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北風呼嘯。

周朝邊境村莊吹過的風都比京城來的冷冽刺骨。

夜幕剛臨，家家戶戶都已經緊封門窗。

家中有剛進門的年輕媳婦和妙齡少女的更是將門堵得嚴嚴實實。

一隊赤裸著半邊臂膀騎著高馬胡族士兵，甩著連著鐵鉤或者鐵錘的皮鞭衝進大周邊境的村莊裏麵。

“嗚，吼吼吼！”

胡族士兵邊喊著號子邊用鐵錘大力的打向村莊農戶的木門。

木門碎裂的“砰砰”聲不絕於耳。

“怎麼今年的這些農戶這麼“疲懶”？連門都不用鐵條加固了？”

一個胡人士兵一擊即碎的門狐疑道。

“哈哈哈哈哈，自然是我們胡神保佑這些蠢民都已經臣服於我們了！”

他身旁的士兵催促著胯下的馬匹一邊回話，一邊飛也似的奔進農家打算‘大展身手’一番。

士兵們剛剛跨進院門一盆涼水就兜頭而下。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每個院子中分別竄出來兩名身手絕佳的金吾衛手持裝滿白色粉麵的缽籮對著已經濕透的胡族士兵們潑灑過去。

這些身強體健、天生體熱、喜穿半身獸皮的胡族士兵們眼睜睜看著自己裸露在外的半邊臂膀瞬間結冰麻木連手中的鞭子都握不住了。

“有埋伏!快撤！”

第一波進了院子受了‘冰攻法’伏擊的胡族士兵趕緊用胡語大聲的通知後方還沒來及跨進院子的其他胡族士兵。

後方部隊剛要打算撤出去村莊，穿著黑色“伏地服”埋伏的已久的周衡站了起來拿起胸前的金哨子吹了一聲響亮的信號。

其他，穿著“伏地服”的金吾衛應聲而動從各處拉弓射向高馬上胡族士兵。

短短片刻這隊以驍勇善戰著稱的胡族士兵就已經盡數被伏誅。

周衡吹了第二聲哨聲示意金吾衛們保留活口。

金吾衛手腳利落迅速將這些士兵綁好提到周衡麵前。

周衡脫掉身上烏漆嘛黑的伏地服一身白衣在這夜裏顯得長身玉立，他攥住一個胡族士兵的下巴問道：“你們這次來和談的使臣在哪？”

胡族各部落每年冬季來大周進犯已經成了胡族的固定保留節目，大周雖然國土遼闊但是多年來並沒有什麼大的戰事，士兵們大多兵力不強，朝中眾多大臣也是主和派居多。

故而，胡族年年來犯大周都是派幾名滿嘴之乎者也的文官來河灘。

所謂和談“和談”的內容無非是今年給給多少雪花銀、多少綾羅錦緞罷了。

胡族再象征性質的拉來幾頭病病歪歪的牛羊，雙方走了個過場就算完事了。

大周國庫充盈損失點綾羅錦緞、雪花銀不是什麼大事，但胡族士兵氣焰卻逐漸被助漲年年在大周敲詐一筆不算，還要在邊境周邊的村莊裏麵燒殺擄掠、奸淫婦女。

實在是可惡至極！

一群胡族士兵跪倒在周衡麵前，各個口中咆哮著周衡聽不懂的胡語話。

周衡一腳踹在衝他嘶吼得最凶的胡族士兵胸口，將對方踹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周衡此時仿佛一尊殺神一般，語氣冰冷無情：“你們談判的使者在哪兒呢！讓他出來說話。”

“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竟然暗算我們！”一個胡族士兵用蹩腳的漢語罵道，卻被周衡一腳踹飛，吐了二兩血出來。

一旁的金吾衛看得心中一緊，不約而同的看向中心的周衡，心中都吃驚周衡的力量如此強悍，這還是傳聞中那廢物般的九皇子嗎？

“對付你們，我的伎倆已經算是磊落光明了。再問一遍，你們使者在哪兒！”

周衡用腳死死地碾在其中一人臉上，罵人吃痛立刻招了。

“在後方，我帶你們過去。”

大周邊境處有一座胡族占領的莊園，此刻裏麵推杯換盞，歌舞起伏，笙歌瑤燕，熱鬧至極！

突然一聲巨大的響聲響起，緊接著莊園的大門轟然倒塌，周衡長身玉立的出現在倒塌的房門後麵，麵容冷峻無情，身後一群金吾衛和他同樣的神情。

“胡族使者出來！”周衡大喝一聲，聲音洪亮威嚴。

坐在中間為首的男子臉色一變，他穿著一身胡族特有的獸皮，臉上胡須虯結，十分粗獷。他將酒杯重重扔在地上，大踏步站了起來。

“你是誰！”

“我的名號你無須得知，但你既然在我大周侵犯我大周的領土和百姓，我定當不饒。”

周衡一個手勢，身後的金吾衛手中拽緊了繩索，數十個胡族士兵被五花大綁的升到了莊園的大門之上。

胡族使者氣得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他旁邊侍從一把抽出旁邊的胡刀，就要衝上去，卻被胡族使者叫停。

“慢著。”

胡族使者表情變了變，突然臉上露出笑來，“我們與大周每年約定好交換牛羊和金銀，又豈是你能夠左右的？”

聽到這句話，周衡忍不住冷笑：“就憑你們那幾頭病殃殃的牛羊，就想要換取大周的真金白銀和錦羅綢緞，這虧本的買賣前幾年給你們你們就應當感恩戴德了，如今，你們得了便宜還賣乖，欺負到了大周老百姓身上，你以為有這麼劃算的嗎？”

胡族使者臉色頓時不太好看，露出凶殘的真麵目來。

“大周沒本事，打不過我們胡族，這買賣不劃算也得做。我勸你趕緊把我族士兵放了，不然我讓你死得很難看！”

說完，他示意身旁的侍從動手。

周衡聞言，廢話也不多說。身後的金吾衛率先而動。

金吾衛果然身手不凡，一出手就將胡族士兵打得跪拜在地。

胡族使者麵色難看，抽出武器朝周衡麵門刺過來。

周衡一個側身躲過去，狠狠一掌拍在對方胸口。

胡族使者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短短一刻，胡族士兵就被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