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婉:“屬下在。”
王爺:“坐下,吃夜宵。”
王爺麵上波瀾不興,說話動作,依然是一副病弱之相,眼神卻玩味的看著她。
【原劇情,女侍衛在王爺這裏,僅僅是個侍衛,從來沒跟王爺一起吃過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劇情又跑偏了?】
僅僅隻是個侍衛,難道你在我雲王府,就隻想當個侍衛?
王爺的眼神深沉的看著許清婉,眼底隱藏著幾分算計。
“多謝王爺。”
許清婉隻猶豫了一秒鐘,就坐在了王爺對麵,拿起筷子就開吃。
興許是王爺一個人吃飯,他不香,再說這是命令,她不敢不從啊。
不管什麼理由,許清婉覺得自己坐下吃,沒毛病。
每一樣菜,許清婉都嘗了一筷子,這可比她穿過來之後,一直吃的大鍋菜,香多了,簡直就是色香味形俱佳,堪比五星級大廚的美味。
【簡直太好吃了,太香了,香的呱呱叫!】
一邊在心裏讚歎,一邊不停的往嘴裏送。
旁邊的侍女,全都看呆了。
兩個侍女也不敢出聲,對視了一眼,暗暗驚奇。
女侍衛這吃相,也太不文雅了,那麼大口的吃,她不怕王爺嫌棄她?
剛剛被王爺晉升成貼身護衛,就和王爺坐一桌吃宵夜,這女侍衛,到底有何神通?
一旁的王爺也看呆了,他從未見過,女子有如此豪放的吃相,她吃的很享受,好像這食物是什麼不可辜負的東西一樣。
一向對膳食沒什麼興趣的王爺,被眼前的人引得胃口大開,他思考了一下,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入口的食物,仿佛有了靈魂,突然間變了味道,好像能令人心情愉悅。
許清婉吃的不亦樂乎,看王爺吃的還是那麼儒雅斯文,她夾了一大口菜放進嘴裏,一邊嚼,一邊衝著王爺笑。
【像你這麼吃,真是辜負了美食,好吃的東西,就是要大口吃,這樣一小口一小口,像是這東西很難吃一樣。】
【也可能是王爺千金之軀,這種美食他不稀罕,真該讓他嘗嘗侍衛們吃的大鍋菜,他就知道自己多有口福了。】
聽著麵前的女人,在心裏吐槽,王爺艱難的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在眼中掠過一抹狡黠。
“許侍衛,平時吃不飽嗎?”
“嗯?”許清婉咕咚咽下嘴裏的粥,不明白王爺這什麼意思?難道是自己吃太多,他不夠吃了?
“回王爺,吃得飽。”
“哦,還要再來一碗嗎?”
王爺看她手中的碗,已經空了。
“不用了,吃飽了。”
許清婉趕緊放下碗筷,抹了一把嘴,站了起來。
“多謝王爺賞賜,夜深了,屬下就不打擾王爺了。”
吃飽了就更困了,而且她今晚還打了兩架,很累,很想回去睡覺。
“本王說了,你要日夜,貼身護衛本王,今夜就在這裏睡。”
王爺那雙星目,緊緊盯著眼前人,急不可待的想要聽見她的心聲。
【在這裏睡?不會是對我有什麼企圖吧?不行,姐姐的清白,要留給未來的老公。】
“王爺,屬下隻是個侍衛,您讓屬下回去,換一身衣服,然後屬下就來給您守門。”
剛剛她救沈淩燕的時候,衣服濕了,現在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有些冷。
“去把外間的床,收拾好,許侍衛今晚,就住在外間。”
王爺吩咐旁邊的侍女,眼神卻在許清婉身上,轉了一圈,既然這女人不想用美人計,他也不會對她怎麼樣,不過是看她有趣,又身份可疑,所以想放在身邊解悶而已。
許清婉微微蹙眉,抬眼看著王爺。
【今晚這是躲不過去了,這個王爺,為何不按劇情走呢?】
王爺不知道她說的劇情是什麼,想著可能是她們的計劃,他堂堂西風國的攝政王,怎麼會任人擺布,更不會讓她們如願。
“說了日夜,就是日夜,許侍衛,你有異議?”
王爺的聲音,冰冷而有威嚴,即使他麵上依然一副病弱之相,可這說出的話,卻讓人不敢違抗。
旁邊的侍女大氣不敢喘,默默去收拾床鋪。
許清婉隻好妥協,低頭掩藏起不滿,恭敬道:“屬下沒有異議,請王爺早些歇息。”
王爺滿意的點點頭,看著許清婉去了外間,貼身侍女過來給王爺更衣,服侍他就寢。
外間的許清婉,在屏風後麵,換上了侍女準備的幹淨內衣,然後躺在了床上。
這是她穿過來之後,第一次離開自己的床,有些睡不著,兩眼直直的瞪著天花板。
【到底哪裏出了差錯,為什麼劇情就跑偏了呢?】
【都怪係統,肯定是你派的任務,改變了劇情。】
係統不敢現出實體,隻能化成虛體,懸在床邊,不出聲的與許清婉交流。
“怎麼能怪我呢,難道你願意按照原劇情走,落得個為他而死,他卻不記得你,與女主雙宿雙飛的結局?”
許清婉搖搖頭,
【我雖然不願意,可是王爺跟女主才是一對,他們倆現在這完全偏離了原劇情,還能修成正果嗎?】
係統:“這個不用你操心,你隻管完成任務。”
【對啊,這不關我的事,我隻要完成自己的任務,早點離開這裏。】
......
躺在床上的攝政王,手中翻著書,一個字沒看進去,盯著書頁的眼裏,湧起複雜的情緒。
她的任務是什麼?
她要離開這裏,去哪?
許清婉,難道本王救下你,留你在王府,都是你和世子的陰謀嗎?
王爺突然感覺有些疲倦,抬手揉了揉眉心,將書合在一起,放在了一旁桌上,便很快入睡。
許清婉好不容易睡著,睡得特別沉,早上侍女來伺候王爺洗漱,她都沒起來。
侍女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都以為是昨夜,許侍衛侍寢了,不然一個侍衛,怎麼會王爺起了,她還在睡。
重點是,王爺還不生氣。
“叫她起來,隨我去上朝。”
王爺穿戴整齊,對著侍女命令,坐在輪椅上,遠遠看著呼呼大睡的許清婉。
作為侍衛,這種機警程度,根本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