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香見狀也趕緊取下自己頭上的赤金步搖塞進沉壁的手裏:“就是,妹妹大人有大量,
千萬不要跟我倆計較。這次太子府的宴會程紫煙肯定也會到場的。
咱們姐妹三人一起,互相也有個照應啊!”
沉壁原是不打算參加這些宴會的,可是最近她研習藥理發現了個好東西,一次弄不死程紫煙也能先收點利息。
“都是一家姐妹,哪有什麼隔夜仇。”沉壁捏著鐲子和步搖這兩個人這次可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陳氏見她鬆口,招呼著身後的婆子把衣服料子全都拿進了沁雅軒,又是試衣又是改腰身的,一下折騰到了晚上才走。
沉壁看著軟塌上那一堆衣服,累的直搖頭。
青鸞拿著衣服一寸一寸的捏著檢查,她才不信他們有那麼好心。
說不定哪裏藏著一根銀針,紮到小姐了怎麼辦。
沉壁喝著茶笑她:“放心吧,這次他們不會那麼蠢,陳氏還想讓我帶著她的兩個寶貝女兒去太子妃的宴會上尋一門好親事呢。
我要是出了醜,她的兩個女兒也就沒了臉麵。親事就泡湯了。”
青鸞聽罷撇嘴:“怪不得她突然這麼好心。”可還是不放心的將衣服查了一遍又一遍。
太子妃的宴會是從午後一直持續到夜裏的,除了流水席,還有舞樂表演。
宋岐山宋湛宋濂還有其他的大人們都與太子一起在正殿飲酒,說是宴請,也不過是變相的拉攏群臣,收買人心。
太子妃與帶著女眷和年輕的公子侯爺們,在後花園裏,賞花吟詩,欣賞歌舞。
這樣的事兒,沉壁當年在嫁給蕭隨後也沒少幹,幫他拉攏群臣家眷,打探消息,施恩賞賜,讓她們回去了好吹枕邊風。
她坐在花廳裏,廣袖下捏著藏在手裏的東西,看著遠處正與蕭隨等人吟詩作畫的程紫煙,雙眸冰冷。
當年她剛嫁給蕭隨不久,他便以需要拉攏丞相為由將程紫煙娶進了成王府。
可後來她才知道,是兩個人苟合已久,程紫煙懷了身孕無法遮掩了,隻能趕緊抬進了王府。
當年她為此事黯然神傷,甚至絕食過。如今再看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她實在覺得惡心。
便帶著青鸞找了處清淨的水榭,看池子裏的錦鯉搶食吃。
剛看兩眼,突然一側的海棠樹下。傳來一道憤怒的女聲:“顧晏殊,你不要不知好歹,
本郡主今日不是來求你退親的,我不過是來隻會你一聲。
就算你不答應,我也會去宮裏求太後娘娘下旨退婚的,你這個病拖了這麼多年,我也不是沒等你,可你不但不見好還越來越嚴重,難道要我陪你一起等死嗎?”
“郡主你......”長鶴氣的臉都紅了,“當初這門親事可是慕王府求著老侯也定下的。如今竟然......”
“你一個奴才,主子說話哪裏輪得到你來插嘴!”明玉郡主一巴掌打在長鶴的臉上,氣的嗓子都冒煙了。
當年的顧晏殊是何等的風光,15歲的狀元郎,騎馬遊街好不威風。可現如今藥不離口,哪裏還有什麼前程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