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宴點上根煙,將車窗開出道縫隙,她身上披著他的外套,紅潤的小臉和嘴唇,處處寫著勾人。
雪白的小腳蹬了下他的肩膀,饜足地說:“別開窗,冷。”
因為這個動作,身上披著的衣服順著小圓肩劃下一半,沈修宴眼睛沉了沉,無聲地轉過頭去,搖上車窗,正打算掐滅煙,她忽然起身湊近,離他不過一指的距離。
“什麼味道,那麼讓人著迷?”
她說的是煙。
沒熄滅的煙頭火光淡淡地照亮她清澈的眼睛,沈修宴替她把不整的外套披好,意味深長地說了句:
“嗯。”
這個女人,好像天生為勾引他而生。
他很難移開目光,每次麵對,都是在挑戰他的耐性。
“那我嘗嘗。”
就著他的手,她便小嘬了口。
她沒抽過煙,家裏的教育也不允許她觸碰這種東西,不過她天生反骨,在原則下可以接受的東西裏,越是阻礙她接近,她就越是充滿好奇。
沒有經驗,濃烈的煙霧嗆進喉頭,在沈修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被嗆得咳嗽不停。
“咳咳......”她弓起纖瘦的身子,捂著火辣辣的喉嚨,艱難地向沈修宴求救,“有水麼,咳咳咳......!”
他挺身從車廂的抽屜裏找到半瓶礦泉水,他喝過的,遞給她,她看都沒看就接過,仰起下頜咕嚕咕嚕地喝掉一半,這才感覺緩解了不少。
沈修宴全程看著,喉頭微不可見的滾動,隻覺那瓶口與她唇接觸的一瞬間,又燃起了心底那簇始終沒有徹底熄滅的火苗。
“什麼東西,一點也不好抽,為什麼你們男人這麼喜歡?”
她對煙這種東西感到不解,沈修宴側過身去,最後抿了口,將煙頭毫不留戀地丟到車外。
“不是每一樣東西都能讓所有人適應。”
聞茵瞥了他一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好似朵含水的海棠花。
“深更半夜聊執念,不合適吧,”她籠好衣服,這會也懶得穿,淡淡地說:“你就是太老氣橫秋,所以才少有女人敢靠近你,你看江籬玩的多花,狐朋狗友,鶯鶯燕燕,從來就不缺。”
沈修宴的世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最近倒是多了個她。
不過,不長久啊。
沒名沒分,說不定哪天就吹了。
這件事上,她確實不怎麼地道,不可能跟沈修宴有什麼結果,不過她會彌補他的,物質上或者其他方麵,隻要他開口,她能辦到的都會盡全力。
沈修宴剛溫柔了幾秒又變冷,她一僵。
她老老實實地閉嘴,沈修宴說:“轉過來。”
乖乖聽話,他撿起衣服,一件一件地給她套上,然後下車打電話,叫人過來把他們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