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思追還在猶豫,她開口,“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我答應你,不去招惹承安哥,好了吧!”
聽見她的話,沈思追並沒有立即放開她,而是又看了她一眼。
看到她眼底的坦蕩之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慢慢放開了她。
手獲得自由之後,黎安歌抬手,動了動手腕。
剛才被沈思追抓過的地方有些泛紅,不過她卻仿佛沒有看到一樣。
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安安靜靜的坐在沈思追旁邊,慢慢品酒。
視線卻一直放在衛生間的方向,看到葉承安從衛生間出來,她控製著自己,這才沒讓自己起身。
大概是淩墨寒終於回來了,再加上幾個人又難得聚在一起,所以幾人都喝的有點多。
再加上黎安歌的乖巧,所以氣氛還算不錯。
等到最後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幾人幹脆沒有回去,就住在了盛安。
盛安頂樓有他們的專屬房間,整個一層都是他們的房間,每人一間。
淩墨寒帶著司冉冉回了自己的房間,其他幾人也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沈思追也喝多了,隻不過意識還算清醒。
此刻,包廂裏隻剩下了他和黎安歌兩人,他看著黎安歌,“時間不早了,你喝了酒,別回去了,我讓玲姐給你安排休息的地方。”
聽見他的話,黎安歌眸子一轉,而後勾唇,“好。”
玲姐給她安排的房子在十七樓,是總統套房,而葉承安他們全部住在十八樓。
進了房子,讓玲姐離開之後,房間裏隻剩下了黎安歌一個人。
她喝的並不多,所以這會兒,意識還很清醒。
在浴缸裏泡了一個澡,全身抹了一層身體乳,給自己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又噴了香水,而後穿著房間裏麵的浴袍,直直出了房間,去了十八樓。
去十八樓有專屬電梯,需要密碼,所以一般人是上不去的。
黎安歌輸了密碼,進了電梯,而後直直上了十八樓。
出了電梯,她籠了一下浴袍,而後直直朝著葉承安的房間走去。
她原本準備敲門,卻沒想到,房門竟然沒關,她心中一喜。
輕輕推開房門,然後朝著裏麵走去。
她進去的時候,並沒有在客廳看到葉承安,她繼續朝著臥室走去。
房間裏,也沒有看到葉承安。
黎安歌皺眉,心中開始疑惑,難道葉承安不在房間?
這個想法剛一出來,就被她自己給否決了。
葉承安他們今晚都喝多了,她是看著葉承安他們進了電梯的,這個時間段,他不可能去別的地方。
這樣想著,她轉身準備朝外走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黎安歌嚇了一跳,擔心是沈思追他們,她看了一眼房間,然後拉開衣櫃,躲在了衣櫃裏麵。
剛躲好,腳步聲就在房子裏響了起來,與之一起的,還有輪椅碾過地麵的聲音。
因為葉承安雙腿不便,所以房間地上並沒有鋪地毯。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南汐開口。
雖然心中不滿,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開口解釋,“你現在已經開始針灸了,最近這段時間,要忌煙酒,讓身體保持良好的狀態。”
說話間,她已經推著葉承安到了床邊。
看著坐在輪椅上,雙眼迷離的葉承安,她歎了口氣。
掀開被子,而後突然彎腰,一手放在葉承安後背,一手穿過他的雙腿,準備將葉承安抱起來。
葉承安雖然看著消瘦,但是畢竟是一個成年男人,南汐抱著他,頗為吃力。
咬了咬牙,她胳膊使勁,而後一個公主抱將葉承安抱了起來。
又將葉承安放在床上,讓他趴在床上,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無比慶幸,自己從小就被爺爺逼著練功,不然對著一個喝醉了的葉承安,她還真沒有辦法將他抱起來。
坐在床邊,歇了一會,讓自己狀態恢複了一下,這才起身,從旁邊拿過銀針,開始在他身上開始慢慢施針。
整個過程中,她很嚴肅,每下針之前,都要深吸一口氣,將體內所有的力量全部聚於下針那處。
隨著銀針紮下,每下一針,她的臉色就會蒼白一分。
到最後,全部銀針紮完,她額頭,鼻尖,已經冒出了許多細密的汗珠。
從旁邊拉過一張凳子,靠近床邊坐下,而後看著葉承安。
他已經睡了過去,垂下的眼睛,睫毛很長,在眼睛下麵留下一片陰影。
他的皮膚很好,近看更好,沒有一絲瑕疵,連毛孔都細不可見。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房子裏,又是在葉承安跟前,所以她沒有帶口罩,這一摸,她的眸光就暗淡了下來。
她從小臉上就這樣子,她知道這是體內有毒素,可是試了很多辦法,卻始終沒辦法將體內的毒素逼出來。
看著葉承安背上密密麻麻的銀針,她提著一個小包,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將所有藥物需要的藥材放到浴缸裏,而後開始放水。
這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南汐眉頭一皺,急忙起身朝外走去。
她剛出浴室,一眼就看到了黎安歌。
她穿著一身浴袍,一隻腳踩在地上,但是大部分、身體還在衣櫃裏。
南汐心中一驚,“你怎麼在這?”
黎安歌心中本就惶恐不安,她本來是來找葉承安的,卻沒想到,竟然會看到南汐,她心急之下,直接躲進了衣櫃。
本來想找個沒人注意的時候再悄悄地走了,可是沒想到南汐竟然就在外麵給葉承安針灸。
她從來不知道,南汐竟然還會這個,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還被南汐給抓了個正著。
臉頰瞬間爆紅,又羞又惱,她瞪了一眼南汐,“你管我在哪裏。”
已經被發現,她幹脆破罐子破摔,從衣櫃裏出來,站在南汐麵前,仰頭盯著她,怒聲道:“我今天在這裏的事情,你不準告訴承安哥。”
半天沒等到南汐的回答,她再次憤怒的開口,“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
“恐怕用不著我告訴他,他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