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裏正笑著點了點頭,“嗯,問好了,茅草屋地理位置偏僻,再加上破舊,我又與縣裏管這事的人關係不錯,所以價位還是很便宜的,隻需要三兩銀子就行。”
秦悅沒想到這麼便宜,前世,她為了一套房子,拚死拚活地直播,也才能夠交的起首付,現在重活一世,卻這麼輕而易舉就得到了。
不過,她也聽出了裏正話中的意思,能這麼便宜,還是靠了他的關係的。
之前帶三兩銀子來,是想著財不能露白,如果不夠的話,就說辭慢慢湊,沒想到還真的讓她猜對了。
拿出三兩銀子外加上一百個銅板,一並給了秦裏正,“裏正伯伯,這次購買房子的事情,多虧了您了,這些是孝敬您的,您可別嫌少。”
秦裏正之前那樣說,也是習慣了做事要留名,沒想到秦悅當真給了好處。
一百銅板可不少,能買不少糧食呢。
崔妮子身為女人,知道秦悅娘仨獨自在外的不容易,看著銅板有心開口讓秦悅拿回去,可家裏不是她一個女人能做主的,隻得看著自家男人。
秦裏正雖然眼饞這份孝敬,可最後還是沒收,“你們剛離開老秦家,在外麵生活不容易,這錢你拿回去吧,留著給你娘和妹妹買藥喝。”
秦悅卻沒收,執意道:“裏正伯,要不是您幫我們,我們可能已經活不成了,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事情需要麻煩您呢,這些銅板您千萬收下,否則以後有什麼事,我可不敢開口了。”
她將話說到這個份上,秦裏正不好不收,隻得一臉為難地收下,“好,以後有事盡管來找我。明日我就去幫你辦手續,隻不過,這房子記在你的名下可能比較麻煩,畢竟你今年才十四,還沒......”
“不,記在我娘名下。”
秦悅適時說。
秦裏正一愣,隨後欣慰地點了點頭,“好孩子,你娘一個和離的女子,有個容身之所也是好的。”
一切談妥後,秦悅剛走出門,崔妮子就追了上去,死活硬塞了兩個雞蛋給她,“拿回去給你娘和二丫補補身子。”
兩個雞蛋的事,她還是能做主的。
秦悅沒再推辭,謝過後朝著家裏走。
卻沒想到,走到半路時,被一道肥胖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秦悅瞬間冷下了臉。
居然是秦二郎!
他雖然跟秦大郎是一母同胞,可卻不如秦大郎省心,不幹活不說,還遊手好閑地四處瞎混,整日不著家。
秦二郎一臉不敢置信地道:“你們這些賠錢貨當真沒離開村子?”
正處於變聲期的少年音,聽著格外刺耳。
還有他這語氣?是有人通風報信了?
至於是誰,不言而喻。
看來她之前還是打的輕了!
“老子跟你說話呢,你個賠錢貨居然敢無視我,那幾日老子正巧沒在家,要不然能讓你們離開?看老子今日不打死你!”
說著就抬手朝著秦悅打去。
這種事情在以前經常發生,二房的娘仨就是整個家裏的出氣筒,誰不高興了都能上去打幾下。
可現在的秦悅哪裏會任由他打,轉身閃開,緊接著朝著他的後腿彎狠狠地踹去。
秦二郎肥胖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發出噗通一聲巨響。
疼得他連連哀嚎。
秦悅繞到他的身前冷眼看著他,“我們離不離開村子和你有什麼關係,還有,以後再讓我從你嘴裏聽見賠錢貨三個字,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秦二郎不敢置信地張著嘴巴,他怎麼都想不明白,之前懦弱膽怯的一個人,今日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之前聽家裏人還有秦麻子說起她的變化,他還不信呢,現在,由不得他不信了。
秦悅懶得再跟他廢話,轉身大步離開。
她走後沒多久,秦二郎總算反應過來,後腿彎的疼,讓他更加記恨上秦悅。
怒氣衝衝一瘸一拐地回了老秦家。
剛一進門就大聲嚷了起來,“二叔,你給我出來。”
他的語氣非常不好,根本不像晚輩跟長輩說話的樣子。
可即便是這樣,老秦家的所有人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因為在這個家裏,秦老太太最在意的除了秦老三以外,就是秦二郎這個孫子了。
誰叫他的嘴甜呢。
秦二剛從地裏回來還沒拍落身上的土,聽見喊他就急衝衝地從屋裏出來了,語氣和善地道:“是二郎啊,有啥事啊?”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你生的好閨女,不知廉恥就算了,居然還動手打我這個哥哥。”
秦二郎憤恨地邊說邊將褲腿子拉了起來,露出了後腿彎出的淤青。
這一幕正好被從正房出來的秦老太太看到了,一臉猙獰的怒罵道:“什麼?那個死丫頭居然還在村子裏?她還打你了?”
秦二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這都過去好幾日了,她們娘仨居然還在村子裏?
可他怎麼從來沒遇到過,或者聽人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