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北獵場,秋高氣爽。
不少權貴齊聚一堂。
鎮北王早已經坐上主位,雖是雙鬢微白,但是絲毫不減當年勇猛。
“爹爹,女兒來遲了。”溫婉一身紅衣,手持弓箭,倒是頗有幾分少年意氣。
算是高層的內部會麵,溫婉沒有帶著陸禾川。
鎮北王說到底對陸禾川頗有微詞,隻是礙於她的麵子才沒有開口。
“喲!淮安郡主還真是出落得愈發漂亮了。”上京節度使伍恩嗬嗬一笑,麵上有幾分驚豔之色。
倒是不同於坊間流傳的那般。
溫婉看了上京節度使一眼。
伍恩。
將來怕是陸禾川登基最大的助力。
“那是當然。”鎮北王還沒有說話,淮陽節度使就已經搶先說道,順道還敬了一杯酒。
淮陽節度使和鎮北王是親家這件事情,誰不知道。
這宣誓身份的模樣倒是令人不喜。
尤其是鎮北王。
“哼!”
鎮北王鐵青著臉色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誇的是他的女兒,這人倒是殷勤。
帳篷之內一片歡聲笑語,溫婉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劃過。
這些人可都是地方勢力,後來新皇登基多少人是一步登天,又有多少是和鎮北王府一樣滿門抄家?
“婉婉快坐下吧,你身子不好。”鎮北王到底是忍不住關心一下自家女兒,哪怕是這麼多人都在場。
“周安呢,怎麼不見他。”淮陽節度使在這種場合收起了往日的嚴厲毒辣,臉上滿是慈祥,儼然一副長輩的模樣。
溫婉並不為這種表象所迷惑。
南婉嫁進周家的那幾年,這人瘋狂的為他的兒子遮醜,更是在鎮北王府抄家之後第一個撇清關係將南婉作為棄子的人。
“在外邊呢,阿欒他們都在。”
溫婉還沒開口說話,又是一個中年男人開口了。
疆北貴族,徐馳。
他口中的阿欒便是其子徐欒,也是前幾日南婉落水的罪魁禍首之一。
溫婉垂眸。
睚眥必報是她向來秉承的原則。
昨日既是懲治了鄭月和周安,這個徐欒想必也是不能輕易放過的。
“婉婉,這屋子裏沉悶。”鎮北王招呼著溫婉喝了幾口熱茶。
“你出去同他們一起。”
雖然不喜歡周安,但是小孩子們之間終究是更加放得開。
溫婉眼中帶笑。
她也…正有此意呀。
狩獵場,一向團結的疆北紈絝子弟卻是起了爭執。
這爭執的中心儼然就是陸禾川。
“月月啊,一個奴隸而已何必與我們爭吵。”徐欒看著擋在陸禾川麵前的鄭月,皺了皺眉。
周安的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他一向將鄭月視為自己人,現在她卻是百般維護一個卑賤的奴隸。
就連南婉那個草包也是,這個奴隸究竟是哪一點比他淮陽節度使之子更強?
容貌嗎?
“把她給我拉開!”周安沉聲吩咐。
她們越是相護,他就越是要給這個奴隸幾分顏色瞧瞧。
“哥哥!”鄭月臉上焦急萬分。
這人將來是要成為皇帝的!
她可不想白白的惹上這麻煩!
周圍看戲的人,到底是更聽周安的話,立馬就有人上去拉鄭月。
陸禾川卻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隻是眸光在周安身上掠過,心中多了幾分無可控製的殺意。
對於拚命護著他的鄭月,陸禾川有幾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