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的握了握拳,他異常氣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為了張家的大業,如今屈尊一下又如何!
隻是這張若瑾一家,如今是徹徹底底得罪張家了,日後一定不會叫他們好過!
“若瑾,你就代大伯去拿,算大伯欠你一個人情。”
他淡淡開口,氣勢上瞬間低了一截。
看如今局勢扭轉,大伯的樣子分明就是非她不可,張若瑾自然不會輕易妥協。
微微仰了仰頭,她眸子裏帶著一絲光亮,語氣中也多了些許自信。
“人情倒是不用欠,如今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大伯,不過是一些天誅草而已,您就再考慮考慮吧。”
張若瑾的語氣異常肯定,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張地原本還想敷衍過去,可如今看來,根本沒有別的可解決的方案。
張楓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看了眼時間,異常焦急。
原本他是被張家所有人都捧在天上的,可若是這事辦砸了,那不光一切都完了,他也完了。
“爸,要不......”
他一開口,張地像是找到了出氣筒,一個凶狠的眼神瞪去。
若不是他無能,將事情辦成了這樣,他至於在這裏連老臉都不要了嗎?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灰色的曆經了滄桑的眼神中滿是無奈和可悲,牙齒上下慢慢打顫,又輕又狠的開口。
“好!我答應!”
旋即,他呼了一口氣,翻了翻眼,又接上。
“可以分你們一些,不過天誅草是我張家的命脈,若真是盡數奪去,相當於要了我的老命,我想若瑾應該能體諒大伯吧?”
張若瑾垂眸稍作思考,覺得已經足夠,便轉頭看了陳越一眼。
陳越稍稍點頭。
天誅草之所以被當做母藥,就是因為其作用療效都巨大,所以隻一些就能治標治本。
看見他們都已經沒有異議,張地這才放下心來。
張楓也鬆了一口氣,連忙催促:“那趕緊的吧,時間真的要來不及了!”
那陳先生是何等人物,怎能叫他等他們?
若是稍微晚了一點,叫張家在藥王殿那失了信譽,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直到現在,李鳳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剛剛張地說什麼?
他答應將天誅草分給他們一些?
天誅草是何等藥草?
自從她嫁到張家的那一刻就知道,那是最為神聖,不可觸碰,無法覬覦的。
可如今張地竟然願意分他們一些?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張地這麼要強的人放下麵子,甚至還用天誅草做為代價?
“媽,我們先走了。”
張若瑾的聲音響起,將她從思考拉回現實。
她快速眨了眨眼,還在懵逼狀態:“哦,好,好,路上慢點。”
直到人都走光了,她才真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麼說是她家若瑾走了神運,讓藥王殿給看上了?
總之,這一定是件好事。
欣慰的笑了笑,她隨手端起桌上的一杯粥喝了下去。
“唔......”
一入口,她的眉頭瞬間皺起,將粥給放下了。
這若瑾的廚藝什麼時候下降到這種地步了?這麼難喝?
她仔細看了看,裏麵還放了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好像是一種藥草。
正看著,肚子又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算了,還是喝了吧,填飽肚子最為重要。
剛喝下沒多久,她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原本她因得罪張家的事整晚整晚的沒睡著,每到早上就困意來襲,覺著渾身無力,可如今卻覺得精神滿滿。
回頭看了一眼那碗藥粥,她若有所思的垂了垂眸。
車上。
陳越將從家裏帶出的一個飯盒打開,把裏麵的藥粥端出來遞到張若瑾的麵前。
“快喝一點吧,你今早都沒吃飯。”
看著還熱氣騰騰的藥粥,張若瑾的心中一暖。
原本她確實覺著肚子有些餓了,不過還能忍受,如今看見這粥,更是忍不住了。
結婚這麼多年了,所有人見到他們的時候,總會在背後說壞話,說陳越不過是一個無能的人。就連父親母親也都看不起他。
可是她卻一直堅持著,就是因為她覺得陳越是一個可以放心托付的人。
若不是他愛她,怎麼會記住一個個小細節,讓她在生活中少了許多暖心瞬間呢?
“嗯,待會兒你也喝一點。”
張若瑾端起粥,溫度傳到手心,又暖到心間。
坐在副駕駛座的張楓一臉無奈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怒氣更甚。
“我說你們能不能尊重一下這次的會麵?”
正常人要見陳先生一定已經激動的不行,滿腦子都是之後的畫麵,哪裏有時間還在這裏想著餓肚子,喝粥?
當然,他就是那個正常人。
要見陳先生,那是多大的殊榮?
陳越抬眼,隨意問:“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不尊重了?”
“我......”
張楓剛想再說些什麼,就突然被張若瑾打斷。
“堂哥,你若是覺得我們不尊重直接下車好了,要不我們下車也行。”
“你!”
張楓如今一肚子氣,這張若瑾不就是憑著她被陳先生看中嗎?如果不是陳先生的一句話,她狗屁都不是!
前一天還是一副可憐巴巴的弱勢力樣子,今天就翻身農民做地主了,這變換的還真夠快的。
不過現在他也隻能憋著氣,萬萬不能再搞砸了。
十幾分鐘之後,車子直接穿過道路,直通大廳前院。
那些還在道路上等著的車子看見一路暢通無阻的張家的車,心中皆是一陣的羨慕嫉妒恨。
“看,那是張家的車,真是好大的臉,竟然能直接開到裏麵。”
“昨天不還有消息傳來嗎,藥王殿此次活動的負責人陳先生親自接待了張家的兒子,張楓!”
“張楓真不愧是張家的首推,如今讓張家直接縱身一躍到了最前端。京都裏多少貴族帶著十幾億的資產來到這裏還未曾見過陳先生一麵。”
“沒辦法,誰知道他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車子穩穩停下,陳越送張若瑾到了大廳門前。
“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
張若瑾抬眸憂慮的眼神看向陳越,顯然是不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