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悠進了屋子之後,就看見裏麵的男男女女形形色-色的坐在一起。
而遠處坐在最上方的,就是律師界赫赫有名的江律。
這就是沈時悠今晚的目標。
他雖然比不上秦南歸,可也算是十分的有經驗。
她查過,但凡是江律接手的案子,就沒有失敗的。
這樣的律師要是肯出手的話,那麼沈家翻案的幾率是非常的大的。
“江律師,這杯酒敬你。”沈時悠深吸一口氣,很快就端起酒杯朝著中年男子走去。
沈時悠原本就精心打扮過。
旗袍開衩到大腿根部,精致的妝容,搖曳的姿態,甚至是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瞬間就吸引了包廂裏麵的所有人。
江律雖然是個律師,可是也是個儒商。
他雖不如旁人表現的那麼明顯,可眼睛卻從頭到尾都沒有都從沈時悠的腿上挪開。
聽說江律老婆生前很喜歡穿旗袍,看見她這般,相信肯定會給自己一個機會。
“江律師,我找你是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沈時悠在江律碰到酒的時候,就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
江律置若罔聞,隻是掃了一眼她曼妙的身姿,將酒杯裏麵酒一飲而盡。
周圍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大家都知道江律潔身自好,在外麵玩也是從來不碰女人的,可是如今......竟喝了她遞過來的酒。
“江律師,我有事想要拜托你一下,不如我們......”
“這位小姐,談事可不是你這麼談的。”江律還不開口,旁邊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就遞了一杯酒過來,“總得拿出一點誠意出來吧?”
沈時悠蹙眉,很明顯,江律對此無動於衷,也是默認了旁人的話。
原本可以見此就退,可沈時悠卻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纖細的手指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可一杯接一杯的酒灌,江律依舊沒有開口。
沈時悠知道,今晚怕是不行了,隻好匆忙找了個借口離開。
出去後,她感覺有些不舒服,接著一個中年男人便緊跟著出來,“你是沈小姐吧?”
提起這個名字,沈時悠的心頓時就一顫。
眼前這個男人她並不知道是誰,可是能這麼認出自己來,她有些恐慌。
“沈小姐不要誤會,兩年前我有幸去過沈家,那個時候遠遠的見過你,也知道沈家的狀況,如果你能......跟我的話,沈家的事情我可以幫忙。”
肥頭大耳的男人,說話時動作十分油膩,讓沈時悠頓時就變得非常的不適。
沈家的事情牽連頗多,海城能給自己辦事的就那麼幾個,這男人分明就是以這個為借口想要來揩油。
眼看著男人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沈時悠反手就一巴掌扇了過去,接著又用自己的高跟鞋狠狠的踩了他一腳,飛快的離開。
“想要當婊,還要裝清高?”男人捂住已經已經發腫的臉,看著沈時悠消失的地方,眼神微微眯起。
他隻是想起沈時悠的兩條腿,腦海裏便已經惡補了一副畫麵,要是能得到這樣的尤物,那得多麼的快活呀?
“給我追,要是落在我的手裏麵的話,我定然讓她不得好死。”
沈時悠穿著高跟鞋,根本就跑不快。
眼看著那些人已經追上自己,在餘光瞥見剛剛開門的包廂,她瞬間就停住了腳步。
追上來的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當下也不敢動。
在確定沈時悠沒有多餘的動作,就是在這裏裝神弄鬼之後,為首的男人嘖嘖的吐了一口氣,揮了揮手,“給我上。”
就在這時,沈時悠朝著不遠處的一道人影抱了過去,“秦老師,救我。”
“秦先生......”
助理看見這一幕,瞬間就被嚇得目瞪口呆。
下一秒,就看見秦南歸直接關上了門,沈時悠撞在門上,跌落在地。
助理鬆了一口氣,眼眸瞬間就變得銳利起來,哪個不長眼睛的人,竟然會衝撞上秦先生,簡直是不要命了。
“叔叔,外麵有壞人。”
隨著沈時悠的話,眾人瞬間都被驚呆了。
叔叔?
沈時悠是在叫秦先生嗎?
秦先生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侄女了?
助理倒吸一口涼氣,秦先生雖然結婚了,可今年也才三十,也還沒有跟夫人同房,根本就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女兒。
“裝神弄鬼,給我抓回去。”追來的人已經不耐煩了。
沈時悠眼看著門還沒有打開的意思,心中也開始著急了,要是真的不行的話,那就隻有動手,可這樣......
正當沈時悠猶豫的時候,房門忽然之間就打開,她因為重心不穩,再次摔在了地麵。
這些打手也是有眼力勁的,知道眼前的人不凡,瞬間就停住了動作。
“叔叔,這些人要欺負我,你可得跟我做主呀。”
沈時悠咬牙,忍著疼痛從地麵爬起來,表麵恭順,可是在心底卻將人罵了個遍。
上次讓她撞在樹上,這次直接讓她撲在地麵,這秦南歸可真的是狠心,一點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
秦南歸麵色鐵青,倒是沒有看外麵的人,隻是對著助理說道,“還愣著做什麼,這麼多垃圾,不知道清理嗎?”
“是,秦先生。”
海城但凡是有點見識的人,自然是知道“秦先生”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那些人知道眼前的人身份不凡,隻能匆忙離開。
沈時悠捏著的拳頭鬆開,立馬就換了一副臉,“秦老師,真是謝謝你了。”
隻是她還沒有靠近,助理就已經走到她的跟前,“這位小姐,麻煩你離開,要是再靠近一步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叔叔,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將我拒之門外?”
沈時悠知道,那些小混混肯定還在外麵等著自己,要是自己這會被秦南歸趕出去的話,自己肯定被抓。
反正都已經得罪了,她也不在乎秦南歸怎麼看。
再說了,秦南歸是自己名義上的丈夫,也是自己的金主叔叔,她叫一聲也沒有錯。
秦南歸額頭青筋暴起,“沈時悠,你又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