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管家嚴伯對於楚影月的人品是唏噓不已,但她畢竟懷著帝先生的親骨肉。
一個月前,妹妹和妹夫為保帝先生的骨血,才誤打誤撞讓麵前的楚小姐懷上了帝先生的孩子。而妹夫已經死於仇家的槍下,妹妹也重傷成了植物人。
唯一交到管家嚴伯手中的,就是楚影月的演員證。而且楚影月也正好剛懷孕一個月,時間、地點和人物都對得上。
妹妹和妹夫用生命換來了楚影月肚子裏的孩子,加上又是帝先生的親骨肉,嚴管家當然是珍愛得很。
“林小姐,為了帝先生的子嗣著想,你還是給楚小姐道個歉吧。”
為了安撫驕橫跋扈的楚影月,嚴管家不得不讓林瑤給她道歉。
尋思著自己今後還會來禦園伺候陰晴不定的帝先生,為了避免跟表姐發生正麵衝突,林瑤還是忍辱的給楚影月道歉了。
“對不起。是肥仔沒長眼睛,差點兒撓了尊貴的楚小姐您。”
道完歉之後,林瑤就立刻抱緊橘貓肥仔朝保姆車走去。她想趕在丈夫梁沉闕起床之前回到梁家。
希望毀容殘疾的丈夫在看到平安無事的橘貓肥仔後,心情能好一些。
“什麼態度?一個鏟史的竟然這麼囂張!”
楚影月還不解氣的想追上去,卻被嚴管家攔了下來。
“楚小姐,您千萬別動了胎氣。帝先生的子嗣可矜貴著呢。”
一聽嚴管家這麼說,楚影月到是氣消了不少。隻要肚子裏的這個小金主平安出生,還怕成不了帝夫人,滅不了她林瑤?
“嚴管家,帝先生回來了沒有啊?”
楚影月驕橫的抱怨起來,“我都住進來好幾天了,都沒見著帝先生的人呢。”
“帝先生忙著呢。一時半會回不了禦園。”
嚴管家職業式的周旋打發,“楚小姐,您還是回西苑好好養胎吧。”
“嚴管家,你幫我聯係帝先生吧,就說我跟寶寶都想他了。”
楚影月嬌聲撒潑,“特別特別的想,想到晚上都睡不著覺。”
“......”林瑤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原來表姐竟然沒見過帝先生。
不得不說,那位帝先生真是個不可捉摸、且陰晴不定的主兒。
目送著林瑤抱著那隻土肥圓的橘貓離開,楚影月不爽的直咬牙。
等回到西苑,她連忙給老情一人呂澤打去了電話:“呂澤,你寫一份情書送去梁家給林瑤。記得寫露骨一點兒。”
林瑤那個改死的女人竟然敢來禦園勾一引帝先生,還指使那隻肥貓撓她?
等老娘先把你給搞臭吧!
——
林瑤火速趕回了梁家。保姆車剛停穩,她就抱著橘貓肥仔一路跑進了別墅裏。
但還是晚了一步,因為梁沉闕已經起身了,正坐在客廳的輪椅上等著她。
“夜不歸宿,去哪兒了?”
梁沉闕的聲音滄桑如老者,那鬼魅的疤痕麵容,在冷酷言語的襯托下,看起來更加麵目猙獰。
林瑤想解釋,想坦白,但又擔心暴躁的梁沉闕會發怒,再一次將她給禁足。
“我去......我去幫你找橘貓肥仔了。”
林瑤最終還是說出了一句不算謊言的謊言。
至少她真的把橘貓肥仔帶回梁家了。
“瑤瑤我卿,多日不見,甚是想念......”
梁沉闕突然拿起桌上的信封,朝著林瑤砸了過來,“林瑤,你才嫁給我三天時間,就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的去勾一引別的男人了?”
林瑤一怔,下意識的蹲下去撿拾地上信封。
當她看到信封裏的信時,林瑤整個人都驚愕住了:竟然是......竟然是呂澤寫給她的情書!
【瑤瑤我卿,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卿卿可還記得我們漫步月光下,快樂奔馳車內的幸福時光?今晚十點,我們老地方再續前緣。】
什麼漫步月光下,快樂奔馳車裏的幸福時光啊?
這......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自己什麼時候跟呂澤漫步月光下了?
這瞎寫的情書怎麼會到梁沉闕的手裏?
表姐楚影月!
一定是她!
橘貓肥仔差點兒撓到她,所以她就睚眥必報!
“漫步月光下,快樂奔馳車內......”
梁沉闕驅動著輪椅靠近神情呆滯中的林瑤,緩緩的用疤痕滿布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林瑤,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不......梁沉闕,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瑤急聲解釋,“這完全是呂澤胡說八道的。”
“這情書......描寫得可真夠細致的啊?”
梁沉闕輕卡著林瑤的下巴,嘶聲怒問:“我這個丈夫還沒死呢,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
“梁沉闕,對不起......”
林瑤知道自己是被表姐和呂澤汙蔑的,隻能一直的道歉再道歉,“呂澤是追求過我,但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他。”
“‘今晚十點,老地方再續前緣’?”
梁沉闕拽過林瑤的手臂,“林瑤,你跟這個呂澤可是夠恩愛的啊!”
“梁先生,你就這麼相信一封胡說八道的作假情書嗎?”
林瑤委屈的淚水溢了出來,“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是那麼的不堪,那......那我們就離婚吧。”
“林瑤,當初你為了利益嫁給我;現在又為了利益跟我離婚,好去跟呂澤再續前緣?”
梁沉闕手臂上的力量,幾乎要把林瑤的手臂給捏碎,“沒那麼便宜的事。既然你留在我身邊如此的痛苦,那你就一直留下去。直到你痛不欲生、悔不當初!”
“梁沉闕,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任由林瑤如何的解釋,可那封情書像鐵證一樣,打得她無力繼續爭辯。
“林瑤,我提醒過你:想算計我梁沉闕的人,下場都會不會好!”
梁沉闕冷生生的話,像冰冷的刀子一樣深紮著林瑤的心。
林瑤是真的沒想到:表姐竟然夥同呂澤對她來這麼一出陷害和汙蔑。
“而背叛我的女人,下場則會更淒慘!”
“......”
無言以對的林瑤,虛弱的癱坐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別墅的門口傳來了梁老太太貼身保姆陳媽的叫喚聲。
梁沉闕下意識的用膝蓋上的薄毯將那些瞹昧的情書給遮蓋住。然後就像癱了一樣,無力的癱坐在了輪椅上,看起來像個垂死之人。
陳媽看了看癱瘓在輪椅上的梁沉闕,又瞄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林瑤。
“梁少奶奶,梁老夫人有請。讓你去一趟香堂。”
林瑤下意識的看了輪椅上的梁沉闕一眼,乖巧的點頭,“好,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