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朝,陳陽急匆匆的又趕回了禦書房。
昨晚,還沒夠呢。
禦書房裏,長公主躺在軟榻之上,還有些起不來床。
而她的侍女穎兒正在把長公主的日常用具收拾妥當。
見到皇上進來,穎兒趕緊對著陳陽行禮。
“臣女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這個穎兒長相清麗,身形嬌小,和長公主那種禦姐範兒不同,有股子清純小學妹的感覺。
陳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主要是想要確認滿沒滿十八。
看著那已經隆起的宮服,陳陽覺得大概是滿了,暗中一笑。
不過他此時卻是板起臉道:“你和其他人先退下,朕陪公主說會兒話。”
“是,陛下。”
穎兒帶著其他人退出禦書房,關上了門,而陳陽來到蘇挽傾床邊。
又是很自然的捏起了她的手。
“挽傾,怎麼了?”
蘇挽傾俏臉一紅:“還不是陛下你。”
說罷,她又從身後拿出一塊帶著梅花的手帕。
“陛下,你要了我的身子,我這堂堂大玥公主,以後嫁給誰?”
陳陽輕輕一笑:“哪裏都不要去,就陪著朕。”
“陛下真......真不要臉。”
“挽傾,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罵朕。”陳陽嘴上說著,臉上卻在笑。
“怎麼了?”
“怎麼了?朕要好好懲罰一下你。”
說罷,陳陽又是欺身上前。
“陛下,別啊,現在還是大白天的。”
“門關了,沒人敢進來的。”
當時長公主還是在掙紮,眉頭緊皺著:
“陛下,讓別人看到了會鬧翻天的!”
但陳陽此時哪裏還管的了那麼多,他隻是看著蘇挽傾的一雙朱唇皓齒。
她的紅唇,實在是太性感了。
再配著她那完美的臉型和一雙秋水眼眸,陳陽心中再次火起,突然又吻了上去。
蘇挽傾雙眼頓時睜大,潮紅在臉上蔓延開來,但是又無法反抗。
而陳陽則越吻越深,身子壓了上來。
在得到她的同意後,陳陽再無忌憚,自然又是一番翻雲覆雨。
......
等到陳陽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
他在剛才事畢之後,就沒有走,就抱著蘇挽傾美美的睡了個午覺。
看看懷中,她竟然也睡著了。
未著寸縷的蘇挽傾身子蜷縮成一團,不知不覺中緊貼著陳陽的胸膛。
陳陽摟著她,舒服的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
結果突然之間,禦書房外傳來一陣擂門之聲。
“皇上,不好了,快開門啊!”
陳陽和長公主瞬間從床上坐起來,有些惱火的趕緊穿衣服。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陳陽皺眉對著外麵問道。
“皇上你快出來看,前線戰報!”
一聽是戰報,陳陽等蘇挽傾穿好衣服後,起身開門接過。
王承順跪在地上,身邊是今日送過來的奏章,他沒敢打擾陳陽,但是這戰報卻是實在不得不敲門了。
王承順跪在地上,把一封八百裏加急的戰報送到陳陽手中。
陳陽拆開一看,當即心頭一涼。
見陳陽不對勁,長公主在裏麵問道:
“陛下,怎麼了?”
“前線戰報,夏北國已於昨日開始大肆調動兵馬,看樣子是近日就準備大舉南下。”
陳陽所提夏北之亂,是近幾十年來大玥的心腹大患。
原本夏北隻是在極北荒原處漁獵的一個小部族,根本對大玥形不成任何威脅。
但是隨著大玥王朝的日漸衰敗,漸漸對北荒之地的控製力下降。
恰逢此時,夏北國又天降猛男,出了個絕對領袖努爾丹。
努爾丹看準大玥的空虛,趁勢南下,於五年前徹底占領了北荒之地。
北荒一丟,大玥的北方核心城市鎮北城就幾乎暴露在了夏人鐵蹄之下。
鎮北城後,就是大玥的千裏沃土,繁華富足,但無險可守。
這五年來,兩任皇帝為了收複北荒,大額提高賦稅,征收北餉,組建鎮北軍。
可是花重金打造的鎮北軍不僅沒有收複國土,反而被夏人打的龜縮在鎮北關裏,半步不敢出城。
而南方諸省,正是因為沉重的北餉,引發了數不清的問題。
長公主聞言大驚,她雖然精通權謀之術,但兵戎之事並非她所擅長。
“那......鎮北軍能否抵禦夏人進攻?”
對於這個問題,陳陽心裏一點底子都沒有。頹然搖頭。
鎮北軍有七個大營的兵力,按道理來說抵禦夏人毫無問題。
可是近年來,竟是被夏人打的節節敗退,一場仗都沒贏過。
如今夏人又要南下,陳陽真的不敢對鎮北軍抱有太大的希望。
他拿著戰報,在屋子裏惱火的來回踱步。
許久陳陽才開口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派出一名虎將,帶兵馳援北方,或許才能搏的一絲希望。”
然而長公主滿臉憂慮接話道:“可是陛下,眼下大玥國內風雨飄搖,哪裏還敢動四地的駐軍?”
“宮裏,還有三千禁軍。”陳陽忽然道。
一聽禁軍,蘇挽傾臉色一變。
“陛下可要想清楚,這三千禁軍可是大玥最後的精銳,一旦調離,宮裏就沒了屏障。”
陳陽自然知道這是最後的家底。
可若是鎮北關失守,夏人大舉南下,大玥有亡國的風險,他攢著這支部隊又有何用?
為今之計,隻有以攻代守,主動派禁軍出擊。
隻不過精銳還需虎將,他回憶起宮內的禁軍教頭,名叫範同。
範同人如其名,是個曹公公扶持起來的飯桶,此時因為曹公公被撤職,正在家裏惶惶不可終日呢。
這樣的人派出去打仗,陳陽怕他半途帶兵跑路了。
可是,除了他,還有哪裏來的虎將呢?
陳陽思來想去,突然想到了一人。
“來人,備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