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說得十分高調,可是在場的人都是人精。
哪裏看不出來沈家這是在賣女求榮。
沈晴晴得意的看著沈時悠,那樣子仿佛是想要在她的臉上看見巨大的驚喜一般,可是她看見的隻是沈時悠臉上無盡的嘲諷。
沈晴晴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就爬上了心間。
“沈總啊,你說你家閨女,能不能出來讓我們見一見呀?”
沈時悠的臉上依舊噙著笑意,沈振業已經朝著她看了過來,可是她依舊隻是保持那個姿勢,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沈振業蹙眉,又催促了一聲,可是沈時悠卻依舊隻是保持著那個笑意,甚至是在看見江律的時候,下意識的朝著江律走過去。
“喲,沈總,你該不會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
見閨女遲遲不出來,台下便有人繼續說道,臉上的表情已經是十分的不悅了。
沈振華臉色頓時就變了,他趕緊說道,“要不就下一次吧,我女兒今日有些不舒服,不方便出來見大家。”
匆忙扔掉話筒之後,沈振業便來找沈時悠,但是沈時悠這個時候站在江律的跟前,看上去有說有笑的。
沈振業知道江律的來頭,要是這個時候掃了他的興致,肯定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於是,等到兩人說完之後,沈振業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將沈時悠拉到一旁,:“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說好了上去的嗎?”
“二叔,你不覺得比起張家,江家更符合你的口味嗎?”
沈振業不是很明白,甚至是有些茫然,但是沈時悠卻耐心解釋道,“要是有江律師的幫助,沈家豈不是就能起死回生?”
沈振業的表情僵硬,沈時悠又道,“不僅是沈氏能夠重建,說不定連沈家當初為何會破產的事情也能調查得一清二楚,你說是不是?”
沈振業看著沈時悠,忽然之間就明白了什麼,氣得咬牙切齒,“沈時悠,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見他一副驚訝的樣子,沈時悠隻是笑笑。
“二叔呀,你活了這麼久,應該知道這世界上可沒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這次,隻是我送給你的一份禮,跟我有點血緣關係就想當我爸爸,總得付出一點代價吧?”
沈振業的眸子裏麵已經能夠噴出火苗來,他幾乎是怒不可遏的看著沈時悠,正要發作的時候,卻瞥見江律的身影。
他知道,在這個圈子裏麵,得罪誰都不能得罪江律。
盡管是心底還是很不舒服,沈振業卻還是警告她,“沈時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江律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小心到時候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爸爸你與其在這裏擔心我,倒不如關心一下等會怎麼跟張總交代吧。”
爸爸這兩個字,對於沈振業來說,無疑是最大的諷刺。
看著那邊過來的張總,他收斂起情緒,瞪了她一眼之後就狠狠的離開。
“沈小姐,你說要告訴我結果,是想好了嗎?”
江律幾乎是踏著風過來的,眼睛落在沈時悠精致的臉蛋上,裏麵的欲-望清晰可見。
沈時悠隻是勾唇,遮住眼底的戾氣,顯得楚楚動人,“江律師,可能要讓你失望了。”
江律皺眉,原本以為能夠聽見自己想要的消息,可是如今看來......卻是有些出乎意料。
“人各有誌,更何況有些事情原本就不能勉強。”
江律倒是顯得很大度,看見沈時悠要打算朝著外麵走去,他又道,“沈小姐,要不我送你一程吧?”
“這......不太好吧?”
沈時悠朝著周圍看了看,有幾個名媛原本是想要在這個時候上前打招呼的,可都因為自己在這裏的關係,隻能望而卻步。
“就算是幫我個忙?”
明顯,江律是拿她當擋箭牌,沈時悠自然是樂意的。
隻是她並不知道,剛剛她叫沈振業爸爸的時候,秦南歸正好從屋子裏麵出來,聽見了。
看著她跟江律的背影,助理在一旁適時開口道,“秦先生,沈時悠的確是沈家二房的養女,隻是一直不受待見,所以......”
難道,她真的沒有欺騙自己?
“沈家小姐呢?”
沈振華是個貪得無厭的人,沒有理由要賣掉自己的養女,卻置自己的侄女於外。
“沈小姐這些年都安心照顧她媽,應該是沒有時間來這裏。”
“隻有半年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出現什麼意外,江城那些但凡是打她主意的,清理了。”
秦南歸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想起剛剛的事情,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抬起頭看著兩人已經快要消失的背影,他眉頭又開始皺起。
真正的獵人,往往是以最獵物的方式出現,沈時悠倒是真的有幾分本事。
看樣子,江律也不過如此。
出去之後,沈時悠自顧自的就上了車。
不過在上車的時候,她看著窗外,正好看見秦南歸也上車,旁邊好像還坐著一個女人,卻並不是剛剛在屋子裏麵的羅美美。
真是看不出來,秦南歸白日看著斯文禁-欲,可是晚上的女伴卻是換了一個又一個。
“沈小姐,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正在沈時悠心底給秦南歸貼上標簽的時候,江律問道。
“我有些餓了,你送我去a大附近的步行街吧,我想去吃個麻辣燙。”
江律皺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時悠的禮服。
仿佛是在說,這樣合適嗎?
沈時悠淺笑嫣嫣,“麻煩江律師轉過頭去,不許偷看。”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沈時悠是打算在車上換衣服。
江律即便是保養得再好,可到底也是一把年紀了,身後有個年輕貌美,甚至是一絲不-掛的女人在,他怎麼可能心無旁騖?
沈時悠脫掉自己的禮服,隨意從自己帶出來的包裏麵拿出一件長衫給穿上。
透過玻璃,江律在對上沈時悠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雖是脫掉了禮服,可帶著精致淡妝的沈時悠依舊美得攝人心魄。
她纖細的手腕抵在車門上,白-皙一般的纖細小手支撐著自己的下巴。
雖是脫掉了禮服,可帶著精致淡妝的沈時悠依舊美得攝人心魄。
“好看嗎?”沈時悠的話音帶著絲絲的誘惑,高嶺之花,瞬間就變成了野地裏的紅玫瑰,熱情而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