龍去脈之後，開口道：“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媽呀。”

顏瑩瑩即刻毫不留情地還嘴說道：“她是你媽，不是我媽！”

“我明天就讓我媽過來照顧我，你現在就讓你媽走！”

顏瑩瑩是城裏人，而我來自鄉下，像我這樣的家庭能夠娶到一個城市姑娘，在別人看來都是攀高枝，所以她總是用一種睥睨的姿態看待我們一家。

盡管這些年我努力打拚，事業上也算是小有成就，但他們一家人還是不怎麼瞧得上我。

我本想反駁，卻被身後的一隻手拉住。

“小海，別和瑩瑩吵架，都是我的錯。”我媽囁嚅著低聲說道：“媽老了，給你們拖了後腿，是媽不對，放心，媽明天就走。”

我望著媽因為摔傷而紅腫的手腕，心裏一陣心酸，不過轉念一想，我媽一走就不用再被顏瑩瑩隨意吆喝，也算是好事，也就不再糾結，滿懷歉意地說道：“媽，那你就回老家好好休息，這些天辛苦你了。”

第二天一早，我媽就收拾離開了，而顏瑩瑩的媽葉紅蘭很快就搬了過來。

臨走的時候，我媽一直囑咐我要好好對待顏瑩瑩，不要惹她生氣，坐月子期間脾氣不好可以理解，一定要體諒。

我說我記住了。

本以為這事就此結束，卻沒想到葉紅蘭才是真正的夢魘。

2.

葉紅蘭和顏瑩瑩一樣，心裏也是有著一股子城裏人的傲慢。

中午，我在公司休息，葉紅蘭直接一個電話打來：“舒海，趕緊回來做飯。”

公司離我居住的地方大概有1個小時的車程，回去做個飯下午的班肯定要遲到。

我納悶不解，還要我做飯的話，把你叫來有什麼用？

心裏麵雖然不爽，但還是調整語氣，心平氣和地在電話裏說道：“媽，我這邊離家有點遠，一來一回會耽誤我上班，要不辛苦你做飯？點外賣也行。”

葉紅蘭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會做飯，不然叫你回來幹什麼？外賣那東西不健康，我女兒現在身子弱，難道你要她吃那些東西，吃壞了怎麼辦？”

“就你那份破工作，辭了也罷，趕快回來做飯！”

說完她就掛掉了電話，字裏行間充滿了對我的鄙視。

她都這樣發出了命令，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無奈，我向公司請了半天假回去伺候他們母女兩個。

一到家，她就堵在門口對我指指點點：“怎麼回來這麼慢，想要餓死我們呀。”

我臉上掛著歉意地微笑，徑直走到客廳，發現早就是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瓜子殼和果核，還有一些飲料的空瓶子。

“我看你沒回來，我就拿了一些零食先墊墊嘴。”葉紅蘭似乎看出我眼神中的不滿，向我解釋著說道：“這樣，你去做飯，我把客廳打掃幹淨。”

我點頭，就去廚房做飯。

等到我把飯端上桌子的時候，發現客廳沒有變得幹淨，反而是比之前更臟，葉紅蘭就原樣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翹著二郎腿，嘴裏還斜叼著一根煙，不知道有多舒服。

我走到葉紅蘭麵前明知故問道：“媽，菜我已經做好了，客廳打掃好了嗎？”

她摸了摸嘴巴上殘留的瓜子殼，用手指向四周，對我命令道：“怎麼，有你在還要丈母娘幹活？趕緊把地掃幹淨。”

她順勢吐出一道白色煙圈噴到我的臉上。

我看她是長輩，並沒有多說什麼，默不作聲把客廳打掃幹淨，心裏麵有點情緒，掃地時用掃帚的力道大了些，把瓜子殼彈的到處都是，飲料瓶也被弄得嘩嘩作響。

她看出來我的不滿，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對我吼道：“怎麼，就是讓你掃個地就開始有情緒了？你小子架子還挺大。”

“媽，我沒情緒。”我不想和她爭吵，昧心地解釋道。

可能是客廳裏葉紅蘭的聲音太大，顏瑩瑩從臥室抱著孩子走了出來，疑惑地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我一邊解釋著說“沒事”，一邊上前掐滅了葉紅蘭口中的香煙，把她往孩子的遠方向拉了拉：“媽，下次你要是抽煙就到外麵抽，孩子還小，在家裏抽煙對孩子發育有影響。”

“別碰我！抽根煙都不行了，我女兒都還沒說什麼，你能管得著我？”葉紅蘭嘴角一斜，拉下了臉看著我。

場麵一度很尷尬，讓我下不來台。

說實話，之前和葉紅蘭之間的交流不多，如今同在一個屋簷下，反而讓我感到相處的艱難。

不僅僅是她，對於她們一家人，我交流起來都有一種窒息感。

為此我一直都是小心謹慎，很少主動製造矛盾，但還是被她們一家人各種找茬羞辱。

3.

這天上班，同事說有人找我。

我出門一看，是顏南，顏瑩瑩的弟弟，我的小舅子。

他一身流裏流氣的裝扮，頭上染著金黃的發色，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他見到我，用一種可憐兮兮的表情賤笑著說道：“姐夫，借點錢給我唄。”

顏南我是知道的，他就是屬於遊手好閑的那一類人，老大不小了還在家裏啃老，一直不務正業。

“我錢都在你姐那管著呢，自己生活費都不夠，哪來的錢給你啊。”我知道如果借給他錢之後他一定會亂花，於是假意賣慘，想要把他趕走：“你還是走吧，我要工作了。”

他用蠻力把我往回拱，見我不給他錢，就直接對我喊道：“舒海，你就是一個軟飯男，有什麼可狂的。”

“一個農村人，到了城裏，就真以為是上了枝頭當鳳凰了？”

我當時和他就站在辦公室門口，他這麼一說，公司裏一半的同事都側著臉看向我，讓我很尷尬。

沒想到他借不到錢開始耍無賴，在我同事麵前敗壞我名聲。

“當初要不是我姐看上你，估計你還在農村種地呢。”他譏笑道，話語之中更是透露著諷刺。

我盡力把他拽到離辦公室更遠的地方，問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我就是想要借點錢。”

我咬了咬嘴唇，無奈地答應道：“好吧，我借給你。”

他收了錢，哼著小曲，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這件事就此結束，但沒想到幾天之後，我發現我的銀行卡多了好幾筆支出，除了一些零碎的賬目外，還有一筆二十萬的大額賬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