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克服心中的畏怯,易新城望向他懷裏的女孩,情緒起伏,平靜的語氣帶著絲絲憤怒,“先生,我是這位女孩的男朋友。還請高抬貴手讓我帶她回去,如有冒昧,還請見諒。”
眼前的男人英氣逼人,周身的服飾不難看出非富即貴,隻是眉宇間的戾氣很難平複。易新城掂量彼此的差距,最後還是妥協地和男人商榷,隻希望一切是個誤會。
“男朋友?”霍璟寒似是漫不經心一掃,手指纏繞懷中女孩的發絲,語氣輕佻,“你確定?”
易新城見他動作輕浮,拳頭緊握,但還是理智地出聲製止,“還請先生自重!”
霍璟寒恍若未聞,還低頭嗅了嗅女孩脖頸間的清香,浪蕩子一般,“真香,隻是可惜了。”
還沒說完,對麵的男人眼眸猩紅,一拳揮下激起風聲,朝他的臉狠狠地砸下,力道之重可見憤怒。霍璟寒本能一閃,躲過去後一腳踹向男人的腹部,一臉風輕雲淡。
易新城抱痛捂著肚子,嘴角溢出血絲,臉色猙獰地看著他。
這時天色漸暗,蒙蒙細雨落在易新城身上,滿腔的憤怒化為動力重新撲上去。但霍璟寒輕描淡寫地幾下製服了他,踩在他臉上一臉嘲諷,“就你這樣,也敢挑釁我?”
許是交手的動作驚起昏迷的女孩,顏珞嚶嚀一聲,眸子努力磕開一條縫,但架不住沉重的眼皮又沉沉睡去。
地上的易新城意識到女孩可能醒過來,下意識想別過臉不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麵,但臉上千斤般重的皮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承認他不是男人的對手,恩師也教導過自己在洛都要謀定而後動,因為你永遠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孱弱的貓咪還是凶狠的猛虎。易新城一直都是個理性的人,見到霍璟寒第一眼全身上下就發出警示讓他遠離,可他還是無法忍受心愛的女孩像一件珍品被人玩弄,那可是他心尖上的人,心裏的一抹永恒的月光啊。
許久後男人抬起腳準備離開,臨走前居高臨下似是俯瞰螻蟻,餘光瞥向女孩,帶著警告的語氣極其冷冽,“她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雨勢漸大,易新城躺在地上全身濕透,側頭看著男人的身影一點點化為黑點直至消失不見。空洞的眸子滿是哀戚和自責,心裏冰涼的好像從此以後失去了那個笑容明媚的女孩,那個俠氣柔腸的小女俠。
失神地望著天空,易新城突然想起幼年時的無助,亦如此刻的蒼白。自嘲地閉上雙眼,卻聽到一聲驚呼。
映入眼簾的是個巴掌大的小臉滿是淚痕的女孩,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抱著自己的胳膊,“學長,學長你不要有事。”
易新城想起眼前的人好像是顏溪的閨蜜,那個總愛對著自己靦腆綻放笑容的女孩。別過眸子,覺得沒臉向她交待。
可女孩的一句話卻炸的他一個驚雷,“學長你要振作,顏。溪她不值得你對她那麼好,她都已經結婚了。”
顧不上全身碎骨般的疼痛,易新城艱難地爬起來,扶著薑夏的肩膀搖晃,嘴裏喃喃,“這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騙我。”
心愛的人滿臉落魄,薑夏心裏一痛,咬著牙一字一頓,“真的。”
易新城隻覺腦袋一沉,就昏了過去。
翌日經過一夜宿醉,顏珞睜開眼眸腦袋昏沉沉的。果然喝酒容易壞事,腦海裏的記憶隻定格在撞到那個討厭鬼霍璟寒身上。
突然門把被擰開,霍璟寒一臉寒意地走到她跟前,拽過她的胳膊然後狠狠地甩向床頭。
顏珞頭磕在床頭櫃,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滿臉不可思議,“霍璟寒,你大清早發什麼瘋?”
發瘋?很好,昨天她一副醉鬼模樣他不願和她計較,但不表示他能忍受無端來的一頂綠帽子。
扯開領口,霍璟寒憤怒的不緊不慢地解開扣子。
顏珞見狀連忙抱著膝頭縮在角落,突然低頭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換上一套蕾絲睡裙,薄薄的透著誘惑。
來不及多想,小臉通紅,低聲嘶喊,“無恥。”但似是想到什麼,顏珞臉上掠過一絲掙紮,哀求,“霍璟寒,能不能別這樣?你可以出去找別的女人,我不介意的。”
霍璟寒一聽更是火大,撲到床上抓起女孩的一把頭發,語氣森冷,“去找別的女人?你倒是敢想。是不是想為你的奸夫守身如玉?說啊。”
顏珞隻覺頭皮一痛,清楚地聽到“奸夫”一詞,一臉惶恐,顫巍巍,“什麼?我。聽不懂。”
“嗬。”霍璟寒也沒解釋,手指順著女孩的曲線一路向下,顏珞感覺身上像是冷冰冰的蛇爬過,隻好耐著性子勸服,“霍璟寒,冷靜一點好嗎?”
霍璟寒興致被撩撥起來,直接薄唇覆上。
被迫承受的顏珞感覺霍璟寒與其說是在吻她,倒不如用啃食形容,痛的她直蹙眉頭,但感覺要是這時候反抗,可能會受到更加粗暴的對待,索性閉上眼被動迎合。
直到舌頭被咬破溢出血絲,霍璟寒才離開她的唇畔,但全身冷冽的氣勢不減,“怎麼?我不好嗎?還去外麵找野男人?”
什麼野男人?顏珞斂眸掩住情緒,難道是後麵發生了什麼?和學長有關?
就在顏珞腦袋飛快轉動腦補畫麵,霍璟寒見她神色戚戚垂著腦袋默認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兩人沒感情,但不否認他對顏珞是自己對所有物的占有。可是現在,就好像自己圈養的貓咪被別人騙去親近,可想而知自己的憤怒。
霍璟寒直接撕開女孩的睡裙,化身為狼撲了上去,完全不顧女孩的哀求。
顏珞閉目,眼角留下一滴淚,好像一切都回不去了。
被霍璟寒折騰了五六個小時,顏珞全身無力躺在床上眼神空洞,耳邊還回蕩男人臨走前留下的一句話,“那個小子姓易是吧,居然敢搶我的女人。你說我該怎麼教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