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派死寂。
驕陽躍起,晨光大亮。
怎麼回事?
王大狗一頭霧水,錦衣捕快也納悶。
就在此時,女人一嗓子嚎得驚天地泣鬼神,“殺人啦!殺人啦!渠遠啊!我可憐的孩子......”
7:賠錢!
她這一嗓子嚎的,錦衣捕快懵了,王大狗傻眼了,隻有蕭淩訣眼熟得很。
“渠遠,渠遠你怎麼樣了?渠遠!”
陸明遙用力地搖晃著男童,淒厲喊著,可是男童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眼裏噙著淚水,惡狠狠地瞪著捕快,“他還是個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捕快還雲裏霧裏,本來打算傷害蕭淩訣得劍,頓在半空中落不下去。
“渠遠......百年之後,我改怎麼向你爹交代啊,渠遠......”
她抑揚頓挫的哭喊聲,讓人不由得不信......
甚至連捕快都在自我懷疑,自己能隔空傷人。
王大狗任由陸明遙哭喊了老半天,忽然想到了什麼,這女人的臉跟場戲法一樣,不大可信。
豁然,他翻身下地,氣勢洶洶,“今兒這小子要是沒死,也得弄死!”
陸明遙心底“咯噔”一下,躺在地上的小家夥也跟著輕微抽動。
“你要幹什麼!”
陸明遙當機立斷,一股化悲痛為力量的堅韌,起身麵對著走來的王大狗,“孩子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推卸責任,還是不是個男人!”
“男人,我呸!”
誰知,王大狗就是個不信邪的主,挽起袖子來推開陸明遙,“你心虛什麼!再攔著,我連你一起宰咯!”
“要宰誰啊?”
蒼老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絕對讓人不容忽視。
陸明遙感覺自己在死亡線上蹦躂許久,總算是能鬆一口氣。
此時,離去的蕭雪兒挽著一位拄著拐杖的老婦人,正緩緩踱步而來,那老婦人,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
陸明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噗通跪坐在地,給這一出戲收尾。
她一邊抹著眼淚花子,一邊控訴著,“村長大人,您且看看,這王大狗,勾結官府捕快,活生生把我們家渠遠給打死了!村長大人......”
“你胡說!我可沒有!”捕快長劍插在泥地裏,怒吼著辯駁。
“瞧瞧,我們小叔子,都傷成什麼樣了......他,他竟還敢顛倒黑白!!”
吵吵鬧鬧的蕭家牛棚,終於吸引來不少下地的村民,圍著田埂站了一圈,七嘴八舌地指指點點,“官家傷人呐?”
“出人命了呀?”
捕快臉色青黑,本隻應承王大狗來收點租子,順便分一杯羹,現在倒好,成了眾矢之的。
“我沒有殺人!”
捕快氣炸了,抽劍收鞘,轉身就要走。
“畏罪潛逃啦!相親們!不能讓他走啊!一定要送縣衙!”
陸明遙趁機拱火,演得太投入,差點自己都信了。
“你們幹什麼!一群刁民!放開我!”
“我告誡諸位,吾拿的是朝廷俸祿!”
“誒,別打臉!啊!說了不準打臉!”
不管捕快怎麼口若懸河,恩威並施,村民根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擁而上,直接就地正法。