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十一假期頭天,聞茵和江籬辦的離婚手續。
走的特殊捷徑,進去到出來,用不到十分鐘。
台階前,一向好麵孔的他陰沉著臉,對聞茵說:“你讓我惡心。”
她笑了聲,無關緊要地回了句:
“彼此。”
他壓抑的怒火瞬間被觸發,“你還是個女人嗎,就沒有半點羞恥心?你怎麼能……!”
他清醒了似的,緊繃著嘴唇,戛然而止。
聞茵清泠泠的媚眼看過去,沒有半點被指著鼻子罵的怒火,倒是忽然想起什麼,淡淡地說:
“哦,好歹夫妻一場,我也好心勸勸你,治治眼睛去吧,現在找的,真是不怎麼樣。”
江籬忍無可忍,太陽穴青筋直跳,“聞茵!!”
他盡力平靜。
“隻要你和他斷絕來往,到爸媽那去發誓不會再犯,我就原諒你。”
是他先出軌,憑什麼讓她認錯?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江籬這麼裝呢。
她又笑了聲,這次是譏笑,拋下一記重錘。
“那天你不都聽見了嗎。江籬,你不行,承認了吧。”
說完,她輕飄飄的離開,故作輕鬆地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
百米開外,一輛黑色奧迪低調的停靠在馬路邊,好像在等誰。
熟悉的車牌號,聞茵愣了下。
車窗自動搖下來,沈修宴冷硬的臉龐隨之映入視線。
她竟出奇的覺得,他這張不苟言笑的臭臉比江籬順眼的多。
“你不該這麼任性。”
然而他說出的話,一如既往苛刻。
聞茵微抬下頜,幾分不快都發泄到沈修宴身上。
“對,如果沒被他發現是你的話,該還能再維持幾天。”
他別開視線,握住方向盤的手悄然攥緊,青筋凸起。
他很瘦,並非消瘦,而是常年鍛煉,肉體勻稱,加上身形高,凸顯的瘦。
望著他蒼勁的手。
“送我回麗水藍灣。”
坐上副駕駛,沈修宴一腳油門,她差點被甩出去。
這是二環。
轉頭看了眼沈修宴,他麵無表情,她卻能明顯感覺到,他很生氣。
那塊是個主打生態的小別墅區,聞茵畢業後就沒怎麼回去住過。
大約一個小時車程,趕上晚高峰,路將近堵死了。
沈修宴一貫寡言,她今天也沒心情調侃他。
畢竟,她那失敗的婚姻,剛剛徹底死了。
也就五個月前的事。
她和江籬從小就有婚約,本來打算畢業就結,結果拖到現在。
消息一曝光,聞江兩家聯手的頭條就登上了熱搜。
婚禮要多盛大有多盛大,全海州的各界名流齊聚愛格蘭古堡,她和江籬互相交換戒指的一幕被媒體拍下來,被網友戲稱為童話裏的王子公主。
可童話都是假的。
她心有意,江籬無情。
婚前他就有個小情人,她忍了,以後婚後他會收斂。
沒想到,他居然敢把人帶去出差。
那天他和客戶談完生意在布朗尼酒店住,聞茵就住在隔壁。
她灌了一瓶威士忌,一個電話把沈修宴叫上樓,接下來的事情,就那麼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事後清晨,她敲開江籬房門,對小三說:“真貼心啊,我不在的時候辛辛苦苦照顧我老公一晚上。”
江籬狼狽的蠢樣現在她還記憶猶新。
這就是聞茵捉奸的全程。
沒那麼瘋狂,也不是很平靜。
離婚灑脫,後續煩心事一堆。
畢竟他們的婚姻直接和兩家利益掛鉤。
“祈求天地放過一雙戀人,怕發生的永遠別發生,從來未順利遇上好景降臨,如何能重拾信心……”
她的手機鈴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