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
雲軒上樓梯的時候就看到站著走廊裏的鬱硯沉了,臉色沉了沉,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從兜裏拿出鑰匙要開門。
“不想讓她知道就進來”
鬱硯沉看著眼前這個臭小子,墨鏡下那雙深邃的眼眸裏盡是嫌棄,拎著雲軒進了隔壁。
“你想幹什麼”
雲軒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那女人現在還欠著這男人的錢,不過他會還的,其他主意,休想。
“沒有能力就不要當麻煩”
“與你無關”
這是這個男人第二次和他說同樣的話,有什麼資格說他是麻煩,哼。
“不想讓人擔心就上點藥”
鬱硯沉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到他肩膀以上的少年,衝動魯莽,一點都不像他的兒子。
“用不著你管”
雲軒下意識的看了眼鬱硯沉身後的鏡子,看到自己的嘴角有點淤青,眉頭皺起,那個女人這幾天老喜歡多管閑事,如果問起來。
麻煩。
“這藥是我們先生私有的,效果很好,明天估計就看不出來了”
徐陽笑著拿著一瓶藥遞給雲軒,小少爺這脾氣還真挺像先生的,尤其是皺起眉頭的時候。
“過來”
鬱硯沉已經過去,坐在沙發上,發號施令一般薄唇輕吐出兩個字來,這公寓太小,做什麼都憋屈。
“別以為我會感激你,欠你錢,我會替她還給你,打她的主意,做夢”
雲軒別開頭,義正言辭的對著鬱硯沉開口,這些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打的什麼主意他知道。
他從小到大,見過很多男人在那個女人麵前獻殷勤,那個女人不是個好女人,可那些男人更不是東西。
打雲晴的主意,不行。
那個女人愚蠢死了。
“等到你什麼時候有這個能力,再在我的麵前說這樣的話”
鬱硯沉隨意的靠在沙發上,不緊不慢的一個個撥動著手裏那串檀木串。
狂妄自大,輕狂無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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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晴在學校裏可是享受到了一番來自於老師和家長們的吹捧,她感覺自己都快要飄起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原來當一個好學生的家長是這樣的感覺。
兒子太爭氣了。
她兒子可不隻是年紀第一,更是全校第一,而且還是甩開第二名幾條街的那種。
一路上飄飄然的哼著小曲回家,拿著鑰匙開了門之後卻發現家裏並沒有人,書包也不在,雲軒就沒有回來過?
心裏忽然一驚,一直空落落的失望感襲來。
“兒子,兒子。雲軒,雲軒”
“我在這裏”
一聽到雲晴的聲音,雲軒立馬就出來,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那一瞬間的溫暖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怎麼沒有回家啊,臉怎麼了?跟人打架了?”
雲晴一眼就看到了雲軒嘴角的淤青,臭小子該不會是和人家同學打架了吧,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正是年輕氣盛,惹是生非的時候。
想到這裏立馬嚴肅起來,誰欺負她兒子了。
“沒什麼,不小心而已”
雲軒偏開腦袋,這女人就是麻煩,問東問西的,有什麼好問的。
“這怎麼會不小心呢,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媽媽”
雲晴立馬就腦補出了無數的劇情,義憤填膺,她兒子看著雖然個子高但不像是會打架的,哪個王八羔子敢欺負她兒子了。
“沒有,切磋切磋而已”
雲軒就沒打算說,他隻是看著那個人不爽而已,嘴上再胡說八道,他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
雲軒對於應付雲晴實在沒什麼經驗,學著韓童飛他們的語氣說了一句,就越過雲晴鑽進去了。
“哎,你,臭小子,鬱先生,給你添麻煩了”
雲晴沒有忘記現在麵前還站著他的債主大佬,臭小子不是還挺不待見鬱硯沉的嗎,怎麼還跑去對麵串門了。
“沒關係,雲小姐可否幫我一個忙”
“啊?什麼忙?”
雲晴都打算要轉身回去了,鬱硯沉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管這麼說,鬱硯沉也確確實實是幫了她不少,人家提出來幫忙兩個字,她也不好說不可以吧。
“房間裏需要換個窗簾”
鬱硯沉簡單意潔白的表明原因,旁邊的徐陽感覺有些聽不下去,他以前都不知道先生原來還有瞎編亂造的本事,顯然是扯出來的。
好不容易和小少爺單獨相處,也沒有說出真相,更沒有聯絡感情,大眼瞪小眼甚至都能感受到父子之間的無形的硝煙,卻要和雲晴單獨相處。
不過徐陽可沒有那個膽子多嘴,識趣的離開了。
“可以”
雲晴也是挺懵逼的,讓她幫忙換窗簾?匪夷所思,但這也不是什麼做不到的,換就換吧。
跟著鬱硯沉進了對麵,公寓的格局都是一樣的,一室一廳,但是顯然他們兩邊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鬱硯沉這邊雖然空間是一樣大的,但是這房間裏的每一件東西都不簡單,這一間都夠買下一棟樓了。
現在的大佬難道都喜歡體驗生活了嗎,住到這樣的老式小公寓裏來,處處不方便。
可是同時她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房間裏所有的東西都不簡單,但是這設計風格,太有些規規矩矩了,沒有一點溫暖的感覺,就隻是一個價格感人的房子而已。
走進鬱硯沉的房間,依舊是極簡的黑白色調,莫名的感覺有些壓抑,好像連呼吸但是錯的似的。
雲晴搬了一個凳子,踩著去把窗簾給摘下來,大腦不受控製的思考,一個大男人摘個窗簾不算什麼事情,幹嘛還要用她,好像每一次見麵鬱硯沉都是戴著墨鏡的,所以說鬱硯沉會不會真的是眼睛有什麼問題呢?
眼睛都看不見,也是蠻可憐的。
“雲晴”
“啊?”
忽然被點名,雲晴愣了一下,思路也被打斷。
“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那個,窗簾取下來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雲晴是真的覺得鬱硯沉這個人奇奇怪怪的,不過也跟她沒什麼關係。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鬱硯沉看著雲晴這樣子,難道就一點都沒有認出他了?當年他被人下的藥,但雲晴似乎是清醒的。
“。”
我應該認識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