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嘉寧這樣的舌戰他們,明明就是有以下犯上的嫌疑。但是他們一直不開口,就算開口也是不輕不重的,這就是他們對嘉寧最大的支持與讚同。這丫頭絕對是堪當大任的,要是可以的話希望她是下一任的一國之母。這個不是他們隨便想想的,而是通過深思熟慮的。
樓月真的快要被嘉寧氣死了,白露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吵了。這個公主其實也是沒有腦子的,她要是繼續吵下去,大家都會覺得是她無理取鬧。但是要是嘉寧比輸了,那時候她再落井下石,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這麼傻乎乎的公主,不知道是怎麼在後宮活下來的。
“哼,陳嘉寧,本公主琴棋書畫都是精通的,你可敢和本公主比賽畫藝?”樓月揚著驕傲的笑容,一臉囂張的道。哼哼,她是學了八九年的畫的,連師父都是覺得她超過了她,她就不相信嘉寧能比她還厲害。
嘉寧突然輕笑了好幾聲,要是其他的她或許還是不行,特別是琴棋。但是畫,不好意思,她爺爺就是國家書法委員會委員,在書畫上早已頗深。他們幾個小輩的,可全部都是受過他的熏陶的,尤其是她。因為特別得爺爺寵愛,學的同樣也是最多的。而且她還能雙手作畫,好久沒有畫了,她想試試鉛筆雙手繪畫。
“我說陳嘉寧,你是不是嚇傻了?”元裳畢竟是一個公主,生怕自己國家被人所嘲諷,有些著急。
“裳兒,不得胡說。”永德帝皺了皺眉頭:“嘉寧,你能作畫嗎?”哎,京城中有這麼多的千金,哪個不會畫畫。這個妗閔公主也真是的,偏偏挑上嘉寧。據說她這次來是要想要聯姻的,這樣的兒媳婦他才不要。
嘉寧抬眸對著永德帝甜甜一笑:“皇上,德懿需要兩支碳棒,一張稍大一點的畫紙。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這裏沒有鉛筆,但是鉛筆就是炭所組成的,肯定也是可以的。
“小李子,去你親自去準備。”永德帝點了點頭,示意身邊的大公公親自去準備了。
李公公雖然好奇,但是還是把浮塵塞在腰上,親自跑著去準備了。雖然沒有停過有人用炭筆畫畫,但是他就是有一種感覺縣主一定會讓他們大開眼界的。
“哈哈,本公主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用炭筆畫畫。嗬嗬嗬,不會就直說吧,不要逞強,本公主又不會笑你。”
嘉寧白了她一眼:“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今天本縣主心情好,讓你見識見識。省的你如井底之蛙一樣,聽到一些東西就哇哇大叫。你不覺得丟臉,本縣主都要覺得丟臉了。嘖嘖嘖......”相比於她的大呼小叫,嘉寧就淡定了許多。
“你......你該死......”樓月的話還沒有說完,樓辭遠就快速的拉住她:“樓月,你鬧夠了沒有?不是說要比畫的嗎?還不快去準備。一個小孩子難免淘氣,你和她計較什麼。”
“哼!”樓月瞪了一眼樓辭遠,但是看到他眼裏的怒火,最後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回頭瞪了一眼白露,怒聲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本公主要準備的東西,本公主要是失敗了,第一個不放過的就是你。”哼,欺負不了嘉寧,她還弄不過一個白露嗎?就她這樣還想交給澈哥哥,她配嗎?
“是!”白露屈膝而去,劉海掩蓋下的是團團怒火。這個該死的公主竟然敢這麼的對她,哼,等到她坐上了元督公妃的座位,一定讓她好看。王爺需要是像他這樣聰明的女人,怎麼會需要這麼沒有腦子的女人的。
看著白露的背影,元雲澈若有所思,突然冷笑了一聲,對著暗中打了一個手勢。某人既然這麼的學不乖,他不如就送她一程。
很快白露就回來了,手裏端著地肯定是畫筆之類的。屈身道:“公主,奴婢已經取來了東西。”她已經多久沒有自稱奴婢了,為了以後的好日子,她必須忍著。
“放桌子上吧,另外一份給德懿縣主送去,就當做本公主送她的見麵禮,天澤皇室的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白露是有氣不能發,隻能維持著笑意照著做。然後走到嘉寧麵前道:“縣主,這是我家公主賞給你的,你收下吧。”她的心裏有些著急,這個縣主一樣聰明,要是被她看出來她的身份那就前功盡棄了。
和親王妃都要被氣死了,這什麼語氣,一副施舍的樣子。她家嘉寧缺這個還是少這個了,要不是嘉寧一直拉著她,她都要打人了。
嘉寧皺了皺眉頭,這個哪裏是什麼他國的奴婢,分明就是前一段時間還針對她的白露呀!抬頭看著對麵的元雲澈: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葉管家的女兒嗎?
元雲澈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自己知道了。以前還覺得白露很溫婉,這是他都想罵一下以前那是什麼眼光。
嘉寧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點明。揮手道:“本縣主不缺什麼畫筆,天澤國的寶貝本縣主也不奢求,還給你們公主吧。如果她非得炫耀她的東西多,出了宮門,西北方向有很多的災民,他們會感謝你的。”
“你......德懿縣主,我家公主好心送你東西,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呢?我家公主是什麼身份,哪裏的災民配嗎?奴婢奉勸縣主以後說話注意點,小心禍從口出。”白露睜大了眼睛道,看起來很是護主。其實她心裏在狂喜,其實依著她的身份並不能說什麼,但是現在她是樓月的奴婢,就算說錯了什麼也會是樓月的錯。哈哈,想想就是開心。
樓辭遠的眉頭緊緊地皺起,這個奴婢又是樓月從哪裏淘來的,根本就不是她往常的侍女。而且這個侍女不僅不規勸主子,而且還學了樓月的囂張,不對,根本就是比樓月還要囂張,他怎麼看都是感覺這個侍女有很大的問題,但是又不知這個問題從哪裏來的。
沒有想到大昭國還有這麼囂張的人?樓月一愣之後,勾著嘴角笑了笑。囂張又何妨,她越囂張陳嘉寧這個小賤人基本就能被磨著更痛苦,而她就越有威嚴。
“我說你這個丫頭是怎麼回事?難道天澤國就是這樣的,連一個侍女都教不好。我家主子已經明確說了不需要這個畫筆,你們這樣的非要我家主子收下,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貓膩不成?”歸雁上前一步,護在嘉寧的麵前,冷聲道。本來就是會毒的,如今有了陸雲清時不時的指點自然是更加的好了。這個畫筆畫紙裏麵所帶的東西,她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的。還有這個白露,她也早就認出來了,沒有想到葉震唐堂堂正正的一個人,他的女兒竟然會這麼的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