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間,令人壓迫的氣息,男人像是蟄伏在黑夜中的野獸。
今天原本是她和男朋友宋時宇領證結婚的大喜日子,早上九點不到,她就滿懷期待地去民政局外麵等他。
誰知她左等右等,等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下班了,也沒等來宋時宇,反倒等來姐姐陸一依發來的微信消息。
“親愛的妹妹,我要和時宇訂婚了,你以後見到他,要叫他一聲姐夫哦。”
隨後,陸一依發來一張她和宋時宇在床上的親密合照。
陸若梨在暑氣蒸蒸裏站了一天,看著照片裏兩人不著寸縷擁吻的畫麵,她氣得頭暈眼花。
她連忙給宋時宇打電話,宋時宇隻說了一句,“對不起,阿梨,我現在不能跟你結婚,你別等我了。”
電話掛斷,陸若梨站在民政局外,難受得想哭。
狗東西,劈腿又食言,還連句解釋都沒有。他以為他不娶她,她就嫁不出去了麼,她的行情好著呢!
陸若梨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心,憑什麼她一個風華正茂的大好青年要被人甩,她今晚就找個人嫁了。
陸若梨來到一家高檔會所,對服務員說:“給我一瓶茅台。”
服務員的表情很驚悚,似乎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良家婦女的小姑娘,居然有這樣要求。
但客人的要求,他們會極盡所能的滿足。
不一會兒,酒送來了,陸若梨一鼓作氣喝了大半瓶,胃裏火辣辣的。酒精激起了她骨子裏的野性,她正要起身回去,門開了。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進來了。
黑色西褲裹著頎長的雙腿,安靜地坐在輪椅上,皮膚冷白,氣場凜冽,眉眼英氣逼人。
陸若梨對上那雙極深的眼眸。
心悸的同時,有些犯怵。
陸若梨酒勁上來,她除了身體發熱,還頭腦發暈。
這個男人看著不像善茬,直覺告訴她不好惹,趕緊逃,骨子裏作死的念頭卻扼製住她想逃的衝動。
她搖搖晃晃地走過去,摟著他的脖子小聲嘀咕:“殘疾人還來這。”
“滾下去!”男人嗓音森寒,目光冷得要凍死人。
陸若梨被身體裏竄上來的火燒得神誌不清。
下一秒,她捧著男人的臉胡亂地吻了上去。
掐在她腰上的大手猛地收緊,男人陰沉沉地盯視了她幾秒。
他捏著她的下巴,低頭親吻她的唇珠,“等你酒醒了,你可別後悔……”
*
翌日清晨,陽光照射進淩亂的房間裏。
陸若梨猛地睜開眼睛,她下意識環顧四周,看見身旁背對她側躺著一個男人,他的身體微微起伏著,睡得正熟。
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麼,陸若梨大概有十秒鐘的時間沒有呼吸。
原來,這一切不是夢。
陸若梨的心沉了沉,她迅速下床。
她緩了緩,彎腰撿起浴袍和外套穿上。
眸光一掃,觸及停在床邊的輪椅時,她呼吸又是一滯。
天啦!
昨晚她一定是得了失心瘋。
陸若梨心中生起一股罪惡感。
她連忙打開錢包,抽出錢包裏所有的錢放在床頭櫃上。
嘴裏念念有詞,“我隻有這麼多錢,你別嫌少啊。咱們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說完,她生怕對方醒來會賴上她似的,趕緊衝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