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的父親柳正峰從病床上移開目光看向一旁的高院長。
高院長卻含笑搖搖頭,“這可不是老朽的功勞,你女兒能被治愈,完全是老朽身邊這位步大師出的手。”
柳正峰噢的一聲驚疑,目光審視著步驚凡,越審視越驚訝。
因為眼前這年輕人,頂多就跟他女兒一個年紀。
如此年紀,竟然被高院長稱為大師,還真是了得。
驚訝過後便是帶著笑容向步驚凡感謝。
“多謝小兄弟出手相救,無論小兄弟有任何要求,我柳家定當滿足。”
如此能人,此時不盡力討好,更待何時。
見他一臉誠懇,步驚凡搖搖頭,“柳家主客氣了,醫者仁心,本是我輩行醫之人該做之事,無需介懷。”
聽聽,這才是高人該有的心境,高院長對步驚凡的崇拜又上了一層樓。
醫學院的程榮見此,暗暗咬牙切齒。
他覺得步驚凡就是在裝,可恨的是他還不敢說些什麼。
病床上的柳如月,雙眸專注看著角落與自己父母攀談的步驚凡,“他就是治好了自己的人嗎?”
不知為何,總有一種熟悉之感。
與柳家二人攀談後的步驚凡,大概清楚了柳家的病史。
遺傳百年,的確夠讓人心酸。
但柳如月的病,好像不僅僅隻是家族遺傳病,更像是遺傳病的升級版。
到底是什麼東西刺激了遺傳病?難道僅僅是因為被下了藥?
初知時,他也是這麼覺得,可現在想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時柳如月的母親柳真苦喪著臉,哽咽的看向步驚凡
“步大師,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兒,救救柳家,除掉這個遺傳病。”
說著,她就要向步驚凡跪下。
這可把病房裏的人嚇了一跳。
步驚凡連忙阻止下跪的柳真,“柳夫人不必如此,除病救人本就是我輩行醫該做的事,但今天恐怕是不行了。”
一旁的高院長聞言,沉思了一會,率先連忙附和道:“對對對,步大師剛剛勞心勞力,今天恐怕需要恢複一下。”
柳家二人並非胡攪蠻纏之人,既然步驚凡已經答應,那多等幾天又何妨。
柳正峰點頭道:“好,那就定在明天,明天步大師可一定要來。”
步驚凡點點頭,表示同意。
而一旁的高院長則立馬自告奮勇道:“柳家主放心,明天老朽陪著步大師一道同來。”
說完,高院長笑嗬嗬看著步驚凡,顯然有什麼事憋在心裏已久。
高院長充滿期待的笑道:“步大師,老朽希望您能來醫學院當客座教授,不知您意下如何?”
他語不出不驚人,當場把醫學院的幾個年輕人都嚇傻了。
而高院長似乎怕步驚凡會當場拒絕,又連忙開出優越的條件道。
“放心,不會耽誤您多少時間,一星期一節課便可。”
“至於薪水嘛…這樣,一個月給您開三十萬的月薪,您覺得如何?”
這下,不僅是幾位年輕人嚇傻,就連柳家二老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心想,這高院長為了拉攏步驚凡,也真是夠下血本的。
柳家二老為了買高院長一個麵子,站出來做順水人情,替他勸步驚凡。
“是啊步大師,既然是高院長盛情相請,我看您就不要拒絕了。”
高院長向他投來感激的眼神。
步驚凡本來就沒想拒絕,他隻是回答慢而已,當下點頭道:“也好,反正我也沒事,既然院長如此誠心邀請,那我就做一做這客座教授。”
高院長心喜,總算鬆了一口氣。
但有人喜就有人憂。
程榮本來就跟步驚凡不對付。
現在倒好,一轉眼間,人家就成了他醫學院的教授。
他連恨都恨出了生生的無力感。
“哼,井底之蛙而已!”
“即便一時之間走了狗屎運翻了身,但狗屎運終究是狗屎運,長不了久。”
另一個柳家跟來的年輕人聽到步驚凡如此被優待,嫉妒,不爽,不服瞬間在體內滋生,忍不住對步驚凡鄙夷數落道。
“年輕人,說話要考慮後果,惹怒了步大師,會是你這一生最後悔的事。”
柳家年輕人壓根就不相信步驚凡一個保安能有什麼能力。
他隻覺得被高院長的威脅氣到發狂顛笑。
他一臉不敢相信的指著步驚凡,對高院長問道:“你說什麼,我會因為他而後悔?”
“一個不知道從哪奔出來的小子,還想......”
“夠了!”
柳正峰怒吼一聲,打斷了他。
“柳輝,你雖然不是我的兒子,但你要是在這樣過分下去,我有權教訓你。”
是的,柳家年輕人柳輝敢這樣對高院長說話,憑的就是他柳家的身份。
但家主柳正峰畢竟在這裏,他在怎麼不屑,也不得不收斂。
雖然,他也沒怎麼把這個家主放在眼裏。
年輕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厲色,“等著吧,你這個家主做不了多久了,等你們這一支死絕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而他臉上隱藏的種種變化,皆被步驚凡捕捉得一清二楚。
但步驚凡選擇了沉默。
因為他發現。
這人雖然年輕,但麵色發黃,精氣虧虛,正是常年飲酒和縱欲過猛,導致身體虧空,命不久矣。
步驚凡搖搖頭,然後對柳家主柳正峰說道:“柳家主,柳夫人,既然令女已經沒事,我就先離開了。”
高院長因為先前被柳家年輕人那樣一說,心情也正不爽。
此刻聽到步驚凡要離開,他立馬殷勤含笑道:“步大師,我跟你一起走。”
步驚凡自然沒有什麼理由拒絕,嗯的一聲,然後二人離去。
而是等高院長和步驚凡離開後,莫小欣和程榮他們才出了病房。
今天發生的事,猶如做夢般,至少對青春美少女莫小欣來說是這樣。
“小欣,你別羨慕步驚凡那家夥,這種人就是麻雀再怎麼也成不了鳳凰,他得意不了多久。”
程榮追了上來,對莫小欣一臉溫和且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