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凶神惡煞,一步步逼近的人影,秦錦顏腸子都悔青了,她是忘了顧晟曦的實力了,一根木栓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他。
早知道這樣,她就算去睡大街,也不敢回來。
“那個,我不是......給你找了人......”
秦錦顏看著顧晟曦噴火的雙眼,說話都結結巴巴,難道是......那方麵不行?
“秦錦顏,你把我當什麼?”
顧晟曦撲上來,一把掐住秦錦顏的脖子,目光中是說不出的狠辣,語氣冷的瘮人。
這個女人,強迫他跟她拜了堂,關鍵時刻卻又找了個丫鬟來充數,這是把他當猴耍呢?
秦錦顏竟然還敢嫌棄他,他就隻配得上一個丫鬟?
秦錦顏被掐的喘不過氣來,想要解釋,可是話都說不出來。
完了,她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攤上這麼一堆爛攤子。
早知道這廝這樣不好惹,就算真要拜堂,就是去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也行啊。
外祖父也是,就算衝喜,為什麼偏偏是顧晟曦?
她這剛穿過來還不到一天,這就又要哏屁,太冤了!
秦錦顏驚慌失措間,手裏不知道摸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看樣子還挺有分量,於是,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朝著顧晟曦狠狠地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就見顧晟曦的額角當即有鮮血流出,人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秦錦顏喘著粗氣,嚇得要死,哆哆嗦嗦的伸手探了一下鼻息,發現人沒死,這才鬆了口氣。
再看看手裏的東西,特麼的,竟然是一塊石頭!
要問原主為什麼將一塊光溜溜的石頭藏在床上,還不是因為這是苗芳華那個渣男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一個破石頭做定情信物,原主每天睡覺的時候當個寶貝捧在手裏,三年,原本尖銳的棱角都被磨得光滑平整了。
說好聽了叫癡情,說難聽了就是愚蠢。
秦錦顏一臉嫌棄的將帶血的石頭丟的老遠,急匆匆裹了一件衣服,踉蹌跑出門,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來人啊!”
片刻,管家急匆匆的帶人過來。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
秦錦顏指了指屋裏:“請大夫來,要出人命了......”
這一夜,秦錦顏都沒敢睡,就守在顧晟曦跟前。
顧晟曦頭上纏著紗布,額角有血滲出來,臉色慘白的合眼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昏迷,還是睡著了。
昨兒大夫說了,秦錦顏下手太狠,而且傷口離太陽穴不到半寸,差點要了顧晟曦的命。
把人家綁來逼婚,又這麼對待人家,秦錦顏愧疚的不行。
直到天亮,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就感覺有一雙眼睛涼嗖嗖的盯著自己。
秦錦顏一瞬間清醒,一睜眼,就對上了顧晟曦銳利的眸子。
“對不起......你聽我解釋......”
顧晟曦神色淡漠,並沒有迫切的興師問罪,隻是冷冷的說:“想好怎麼死,然後告訴我。”
秦錦顏眼皮一跳,悄無聲息的掐了自己一把,頓時紅了眼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也是沒辦法,我知道你討厭我,所以我才替你找了個好的......”
“秦錦顏,你還有臉說!”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件事,顧晟曦就雙眼猩紅,很是嚇人。
秦錦顏心頭一顫,昨天那種情況下,他都沒碰那丫鬟,如今又這樣激動,看樣子那方麵確實是有問題。
她這是撞在了槍口上。
秦錦顏吸了吸鼻子,一臉憂鬱的歎了口氣:“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她承認自己有錯,但願顧晟曦看在秦老將軍的麵子上,給她一條活路。
顧晟曦冷哼一聲,嘴角扯過一抹陰冷的弧度,一字一句:“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秦錦顏半跪在床前,看著床上的顧晟曦:“那你說,怎麼才能原諒我。”
顧晟曦臉色有些慘白,頭上纏著一層紗布,
顧晟曦冷哼:“立刻消失在我麵前!”
秦錦顏聽了連忙站起身來:“好的,你好好休息,我去廚房看看,讓他們做點好的給你補補,你有什麼吩咐就喊外麵的人。”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顧晟曦不待見她,她就離他遠遠的,等他消了氣再說。
顧晟曦還有些頭暈,所以需要臥床,秦錦顏不想給他添堵,就出門去找秦老將軍,
結果,聽管家說,秦老將軍上朝了。
秦錦顏納悶,朝堂上若是沒有大事,秦老將軍是不用上朝的,況且他額頭還受了傷......
秦錦顏好像就明白了,外祖父這是去向皇上告狀去了。
不告狀也不行,以三公主的脾氣,肯定不會放過秦錦顏,這件事從皇上那裏過了名錄,三公主再想對秦錦顏動手,也得掂量掂量。
想想秦老將軍六十多歲的人了,還要為自己奔波,秦錦顏心裏不是滋味,眼下她最該做的就是強大自己,不要連累親人。
原本還想帶著顧晟曦去登墨家的門,如今她和顧晟曦的關係也是越鬧越僵,秦錦顏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這粗大腿,她是抱不上了。
此事隻能暫且擱下,眼下還是先賺錢吧。
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這就是事實。
秦錦顏找管家,要了府上的賬冊,詢問了秦家的產業,老管家雙腿一軟,直接跪下。
“小姐,老太爺全部的家當如今也所剩無幾,您總要給老太爺留個棺材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