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這麼費盡心思的讓自己現身做什麼?那狗男人早就巴不得自己永遠消失,最好是真死了,好給顧舒然讓位置!
她越想越覺得聞江斂就是這想法,於是連夜把陸明祈叫了過來。
“明天我去法院,你帶著倆孩子離開北圳市!”
“不行,我得陪著你。”陸明祈一臉的視死如歸,“就算豁出這條命,我也要保護你。”
鹿菀青語塞,秀眉皺在一起,“聞江斂弄不死我,無非就是刁難和羞辱,那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隻怕失去孩子!”
那樣的話,她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意思了。
“可是......”
“沒有可是,明祈,算我最後一次求你,明天一早你就帶孩子走!”說完她又添了句,“先不要回M國,就在臨市躲幾天,我怕聞江斂已經在機場布下了人。”
陸明祈從沒見過這麼惶惶不安的鹿菀青,自然是一口應下,“你放心,倆孩子我肯定安置妥當。”
但是雙手已經攥緊了拳頭,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要留下來與她並肩作戰。
房間裏,聞西澤一直把耳朵貼在房門上偷聽著。
大概要發生什麼,也聽的七七八八了。
旁邊的鹿遇禾看到他這樣,也笑嘻嘻的貼過去!
“哥哥,你在聽什麼?”
“爹地好像要欺負媽咪,我得想想辦法。”聞西澤是個鬼靈精怪的,雖然大人的感情他不懂,但從媽咪那繃緊的表情還是能看得出來事情不對的。
“爹地?”禾禾攪著手指,對這個稱呼很陌生,“那我們要怎麼辦呢?媽咪很好,誰也不要欺負她!”
“放心。”聞西澤抬起手臂抱了抱妹妹,“有我在,我會盡力保護媽咪的。”
既然爹地要欺負這麼好的媽咪,那就別怪他大義滅親了!
禾禾看著打開窗戶的哥哥,不明所以,“哥哥,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跳窗回聞家啊!要不怎麼幫媽咪?噓,你想讓媽咪不被欺負的話,就裝作沒看到。”
“好呢!”禾禾立刻捂住眼睛,“現在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聞西澤前腳剛走,鹿遇安就從窗戶鑽了進來。
他們擦肩而過,誰也沒有注意到誰。
禾禾睜開眼又看見哥哥鑽了回來,皺起了眉頭,“哥哥,你不去聞家了麼?”
“我剛回來呀,這麼晚怎麼還不睡覺,我們去睡覺,別讓媽咪一直操心!”
禾禾有些奇怪跟疑惑,“聞家很近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啊!但是我們現在就去睡覺,不然鹿女士就要來查崗了!”
“好的!”禾禾沒有多想,就跟著安安屁顛的上床睡覺了。
而隔壁房間內,鹿菀青翻來覆去都沒有合眼。
第二天一早她就催著陸明祈帶兩個孩子先離開!
“安安禾禾,你們先和陸叔去玩一天,晚上媽咪就去找你們。”
鹿遇安蹙了蹙濃眉,剛要開口,手就被她握住了,“照顧好妹妹,等著我。”
“好吧。”
等晚上再和她聊聊,應該也不晚。
鹿菀青目送他們三個人離開,然後換了身衣服去了附近的律所,將手裏聞江斂出軌顧舒然的證據整理了下。
五年過去,要再次見到聞江斂了,她這心情......說毫無波瀾是假的。
那畢竟是她愛了整十年的男人!
小心翼翼,滿目追隨,她從沒圖過他以外的任何東西,可是聞江斂卻讓鹿菀青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廉價的倒貼貨。
但凡她現在還有一丁點妄想,都對不起產房裏踏入鬼門關的那回,對不起這五年熬過的每一天。
下午三點鐘,法院門口。
鹿菀青下了車,抬頭望了下眼前高聳的建築,不禁緊張的手心冒汗。
正當她想邁步走進去時——
忽然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