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唯一!”時墨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在耳邊響起。
她大腦最後的意識尚存,感覺到他用力擁著她,牢牢貼近他的左心房。
他的心跳沉穩而有力,十足有安全感。
“你們居然敢!”時墨一聲怒吼,望向陸晨風和蘇晚晚。
他周圍彌漫著淡淡的黑氣,整個人如同從地獄走出來的撒旦。
“你不要瞎說,是許唯一自己自殺!”陸晨森仍在嘴硬。
反正現在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時墨深吸一口氣,將懷裏的女人放下,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
他目光一轉,一眼瞄準了庫房邊緣的那塊大腿粗一般的木頭。
他拿起木頭,掄圓了胳膊,直接打在陸晨風的腦袋上。
“晨風!”蘇晚晚一聲驚呼,嚇得腿腳一軟,直接坐在地上。
她顫巍巍抬起頭,看向時墨。
“不要,不要傷害我!”
哐當。
時墨沒有絲毫猶豫,胳膊一揮,再次對蘇晚晚動手。
蘇晚晚直接暈過去了,陸晨風則匍匐在地上,足足緩了許久才堪堪能動動身體。
許唯一清楚地看到了時墨的所作所為。
她懂時墨對她的用心,可她和那兩人如此深仇大恨,這點小懲罰解不了心頭的怨恨。
她恨不得剝了他們的皮喝他們的血。
在她無法動彈的眼珠視網膜下,她又看到時墨撿起了陸晨風帶來的引爆器。
許唯一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他要做什麼?
陸晨風正好一抬眼也看到時墨的動作,他瞬間許了臉。
“時墨,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殺人是要償命的!你沒必要為許唯一背上官司!”
“嗬......”時墨倏然冷笑一聲。
他並沒回應陸晨森,轉而走向許唯一,將她的屍體抱起。
他冰冷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
“傻丫頭,等我。”
許唯一懵了一下,什麼意思?等他?他要做傻事!不行——
“時墨,你瘋了!”陸晨風震驚喊道。
他顧不上身上的疼,一點一滴往外爬。
時墨也不管其他人,就抱在許唯一靠在牆邊。他目光望著前方,話卻是對許唯一說得。
“最後一條路,我陪你走。”他喑啞出聲道。
許唯一此刻好想抬起手阻止他的動作,可她的身體已經僵硬了,意識控製不了這具死亡的軀殼。
他微涼的薄唇落在她發幹的唇瓣上。
時墨沒有一絲猶豫,摁下紅色按鈕。
猩紅的火花瞬間爆裂開來,轟隆鳴叫的震碎聲此起彼伏。
這場爆炸染紅了微涼的整個暗黑夜空。
紅色,血液,交織,糾纏。
綿延不絕。
“不要,不要死!”許唯一猛然驚醒,整個人驚出了一身冷汗。
“許唯一,你怎麼還沒走啊?”
值日生剛將掃把放在教室後身的角落處,轉頭看見還有人趴在桌子上,伸手推了推。
“你......”
許唯一怔愣地望著那人,緩了許久。
她低頭一看,C大的校服?
她騰得一下從凳子上站起,椅子摩擦地麵發出極為響亮的碰撞聲。
許唯一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啪!
唔,疼......
她居然能感覺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