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予安憤憤怒視女人離開的背影,錘頭握的死緊,看來心裏是恨的,我心裏跟家疑惑,這個海依看來隻是個保姆,為何一家人對她的態度,還有他們口中的少爺,都透露出一絲絲的怪異。
夜裏我被安排睡在了一樓,我進了房間,看到大大的床,還有寬大的洗浴間,愣了下,說實話,這麼多年,我還沒有躺過這麼舒服的床,我一個縱步躍了上去,還別說,真的舒服,比我的硬床板好了很多,看來是時候把到道觀上裏的床鋪給換了。
我趟了下,美美泡了個澡,一身毛發用吹風機吹了很久才幹,這才睡下。
我睡的極其香甜,突然門外響起了動靜。“咚咚咚···咚咚咚···”像是什麼在撞擊的聲音,我心裏好奇,大半夜的會是什麼東西,穿上衣服我就站起了身。
外滿都是黑的,隻有落地窗透出一絲淡淡的光暈來,我順著光亮的地方看去,外麵燈火通明,月亮的光被燈光映襯,都沒有任何的光亮。
像是失去了神氣一般,我收回目光,朝著聲音的來處慢慢的摸索過去。
“咚咚咚···咚咚咚··”
聲音還在持續,我一步步的朝著聲音來處走過去,最終停在了魚缸麵前,透明的玻璃浴缸裏,一條小小的黃色金魚,正不停的用身體撞擊著魚缸壁,有種無死不休的感覺。
我彎腰,凝眉注視著水缸裏麵的魚,它好像變的不同了,白天的時候看起來懶洋洋的,就是條普通的魚,但是此刻它的一雙眼睛,像是一雙人眼,我湊過去時,它也湊了過來,嘴巴一張一合,好像是想跟我說什麼,我眉頭微皺,我也不懂魚話,它動了我也不懂,但我還是盡量把耳朵湊了過去,想知道它大半夜的,為何要撞擊魚缸。
我的耳朵剛貼上魚缸,冰冷的觸感傳遍我的全身,我適應了下,看了眼小魚因為我的動作,朝著我遊過來。
它正準備開口。
“啪遝”
一束強烈的光線從我的頭頂傾斜下來,突如其來的光亮,刺激的我眼睛一時睜不開。
我閉眼適應兩下,這才回頭看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日飯桌上,讓一家人都不痛快的海依,她麵色陰沉,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出聲質問到。
"你幹什麼?‘’
我看著女人的臉,又看看因為她的出現,安靜下來,又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的魚,心裏疑惑更加的重。
“睡不著,隨便轉轉。”
女人顯然對我說的話不是特別的相信,深深看了我一眼。
“要是沒事,就早早去睡了,我們小姐醒的早。”
我眉頭微挑,這是要敢我睡覺,我看了女人一眼,淡淡點頭。
"行,那你忙。‘’
我話裏有話,一般人誰大半夜還出來忙的,海依似乎是聽出了我話裏的深意,眼裏閃過摸暗沉,並未多說什麼。
我進了屋子,把門關上,湊到貓眼的位置看了幾眼,那女人走到我剛才站立的地方,看了下魚缸裏麵的魚,用手在玻璃上比劃了幾下,回頭朝著我的方向看過來,我被她看的一愣,雖然知道這是貓眼,她看不到,但是女人冰冷的注視,像是透過門縫,直接落在我身上一般,我極其的不自在,轉身錯開了貓眼的位置。
海依看了幾眼,在沒發現任何不對,這才轉身上了樓。
我躺在床上,看著女人的舉動,越想越不對勁,他們白天口中的少爺,又是誰,幾人之間有什麼秘密。
我想著想著,實在是床鋪太舒服,就這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大門外響起敲門聲,我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屋子外麵的陽光從窗戶投射進來,落在床上別提有多舒服了。
我麻溜的起身,穿上衣服,就去拉門,大門拉開,張予安敲門的手就落在了我的胸口上,她忙忙的收回去,麵色有些不好意思。
"我以為你昨天夜裏跑了呢!哈哈哈,快起來吃早點。"
我被她的話弄的好笑又無奈。
“跑還不至於,再說你家裏稀奇東西多了去了,我怎麼舍得走。”
張予安好奇湊過來,一臉疑惑看著我。
"我家裏有稀奇的東西,我怎麼不知道,你告訴我是什麼,我看看去。‘’
女人說完就要走,我一把拽住她的衣服袖子。
“我說你家裏的電視機,那東西挺好的。”
我隨便敷衍的說了一句,張予安想到我昨天盯著電視裏的女人一動不動的眼珠子,麵色立馬就拉了下來。
"那都是騙人的,你少看一點。‘’
張予安說完就走,我心裏納悶,我好想沒有說錯話吧!怎麼就招惹到她了。
我好笑的搖搖頭,女人心海底針,這話一點不假啊!
我心裏無奈,轉身進去洗漱,洗漱好跟著上了飯桌,我剛做下,張正明就下來了。
客氣的問了我一句。
"昨天晚上睡的還可以吧!‘’
我忙忙點頭。
"挺好的,比我在道觀水睡可舒服多了。‘’
張正明見我說的實誠,眼裏閃過笑意。
“舒服就好,喜歡就多住些時間。”
我笑著客氣幾句,可不打算多住,把張予安解決了就走。
畢竟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在別人家哪裏有在自家舒坦。
張正明說了幾句話,就要忙著去上班,張予安忙忙起來送。
海依也笑著走了過去,又是遞公文包,又是給遞鞋子的,那賢惠的模樣,一點看不出來,昨夜陰冷的女人會是她
我看了幾眼,收回目光。
大門關上,張予安把人送走,就走了回來。
"老頭子又去上班了,家裏就隻有我一個人了。‘’
張予安話語裏說不出的失望和落寂。
我看她幾眼,心中好奇,問了出來。
"你怎麼不去上學?‘’
張予安麵色一僵硬,看了我幾眼。
"那你怎麼不去?‘’
我很坦然的攤攤手。
"就我這樣的,我去上學,我怕學校裏的人見到我嚇都嚇死了,誰還有心思讀書。‘’
張予安深深看了我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