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你......”本來先要拒絕的和親王妃看著嘉寧那自信的可愛表情,不知道怎麼了,她最後還是拍拍了拍嘉寧的手:“歸雁,落梅,照顧好縣主。”想必經過那件事情之後王爺,元督公和風兒,甚至是皇上都是在她身邊安排了人的吧。就算她有心護她,也不能護她一輩子,不如先讓她闖一闖。
“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兩人行了一禮之後,億一左一右護著嘉寧離開了。經過樓月身邊的時候對上她和白露的表情,兩人突然就很想笑了,以為這樣就可以算計到主子吧,其實她們早就看穿了她們的計謀。
等到到了側殿的時候,嘉寧低笑著道:“歸雁,你可知道剛剛那杯茶裏麵被人加了什麼藥?”
歸雁從路遠的手上接過衣服,不屑地道:“主子,不過是一些下三流的讓人失去自己想法的藥。你不用擔心,有我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的。”上次是一個意外,現在有他們,還有路遠他們,再加上世子派來的人,主子一定不會被人在欺負的。
嘉寧點了點頭,起身在他們的服侍下換好了衣服。哎。古代的衣服就是煩,都是繩子,要不然她一個人都可以穿的,她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能不能仿照現代的衣服,不過現在可不是了解這個的時期。她突然笑了起來,在兩人的驚訝下,露出狡猾的笑意:“歸雁,你身邊是不是也有這樣的藥?”
“主子,你要做什麼?”
“有些人學不乖,我們為什麼不依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要說我太殘忍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們能想著一次針對我,難保還會有下一次,我一個人沒關係,但是我不能連累這麼多真心關心我的人。你們要是覺得我殘忍,這件事情之後你們就離開吧。”嘉寧堅定地道。
她其實是一個很幸運的女孩子,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有這麼多人這樣的疼愛她。但是這裏不比以前,一不小心就會連累他們的。她是善良,但是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善良就連累了他們。她本就是不應該屬於這個地方的,一不小心或許就回去了的。
歸雁和落梅對視一眼,齊齊地道:“主子,你說哪裏話來,不管你是怎麼樣的人,你都是我們要追隨的人。隻是這樣的事情,讓我們做就好了,千萬不能臟了你的手。”沒有想到主子還有這樣的一麵,這才是她們的好主子。但是這樣的事情有點肮臟,他們希望他們的主子是單純的人。
“噓,有人來了,這是未來師父在出發之前給的,捏碎後放在鼻子下。”嘉寧突然眯了眯眼,從一旁的荷包裏掏出三顆藥丸,低聲道。
本來還在好奇為什麼陸雲清在她們出發前要遞給她這個荷包,交代她這麼多的她。現在看來他是有先見之明,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小的,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值錢的藥丸會有什麼用呢?
要是陸雲清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肯定是要被氣死的。他花費了這麼多時間和草藥在作出來的這個藥丸,忍著肉疼的心才拿來給嘉寧,但是她竟然還嫌棄了。
歸雁和落梅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拿過藥丸捏碎了放在鼻子下。落梅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歸雁卻是睜大了眼睛,這個藥材是很難得的呀。
陸前輩表麵上並沒有認主子為徒弟,想必他是已經把她當做自己人了的吧。要不然這樣難尋的藥丸,說送就送,就是他們這些身邊侍候的人也是有份,這算不算愛屋及烏。
落梅眼尖地看到竟然有人往裏麵吹了東西,三人對視一眼,眼裏都是戲謔。又是這個把戲,既然要玩,他們不妨陪他們玩玩,希望後果是他們可以擔負起來的。
“主子,你怎麼了?”歸雁雖然沒有學過表演,但是看多了世界做作的女子,她是無師自通,一邊扶著嘉寧,一邊焦急地道。
“外邊有人嗎?縣主不好了,快去找太醫過來。我們的主子......”落梅也很是著急,一邊大喊,一邊往外而去。但是很快三人就昏倒在地上,給人看去是那麼的隨意,似乎本來就應該這個樣子的。
“嗬嗬,陳嘉寧,你以為就是了不起嗎?這個時候還不是要任我宰割了呀!”樓月推開房門,有些囂張地道。剛剛在大殿裏的恥辱,她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她是堂堂的公主,竟然因為她被元雲澈這樣的嫌棄了。她就不相信這樣肮臟的嘉寧,他還會要?
據她所知,不僅僅是女人把貞潔看的比命還要重,其實男人更是如此。他們要的女人不僅要心靈幹淨,身體更要幹幹淨淨的。更何況元雲澈是王爺,未來的皇帝,他的潔癖肯定是更加嚴重的。而且就算他真的不在意,在這麼多人的麵失了貞,陳嘉寧注定是要是大家的汙點,冷家不會再要她的。
但是她錯估了元雲澈和冷蕭雲的為人,一旦是他們認定的人,哪怕她再不好,在他們的眼裏都是最好的。就算嘉寧再不堪,他們也會養她一輩子。他們都是財大氣粗的人,他們要護著的人,誰敢說一句不好。
白露一臉驕傲地看著躺在床上裝死屍的嘉寧,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精致的笑臉,惡狠狠地道:“陳嘉寧啊陳嘉寧,你沒有想到吧,你又落入我的手裏了吧?你以為王爺是真的在乎你呀,要是她真的在乎你,你就不會這樣出事了的?”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出不出事不需要你擔心,但是你肯定要出事了的。”嘉寧突然睜開了眼睛,握著她的手笑著道。哼,沒有想到真的是她們又開始玩這個把戲了,真的是好笑。不過師父他老人家竟然還能提早想到,然後給了她這樣的藥丸,真的是讓她感到吃驚。
“你......你沒事?”白露睜大了眼睛,眼裏都是恐懼。她明明沒有中迷藥,卻這樣的躺下,難道是早就知道了是她,然後想要甕中捉鱉。焦急地看了看四周,就怕看到了元雲澈。
樓月的眼裏也是驚訝不已,這個縣主難道真的是隻有十四歲嗎?竟然會有這樣的算計,一看就是不簡單的。
嘉寧緩緩地起身,拍了拍裙擺的灰塵:“你們都沒有出事,本縣主怎麼敢出事。白露,你也是真的不怕死。本縣主自認為沒有做什麼事情,你又何必這樣的抓著我不放。”
白露的眼裏噴射出團團的怒火,尖著嗓子道:“陳嘉寧,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回事王爺身邊唯一的女人,別人都不能進王府,隻有我可以。可是你出現了,什麼都變了,王爺竟然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懲罰我。你該死,你真的該死,王爺隻能是我的,豈容你玷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