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九陽山已被我武聖閣的人封死,除卻慕容羽兄弟無法限製之外,你就是山裏的閣老!”領頭者發布號令,又看了一眼附近隱藏的子弟。
“通通給我進去,堵住各個出城口,前提是不留活口,給我誅殺,奪走玉石!若是放那小子跑了,你們全部提頭來見!”
“老大,遇到挽月樓的人怎麼辦?”
“很簡單,暗中解決就好,盡量不要把動靜鬧大,一些絆腳石怎比得上我武聖閣更朝換代來的重要?”
“是!”
言罷,謝許隱匿在黑夜之下跑回九陽城,回到這片養了他十幾年的故土。
轉眼,已是物是人非,如今的九陽山千瘡百孔,染上了自家子弟的血,再加上人走茶涼,這座山除了滿足謝許的虛榮之外,再無任何價值。
逐漸,武聖閣的人也喬裝打扮,悄然混入了不夜城邀月。現在的街道上可謂是一抓一個準,十個臉色怪異的抓九個都得中招。
......
回到這一邊,李杏兒的閨房內經曆了一係列大戰後,動靜終於平息了一刻。
房內燈火熄滅,氣氛微妙,一抹朦朧的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入內,設施變得很淩亂,床的支撐木架都斷裂了幾根,還有板凳桌椅也碎裂成幾塊。總之,這婚房變成了古戰場,沒點新婚的樣子。
“你服不服!呼......”蘇元累的臉色發白,衣服也被強橫的劍氣割裂出了幾條縫隙,好在沒有皮肉外傷,動真格的切磋之下,至少沒有傷及到對方,這是他們的底線。
李杏兒羞紅著臉,嬌嗔道:“討厭,駙馬你還不快下去,啥都享受了,我看你還是從了我吧,還是說一劍之後認可了我,願意與我共度終生嗎?”
“啊?!不......抱歉!”
蘇元聞言回過神來,臉色一片緋紅,頓時舉動不太妥當,旋即一個箭步便脫離了李杏兒的身邊,倚靠在一側的牆壁上。
切磋間,李杏兒劍技被蘇元找到破綻,劍身脫手被劈飛到了一邊兒去,絕念劍斬斷了她的一縷青絲,順勢橫插在地麵上,二人鬥了數百回合至此結束。
“李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蓋好,我暫時真的沒有這方麵的想法,家師的命令為重,還請放我一馬。”蘇元將劍收回劍鞘,托起床單蓋在她身上。
“把我臉蓋上幹嘛,本姑娘又沒死,呸呸呸,真不吉利!”李杏兒又怨又愛的眼神瞪著蘇元,見他誓死不從,對劍方麵的造詣又穩壓自己一頭,便補了一句:“強扭的瓜不甜,本姑娘算是體會到這句話了。你走吧,我沒看走眼,隻是沒緣分罷了。”
“多謝!”
經曆這些事情後,蘇元口露白齒,笑的純粹,這心滿意足的點頭,離去之時還不忘抱拳再三致禮。
李杏兒沒有理會他,隻用手梳理了下淩亂的發絲,將頭側向一邊,望著牆上模糊可見的“囍”字,心裏五味雜陳,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這種女孩屬於是外柔內剛,作為公主,自有蠻橫的一麵,從拋繡球開始就能看出。隻可惜,今日的蠻橫在這個少年麵前徹底化為雲煙,真正的柔弱才體現出來。
“嘎吱。”
成功脫離閨房,蘇元整理好衣裳,扣上紐扣,又摸了摸口袋裏的萬靈玉,確認無恙後,果斷的邁步穿過庭院,尋找出路。
此時頭頂,月已沉寂,烏雲遮蓋了天幕,就連零碎的繁星都沒遮掩的嚴嚴實實。
時至深夜,先前在外看八卦的人不見了蹤影,整個花園靜悄悄的,縱然連露珠滾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蘇元眸光熠熠,堅定無比,將先前的事情拋之腦後,一心惦記著獨孤言師叔身在的古府,如果沒有這塊玉璽,他肯定會留戀再三,說著便翻身爬上圍牆眺望遠處光景,這才找到了離開邀月殿的路。
“誒駙馬?今兒個不是洞房花燭夜嗎?怎獨自一人出來玩啊?”
“咳咳,駙馬咱家大小姐是強了點,你也不至於出來逛街吧。”
一路上多有侍衛笑著打招呼,在他們眼裏,蘇元就是妥妥的小白臉,連那些白麵書生都不如,隻是都誤會了這件事的本質。
蘇元摸了下後腦勺,笑笑而不言,順著一條大路回到了先前廣場處。
說動手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