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刺激了!”夏安寧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了靠在拐角正在打電話的一個熟悉的身影,本想衝回自己的包間,卻沒想到那個男人卻向他迎麵走來。
夏安寧故作鎮定的看向來人。
“顧總好。”沒想到跑出來和程雪一起泡個吧也會遇到自家老公,這世界還真是......太小了!
顧北齊側眸看了一眼眼前煙熏妝,假睫毛,頭發染得紅的白的綠的都有的怪物,眼角一抽,步子走的比剛才更急了。
夏安寧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一直到顧北齊的腳步聲完全消失,她這才放鬆了下來。
“還好老娘我今天化了醜不拉幾的妝......等會兒!?”
那個方向似乎是酒吧門口的方向?
夏安寧頓時腳下生風,匆匆跑回包廂和程雪道別之後就直接衝上了出租車。
這要是被顧北齊那個挑刺王發現自己沒在家裏,那她哪裏還有活路。別說是顧北齊了,她老爸肯定第一個宰了她!
這就是家族婚姻犧牲者的悲哀了吧。
夏安寧動作利落的在出租車內用卸妝水抹掉了自己臉上的妝,又套上白裙,脫掉那身褪了色的牛仔褲和棉質T恤衫。
“師傅,多少錢?”
“146元。”
夏安寧丟下一紅一綠兩張紙票就跑。真的不是她不稀罕錢,隻是她更稀罕她自己這條小命!
司機的腦子完全沒有轉過來。他分明記得上來的是個一看就不學無術的混混,怎麼下去的就變成一個傾國傾城的鄰家姑娘了?
浴室裏是她早就準備好的牛奶,雖然換了妝容和衣服,但是身上的酒氣還在。
泡在尚有餘溫的牛奶中,不過十分多鐘的時間,別墅外就傳來了引擎聲。
回來了?!
撲騰著從浴缸中起來,夏安寧換上睡衣,將剛剛換下來的那條白裙子往自己的櫃子裏一塞,一個箭步就撲在床上,原本就白皙如雪的肌膚因為沐浴過,帶著淺淺的粉色,配合著這淺灰色的被褥顯得格外誘人。
還沒等夏安寧的心律平緩下來,房門就直接被打開了。
“夏安寧。”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沒有進門,隻是靠在門口。
本想就這麼裝睡的夏安寧聽到那個男人這麼一本正經的叫自己的名字,心中漏了一拍。
不會是自己偷溜出去被發現了吧。
半年前在於顧北齊簽合約的時候已經談定。甲方顧北齊,幫助乙方夏安寧的彥氏企業進入國企前百強,而乙方夏安寧則需要在一年內給甲方孕育一個孩子,且期間內一切行動未經甲方允許,不得私自進行。
夏安寧坐起身子,看向站在門口一臉疲憊的顧北齊。
“給你半個小時,收拾好你所有的東西,從顧家滾出去。”
他折身就要離開,夏安寧掀開被子就衝下了床,浴袍鬆鬆垮垮的掛在肩頭,她從背後抱住了顧北齊的窄腰,毛茸茸的小腦袋靠在他的寬厚的背上。
“為什麼?”依舊是軟軟的聲音。
“我不喜歡別人碰過的東西。”顧北齊強硬的掰開了夏安寧的手,低頭看了一眼腕表,“你還有二十六分鐘。”
別墅外的街道格外的清冷,夏安寧走在月光籠罩的清冷的街上。
她順手將手上的卡丟進了黃色的垃圾桶裏。
“這張卡就當作是違約金。”
顧北齊的話就像是一根利刺,可是夏安寧依舊是沒有想明白。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安康街,最繁華的街道上,夏安寧抬頭看向電子大頻幕,眼淚倏而落下來了。
“據悉,彥氏企業千金夏安寧,於今日下午被捉奸於杭州國際大酒店......”
捉奸?
夏安寧冷笑一聲,她今天下午一直都跟程雪在一起,怎麼可能在什麼杭州國際大酒店。
正準備將手機開機,打電話給程雪,讓她給自己證明一下,下一則新聞卻讓她整個人動彈不得。
“今日晚八點,顧氏集團總裁顧北齊以與秦氏集團千金程雪訂婚,兩人大方在官微上曬出訂婚戒指,舉止親密......”
夏安寧的剛剛開了機的手機陡然墜地,緊接著就是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夏安寧在看到來電顯示的那一刻沒有接通。
手機自動轉留言消息:“夏安寧!你這個不孝女,老子千方百計把你送到顧北齊身邊,結果你給我捅出這麼個簍子,現在顧北齊撤去對我們家所有的援助,我們夏家的臉麵全都被你這個賤蹄子丟光了!”
罵罵咧咧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歇,夏安寧終於忍不住蹲在街頭徹底哭出聲來。
她早該知道的,她不過就是她父親的一個商業品,現在沒有了顧北齊,她就是個棄子,是個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