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壁一隻手被如月扣著掙脫不掉,眼看著趙如風猥瑣的臉就到眼前,她胃裏一陣翻湧,強忍著惡心一把抓住趙如風的衣襟,拉向自己,猛的抬起膝蓋朝著趙如風的腿間頂去。
“啊......”張如風捂著子孫根,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沉壁趁機掙脫了如月的鉗製朝門口跑去。
不料門卻被人從外麵鎖了起來。
“還想跑!”如月麵露凶相,化掌為爪,朝著沉壁攻了過來。
沉壁靠著這段時間跟著宋濂學的那些招式,借著房內的布置東躲西/藏,竟像隻泥鰍一般滑不留手。
一時間房中亂做一團,誰都沒有注意到房梁之上的兩道身影。
“世子,是宋小姐!”
顧晏殊強忍著空氣中讓人不適的氣味,朝下一看,隻見沉壁步履踉蹌十分狼狽。
她怎麼會在這裏?
如月抓不住她,臉色越發的難看,衝著躺在地上哀嚎的趙如風大喊:“小侯爺還不快來幫忙,不然一會兒人都來了,看你還怎麼抱得美人歸。”
趙如風又何嘗不想趕緊一親芳澤,怎奈方才他被沉壁一下踢在子孫根上,此刻痛的死去活來。在加上他在這房裏被醉春散熏得久了,心跳如雷,渾身燥熱,眼前的美人從一個變成了好幾個,搞得他都不知道抓那個才好。
沉壁也好不到哪兒去,自己這一通亂跑,藥力再體內催生的更快。
腳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樣,深一腳淺一腳,口幹舌燥的像是身體裏起了一場大火。
她咬破舌尖,讓自己保持清醒對如月道:“在我來之前,已經讓我的丫鬟去前廳通知了我的父兄,此刻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若你現在放了我,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等他們到了,必定將你碎屍萬段!”
沉壁話音未落,門卻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了,沉壁心中一喜,然而進來的竟然是程紫煙。
“抓住她!”
程紫煙說完,兩個侍女上前幾下便將沉壁抓住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程紫煙,果然是你......”沉壁吞咽著口中的腥甜,原本清澈的雙眼一片冰冷。
程紫煙咬牙,臉上露出惡毒的冷笑,她走到沉壁的麵前朝著她的臉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哼......你當日敢在長街之上頂撞我,就該想到今日。”
“宋沉壁,你不過是個武夫家的賤種,竟然也敢跟我作對,今日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呸......”沉壁咬牙吐了麵前的程紫煙一臉鮮血,“程紫煙,有種你今天就殺了我,否則,等我出去,我們不死不休!”
“你這個賤人......”程紫煙猝不及防被她吐了一臉,氣急敗壞的一腳踹在沉壁的心口。
沉壁被她這一腳踢得心口一窒,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又被兩個丫鬟死死的摁住,半點動彈不得。
“我要你的命幹嘛,我要的是你生不如死,被人日日指著後背罵。”
她說著騎在沉壁的身上開始撕扯她的衣衫,“把她的衣服給我扒幹淨。”
又指著一旁躺在地上醉生夢死的趙如風,對侍女道:“把趙如風拖過來,脫幹淨,扔一起......”
“放開......我......”沉壁絕望的掙紮,身上的醉春散卻讓她使不上半點力氣。
此時,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火把將漆黑的院子照的燈火通明。
程紫煙聽見後,更加興奮,仿佛已經預見沉壁被人羞辱的場景,越發大叫著:“宋沉壁,在太子妃的宴會上,借故更衣,與人無媒苟合,不知廉恥......”
沉壁被兩個侍女架著胳膊,全身癱軟無力,這一巴掌打的她一陣頭暈目眩,嘴裏一口腥甜,鮮血順著嘴角落進衣衫之中。
她不甘的怒視著程紫煙,方才重生,大仇未報,難道就這樣窩囊的死在這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