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夜幕籠罩繁星,月色皎潔,純而淨美,光澤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
邀月城內,街道熱鬧,某些偏僻的小徑都堆滿了人群,這裏堪稱東晉唯一一座能喧鬧整夜的不夜城。
這一日,最火熱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那便是邀月公主迎親之事。這個話題在眾人口中談的興致頗濃,隨處耳畔裏都能傳出相關的話題。
寬闊的大街上,多有臉色怪異者,他們眼神凶厲,動作緩慢,似乎在尋找什麼。這種人隨著時間推移愈來愈多,身份各不相同。
有的將腰間的令牌取下,徹底化為普通人隱匿其中,還有極個別江湖人士大大咧咧,一副天下無敵的姿態,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這是要將東西拱手讓給邀月城了嗎!”
東方明月眉毛蹙的很緊,花容略顯失色,礙於身份沒有暴露的問題,她沒資格進入邀月殿,那裏聚會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她抱著雙拳於胸前,杵立在邀月殿之下百米之遠。
這裏很空曠,是一個廣場,環顧四周,圍滿了攤販,也是頗多富家子弟的娛樂場所。自然,今日是公主的迎親之日,花轎就停立在一側,眾人前來也想討個喜氣。
......
邀月公主府,金碧輝煌,雕欄玉砌,隱現寶光,抬眸一看,房梁上掛滿了喜慶的紅綢緞,還有一條雕刻的金龍盤旋在柱子上,威勢無比磅礴,一般的人都會止步數米。
這裏是李杏兒的閨房,房外還有一片唯美的花園,平時這裏就連貼身侍衛李康沒得到公主的指示不可踏足。
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滿臉苦色,無語亦無助的蹲坐在石台階上。乍一看,喲,這是咱蘇公子,咋個好端端的駙馬郎混到這般地步了?
跟想象中不同的是,這裏沒有閑雜人等,隻洋溢著喜慶的氣氛,不過這份氣氛在蘇元心裏就像是要逼迫入盤絲洞一樣。
“駙馬少爺......您怎麼坐在這兒啊?哎喲,今可是你和公主大喜的日子啊。”阿月詫異的問道,急忙向前托起少年。
“大......大喜?你們沒整錯吧?快放我出去,自古以來哪有當天拋中繡花球就入洞房的道理?禮客呢?喜酒呢?這些儀式都沒有!”蘇元說道,臉色極為難看。
話落,眸光微瞥,透過花草,庭院外的景象映入眼簾,數之不盡的邀月城侍衛在那裏紮根,搞得就像是要幹架一樣,看到這,蘇元心頭一震,額頭滿是黑線亂竄,
“阿月你下去吧。”
“是。”
“嘎吱。”
“走!跟我進屋。”
這時,府邸的房門開了,一隻纖纖玉手伸了出來,以迅雷般的速度提著蘇元的衣領就拉了進去,別看李杏兒是一個女人,她同樣是清虛天武道者之一,整體力量不在男子之下。
“好快!”蘇元臉色驚愕,根本反應不過來,隻得暗歎一聲。
轉眼,他已坐在椅子上,望著閨房內繁華的設施徹底怔住了。
光是床的構造就像是水晶般製成,通體泛著流光,冰絲般紅色紗巾掩蓋在上方,範圍能同時容納下五個人享受。
屋內到處都貼著“囍”字,空氣中還彌漫著一縷幽香,蘇元咽了口唾沫,額頭大汗淋漓,又逢閨房內角落的燈光放射的極為昏暗,在成年人的視角裏已渲染出一種充滿愛意的沉醉之景。
“駙馬若是在意酒席,以後天天補辦都無所謂。”李杏兒開口,她的聲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啊?這位姑娘你搞錯了,這一見鐘情未免太過荒謬了吧?我隻是過路客,若有冒犯,我在這裏再三致歉。”蘇元擦拭去熱汗,穩住心神起身,施江湖之禮,抱拳感謝。
“哦?此言何意?莫不是駙馬看不上我?”
李杏兒坐在床榻邊,用手輕輕拋開卷珠簾,蘇元不由自主的看過去,看到的第一眼時,他頓時收回目光,臉紅的就仿若一把小傘瞬間膨脹起來。
她沒有穿通紅的婚紗,而是衣著一襲透明白藍色的紗裙,潔白的胴體如羊脂玉般晶瑩,吹彈可破,頗為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