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幾人來到後院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
一股濃烈刺鼻的藥味和腥臭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此時,病床上躺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麵帶呼吸機,奄奄一息,病重垂危。
白芷柔眼眶泛紅,從小母親早逝,父親在外奔波做生意,所以她就跟外婆住在一起,對外婆的感情非常的深。
看著外婆此刻病重的樣子,她心裏既痛苦又無助。
此時,一個傭人正在給老人擦拭身子,見白芷柔到來,連忙起身。
“大小姐,您來了!”
“外婆怎麼樣了?”
白芷柔急切的問道。
“小姐,老夫人不知道得了什麼病,突然昏厥,然後又吐血不止。”女傭回答道。
“醫生怎麼說?”白芷柔追問道。
“醫生也沒查出具體的病因。”
“剛才大少爺已經找人聯係帝都的薛神醫了。”
女傭回答道。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老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口中嘔出鮮血來。
“外婆!”
白芷柔急忙上前。
老人吐出的血不是鮮紅色,而是呈黑色。
此刻老人狂吐不止,仿若爆發了洪水一樣,不斷的湧出。
白芷柔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壞了,連忙叫女傭去喊醫生。
很快,幾名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來到,似乎是老人家裏的私人醫生。
幾人一頓操作,十分熟練的進行救治。
幾分鐘後,老人終於停止了吐血。
白芷柔懸著的心此時也終於稍微放了下來。
看著外婆憔悴蒼老的模樣,她的心裏很是難受。
醫生們圍坐一團,在商量醫治方案。
最終,一個中年醫生準備給老人注射藥物。
“我勸你最好不要給她注射鎮定劑,否則,死路一條。”
一瞬間,整個房間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愣住了。
眾人紛紛看向聲音來源。
開口的人正是秦琅。
那名中醫愣在原地,開口道:“小夥子,你是學醫的?”
“學過一點。”
秦琅謙和微笑一聲。
當年他成為“修羅”之前,曾經有個醫術很厲害的老家夥,教授過自己一些醫術。
趙棟笑了。
秦琅也就二十出頭,充其量算個沒畢業的大學生。
而他,以前就是省城有名的醫生,後來被聘到沈家做私人醫生。
一個大學沒畢業,隻是學過兩天醫的人,也敢在他麵前指指點點。
“年輕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知道什麼叫醫術嗎?”
“你是在教我做事?”
趙棟冷冷的盯著秦琅。
這樣的小年輕他見得多了,以為自己學過幾天醫,就是華佗在世!
“嗬嗬,我隻是單純的提醒你而已。”
秦琅無所謂的笑了笑,道:“當然,你不聽勸,那就繼續試試你的方法就好了。”
“順便再說一句,現在她的症狀是邪氣入體,若是不趕緊把這邪氣驅除體外的話,不出幾分鐘,她肯定還會吐血,直到吐血而亡。”
趙棟麵色微滯,頓時惱怒。
秦琅剛剛來到這裏,連老夫人的具體病情都不知道,就在大放厥詞。
還敢妄下結論!
“胡說八道!”
“老夫人現在身體的各項指標已經全部正常,還邪氣入體,純粹胡說八道,簡直就是迷信!”
“你立馬給我滾出去,不要在這裏打擾我們治療!”
趙棟怒聲指著門口。
白芷柔臉色為難,她也覺得秦琅的表現有些過分。
現在外婆垂危之時,可不是胡鬧的時候。
秦琅在這裏指手畫腳,故意添亂呢。
白芷柔剛想要開口跟趙棟道歉,將秦琅帶走。
可就在這時。
“噗嗤......”
剛躺下的老太太忽然再次口吐鮮血。
那黑色的血液瘋狂的從嘴裏噴出,腥臭無比,極為恐怖!
趙棟等人麵色劇變,也顧不上秦琅了,救人要緊。
然而,他們所有的治療方法......全部無用!
根本止不住吐血。
“快給大舅打電話,問問薛神醫到哪兒了?”
白芷柔在一旁幫不上忙,急的眼淚都快流下來。
“那個......要不讓我來試試?”
秦琅上前問道。
並非秦琅愛多管閑事,而是曾經教他醫術的老家夥跟他說過。
醫術非嘩眾取寵之術,更非害人之術,而是造化之術,治病救人,造化天下。
身為醫者,當有一顆仁義之心,心懷此心,方可學會醫術的精髓。
若無此心,醫術之途,不過隻是徒有虛表,毫無建樹。
這些話,秦琅一直銘記在心。
同時,他也不忍老太太被一群庸醫如此折磨。
“你......你懂醫術嗎?”
“秦琅,我承認你拳腳不錯,可是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
“床上躺著的是我外婆!”
白芷柔惱怒的說道。
“他們救不活你外婆的,若是再拖下去的話,就真沒救了。”秦琅罕見認真的開口。
白芷柔愣住了,看著秦琅嚴肅的樣子,不像是胡鬧。
隻是她依舊心存疑慮。
“沒時間了!”
秦琅見白芷柔不說話,也不再考慮。
他上前一把推開了趙棟。
“給我讓開!”
秦琅迅速來到老夫人麵前,從口袋裏拿出一根銀針,迅速消毒。
趙棟幾人頓時生氣。
這個小夥子就是故意來搗亂。
趙棟本來想要上前嗬斥秦琅,但轉念一想,自己所有的醫治方法既然都沒有用,若是待會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倒是有個替罪羊。
一會沈家人回來,這個責任他可不能背。
“好,你既然想出風頭,那就讓你出,一會有你好受!”
趙棟心裏開始盤算。
“白小姐,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並非我們不給老夫人救治,實在是這個家夥存心來搗亂!”
“待會老夫人,要是有個什麼意外,跟我們可沒有關係。”
趙棟看著白芷柔高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