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歌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忽悠,“一種是有對象的,咱們不能做那種缺德事對不對?”
聽著很有道理的樣子,夏糖糖點了點頭。
見自己的話被孩子聽進去了,夏瑾歌鬆一口氣,繼續道,“還有一種呢,就是沒有對象的。別人不要的東西憑什麼咱們要,你說對不對?”
夏糖糖遲疑了一下,又覺得好像沒什麼不對的,便點了點頭。
聽完全程的夏然默默地看了會夏糖糖,忽的有些為自己妹妹的智商感到捉急。
還有這個媽咪......
他幽幽的看向夏瑾歌,“媽咪,我算是知道了。”
聞言,夏瑾歌眉頭一突,盡管直覺夏然不會說出什麼好話,她依舊嘴賤的想問,“你知道什麼了?”
夏然很是無奈的皺著眉頭,“你不單身誰單身?”
夏瑾歌一梗,恨不得當場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季柯更是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起來。
見夏瑾歌陰惻惻的目光朝他看來,他咳嗽一聲,連忙轉移話題,“這次回國,還走嗎?”
夏瑾歌思緒一收,唇角露出一個冷笑,“不走了,五年時間,有些賬也該好好清算清算了!”
從後視鏡看到氣場全開的女人,季柯在心中歎了口氣。
他知道夏瑾歌麵上不顯,但實際上心裏卻一直沒有釋懷。
那個孩子,也終究成了她心裏的那道不可觸碰的傷疤。
作為朋友,他能做的就是盡最大力去幫她了。
“沈家近幾年不知怎麼忽然發跡了起來,那個女人還混到了我們圈子來。”
夏瑾歌知道,季柯說的沈家就是沈穎背後的家族。
至於那個女人......就是她的“好閨蜜”沈穎。
夏瑾歌唇角微勾,眼中帶著令人心悸的冰冷,“她該做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這樣在外麵跳來跳去,是怕自己死的不夠快麼?”
“你有計劃就好,”即便夏瑾歌現在隻有孤身一人,季柯一點都不覺得她是在說大話。
麵前女人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別看她平日裏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樣,但經過幾年的相處,他早就已經領會過她的手段。
那個沈穎......怕是要倒血黴了啊!
夏瑾歌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夏然在一旁聽著,垂著頭沒有說話,眸中卻是劃過了一道沉思的冷光。
就是這個沈家欺負了他媽咪嗎?
很好!給他等著!
......
到了季柯給他們準備好的公寓,夏瑾歌帶著兩個萌寶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
季柯看著三人忙綠的整理完,靠在牆邊,吊兒郎當問,“晚上一起去聚個餐,就當是慶祝你們回國了?”
卻見夏瑾歌從行禮中取出一副眼鏡,給自己帶了上去。
在戴上眼鏡的那一瞬間,她渾身上下的氣質立刻就變了。
那個率性肆意的女人一下子變得文質彬彬,渾身上下更是充滿了知性文雅的氣息。她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似溫和卻又盡顯疏離。
季柯一個恍惚,終於記起來麵前的女人還有個心理醫生的副業。
隻是這幾年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都是以神棍的身份,他都快要忘了夏瑾歌其實是個心理學本碩連讀,甚至要不是出現了那個意外,現在可能都在研讀心理學博士的心理醫生了。
開始在國外這女人也是一本正經的做著心理醫生的工作,隻是不知道他怎麼一岔眼,再次看到這女人的時候她就變成了一個神秘高深的神棍。
還見了鬼似的擁有了一群對她極其信服的人!
夏瑾歌托了托鼻梁上的鏡框,“不了,你帶糖糖和然然去吃就好了,我還有一個病人,約在下午見麵。”
說話的同時,她將一件白色風衣穿上,那股子心理醫生的範就更重了。
安心的將家裏兩個小崽子拋給季柯,她便出了門。
由於病人是個孩子的特殊性,她是和患者以及家屬是約在了一家茶館見麵。
夏瑾歌提前到了預定好的茶館中,開始泡茶。
沒過多久,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夏瑾歌緩緩抬眸,臉上帶著職業的溫和微笑,“請進。”
門被從外麵打開,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身影便印入了她的眼簾。
當看到那個男人的那一刻,夏瑾歌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了。
男人挑眉,低音炮般的嗓音中帶著幾分深意,“夏醫生?”
聞言,夏瑾歌的麵部表情一寸寸龜裂。
陸清衍的眸色越深,“還是該稱呼你為夏天師?”
夏瑾歌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維持!
她抬眸,“這位先生,我習玄學跟我是個心理醫生好像不衝突吧?”
陸清衍嗤笑一聲,冷冷諷刺道,“確實,或許熟知心理學,還會為你招搖撞騙提供更多的方便。”
陸子軒在猜到他要帶他來看心理醫生的時候就死也不願意進來了,他是特地過來跟醫生道歉的。
現在看來,陸子軒堅持不來,倒是一件好事!
夏瑾歌怒極反笑,“看樣子,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談下去了。”
她雖然學玄學,但在心理學方麵確實是專業的,陸清衍這些話,無疑是在侮辱她的專業素養。
既然他們之間沒有信任基礎,那自然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自然,”陸清衍冷冷的掃了夏瑾歌一眼,轉身就走。
然而,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他和身後忽然出現的服務員撞上,服務員手中的盤子更是直接打翻,還砸在了陸清衍的頭上。
見到這一幕,正喝茶壓下怒氣的夏瑾歌差點噴了出來。
她看著腦袋上破了一個口子,滿身狼狽的陸清衍,毫不留情的笑了出聲,“哈哈哈,先生,我早說了你會有血光之災的,現在還不信?”
她原本都想尾隨這男人去將他套麻袋敲一頓了,卻沒有想到還沒等她動手,他自己就先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